步也少了几分虚浮。
望着圣坛上的耶稣基督圣像,安妮默默祝祷:
从今以后,我愿终生茹素,一心向善。我愿一生依照我主的教诲,不会再有些微地行差踏错,也不会再让贪婪和yù_wàng占据我的心灵。
我主,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您能够让我拥有他的心。
在卓奉安的引导下,安妮一步步走上圣坛,同身着崭新军礼服的司徒文晋并肩而立。
隔着安妮,卓奉安探过身子,伸手同司徒文晋的相握,
“恭喜你,文晋。你能娶到这么漂亮的新娘,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必将含笑。”卓奉安笑容和煦。
司徒文晋微笑点头,“不错,我父亲定会赞我孝顺,尤其是在他听到您手臂折断脆响的时候。”接着,他轻轻握住卓奉安的手倏地收紧。
就在卓奉安错愕之间,司徒文晋握住卓奉安手腕的右手,已大力一翻一扯。司徒文晋手腕下压,卓奉安的整条手臂,瞬间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随着重心的失去,他重重向斜侧方跌落,与此同时,他听到咔咔两声脆响,正是腕骨骨折、小臂脱臼的声音。饶是此时,多年的军事训练让卓奉安的反应仍是迅疾。右臂剧痛之下,他挣扎着伸出左臂,就要从腰间拔出佩枪。可手刚摸到枪柄,司徒文晋却已上前一步,沉重的军靴将卓奉安的左手连手带枪重重踩在了地下。腾出一只手,司徒文晋顺便也卸下了卓奉安的左边手臂。此时卓奉安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半跪在圣坛之上,双臂软软垂在身侧,脖颈被死死卡在司徒文晋的臂弯之中,而一柄保养精良的点四四经典款佩枪,正死死抵着他的右边太阳穴,子弹上膛。
教堂之中,场面也是一片混乱。此时全舰高级官员悉数到场,卓奉安的亲信见此情景,无不纷纷掏枪,可乍一动作,却已感觉到后心已被一两管粗重的冲锋枪枪口牢牢抵住。原来一众决心扳倒卓奉安的军官们,早已提前在长凳下方埋设下重枪械,而在选择观礼席座位时,他们更是有意选择了卓系军官的近旁。仍有不肯服输的军官,眼睛骨碌碌地意欲寻求翻盘的机会,却见早已将卓奉安牢牢制住的司徒文晋,扬起下巴,向他们指了指教堂二层的几座半圆形装饰性露台。
露台之上,竟已架起了几架狙击枪,几个之前声称拒绝参加司徒文晋婚礼的军官——谢元亨、佐野纯平、彼得森、政宗直人,甚至大着肚子的宁馨,皆出现在露台之上。他们个个身披厚重的防弹衣甲,正屏气凝神,将准星对准卓系高官们的眉心。
互相看看对方额头上红红的光点,一众军官皆知大势已去。放下枪械,他们只得不情不愿地将双手背在脑后,任司徒文晋的心腹们用手铐将他们牢牢铐起。
见事态已被控制,司徒文晋吹声口哨,招呼担任狙击任务的谢元亨和宁馨。垂下绳梯,下到地面,谢元亨手持对讲机,已开始向布置在中控室甲板的暗哨下达封锁各层甲板的命令。三两步走向司徒文晋,谢元亨点头道,
“五十层甲板已经被完全分隔切断,按照你的计划,我们的人手已经被集中在中控甲板、动力甲板、飞行甲板和枪械库。现在局势混乱,正是浑水摸鱼的大好时机——余下的甲板,你确定我们不要强攻夺取么?”
将卓奉安交到宁馨手里,司徒文晋一边伸手整理揉皱的军礼服衣领下摆,一边耸肩道,
“我们能直接支配人数太少。以少胜多,只有智取一途。”
“你倒是怎么个智取法?”谢元亨抬抬眉毛。
司徒文晋整整领带,板起脸道,“自然是去和他们讲道理。”
看看司徒文晋那张写满了正直的扑克脸,谢元亨大大翻了个白眼。目光一转,他却看见身侧的孕妇宁馨,面对双肩脱臼、冷汗淋淋的卓奉安,却丝毫没有半点人道主义精神。她对着卓奉安的手臂关节左捏捏,右掐掐,又拎起来用力扯几下,最终懊恼地转头看向司徒文晋,
“老大,你刚才那几下擒拿是怎么来的啊?暴帅的,军校里怎么从来没教过?”
谢元亨不由得嗤笑起来,“那是因为你的伊斯特教官没喂你吃小灶。那不是军队里的擒拿术,而是伊斯特在伦敦东区厮混的时候,所谓‘越狱抢劫袭警杀人’的必杀绝技。”
“伊斯特教官她……还袭过警,杀过人?”宁馨的小嘴张成一个o型。
“你若信她,你就败了。”司徒文晋笑道。
宁馨瘪瘪嘴,正要继续研究去卓奉安的关节,却被谢元亨安抚地拍了拍肩膀,
“别琢磨了,这些都是要配合心法秘籍一起修习的。况且你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