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无靠,只能依附二房过日子,仰仗着萧氏赏口剩饭吃,心里越发不平,看着安姐儿被两兄弟逗得眉开眼笑,心中充满了恶意。
她放下茶盏说道:“娘娘日思夜想终于把安姐儿盼回来,只是这长公主和镇国公之女,身份贵重,之前不也找到了个,连安姐儿走丢时穿的衣服都有了,怎么竟不是真的?”
“啪!”长公主重重地把茶盏摔在案几上,把钱氏吓了一跳,钱氏见长公主冷着脸颇为不善,凉凉开口道:“我不过是想谨慎些,看来是我多虑了。”
“自然是嫂子多虑了,我自己的女儿我还是认得出的。”长公主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道:“把这套茶盏收了,怪滑手的,险些摔了。”
侍茶的丫鬟忙答应了,将茶盏收了,另换了一套天青碧水瓷的茶盏。
长公主对着安姐儿招招手,示意安姐儿到自己身边来,安姐儿还被沈明堂抱着在,见母亲要妹妹,也不放下,直接抱着送到母亲身边。
长公主搂着安姐儿对钱氏笑道:“嫂子心思最是缜密的,眼神也好,不如帮着看看安姐儿与我可像?”
钱氏就是在昧着良心也说出来不像两个字,安姐儿与长公主长得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明眸善睐,顾盼生辉,任谁看见了都要说一声,果真是母女俩。
钱氏干笑两声:“娘娘既然能确定自然是好的,咱家一件大事也能放下了。
”
沈惠好似看不见母亲在长公主面前吃瘪了,笑语盈盈地喝着茶,脸色丝毫没有变化,长公主都暗暗赞了一声定力好。
喝完一盏茶,钱氏也坐不住了,带着女儿告辞回了西院。
客厅里只留下沈国公一家,长公主脸上才有了真心的笑容,一家人一齐去了内院正屋。
明哲明堂带着安姐儿在外屋玩耍,长公主在里屋亲自给沈国公更衣,夫妻俩听着外面三个孩子言笑晏晏,欣慰不已,两人的笑都没停下过。
沈国公换上一件玄青色圆领右衽家常短衫,搂着妻子开心道:“如今安儿回来了,你可放下心了。”
长公主正在替沈国公系扣子,笑道:“我自然是放下心了,对了,你都没有确认过,就认定了这是咱们女儿了?不怕是我弄错了?”
沈国公得意道:“我第一眼就确认这是咱们的宝贝女儿,长得和我多像,一看就是我的种,哈哈哈!”
长公主睨了一眼,嗔怪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也不怕孩子们笑话。既然确实是我们女儿,就早日开了祠堂见过祖宗。”
沈国公深以为然:“这是自然。”
长公主又道:“明日一早我要带安儿去见母后。”长公主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本来想等下带安儿去见老太太,却不想老太太已经睡了,却是不好打扰了,不如等明日从宫里回来再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沈国公点点头:“这些都是枝末小事,你做主就是。”
长公主笑道:“你是一家之主,我自然要和你商量,不然还能和谁商量。”
安姐儿在外间听两位哥哥说临城有哪些好玩的,一会说南郊凤山的风光好,一会说到栖霞庵的斋饭十分鲜美,听得安姐儿心向往之,恨不得立刻就飞过去看一看尝一尝。
安姐儿满脸钦佩地望着一开口就滔滔不绝的沈明堂,时不时鼓掌叫好。
沈明堂什么时候被这样娇娇软软的小妹妹恭维过,他如果有尾巴的话,现在都翘上天了,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过两天城东办庙会一定带安姐儿去逛逛。
等沈国公和长公主出来时,沈明堂已经许诺到明日一早给安姐儿买熙春楼的茶点,让安姐儿一睁眼就能吃到。
沈明哲笑眯眯地看着弟妹,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念过书,会写多少字,心里已经盘算着日后怎么监督妹妹读书写字了。沈明哲暗暗握拳,务必要培养出个小才女出来!
安姐儿全然不知自己即将到来的水深火热的日子,还在向往明日早上的茶点和后日的庙会,忽然觉得后背一凉,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门关着的,没有风啊。
晚饭时只有一家五口一起吃,长公主叫了一桌席面让送到白兰院子里,然后点着安姐儿的鼻子笑道:“可放心了?在咱们府里还能饿着你阿姐吗?”
“母亲~”安姐儿忝着脸摇晃着母亲的胳膊,把自己常用的撒娇套路拿了出来,要不说血浓于水,若是其他人才刚刚认识,安姐儿是绝不会有一丝越矩,可是对着长公主,撒娇卖痴却如行如流水,自然而然就做出来了。
长公主搂着娇俏可人的女儿,心早软化了,满眼里只有安姐儿一人,连两个儿子都看不见了。
沈明堂和兄长说笑道:“妹妹一回来,母亲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给我们了,以后就咱们兄弟俩抱团取暖吧哈哈哈。”
沈明哲看了一眼傻乐呵的弟弟,只觉得伤眼睛,又看了一眼白嫩嫩像个小包子的妹妹,当即决定抛弃这个惹人嫌的弟弟,还是小妹招人喜欢,瞧这笑得,多好看!
饭后沈国公让人请了齐光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