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家,朕会亲自安抚,你放心就是。”当今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听说宝珠那丫头被你打了一顿,还关了祠堂,你这当父亲也太狠心了?宝珠伤势如何韩福,去把朕的金疮药拿一瓶给曹卿。”
曹将军一脸感动地推辞道:“昨日元安郡主来看小女,已经送了金疮药了。”
陛下这才作罢。
“曹将军是太狠心了!”皇后从门外进来,一脸不满道:“宝珠那丫头单纯活泼,臣妾像疼自己女儿一样心疼她,这么一个可怜可爱的小姑娘竟然被打了板子,还关在祠堂整整两天!”
曹将军忙请罪,口里却道曹宝珠的不是,“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那丫头早知道她姐姐的丑事,隐瞒不报不说,还助她姐姐出门私会赵郡王,臣这才罚了她。”
皇后冷哼一声:“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父亲!宝珠虽然有错,但是也是爱护姐姐,而且听长公主说,宝珠也规劝过姐姐了,就算要罚也不该罚的这么重。”
当今见皇后十分维护曹宝珠,便笑道:“若是皇后心疼宝珠,干脆把她留在身边如何?”
皇后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曹将军若不嫌弃本宫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本宫便厚着脸皮向你讨了宝珠做儿媳妇如何?”
曹将军大惊,忙跪下道:“奕王龙章凤姿,微臣的小女如何配得上奕王殿下?”
当今笑道:“你那女儿朕和皇后都知道,是个良善的,元安又常在朕面前夸赞宝珠,除非你嫌弃朕的儿子?”
曹将军如何敢说自己嫌弃当今的儿子?可是想到自己懵懂单纯的二女儿,要嫁给fēng_liú不羁的奕王,他这心就像刀割一样疼痛,嫁入皇家说得风光,内里滋味又有谁能知道?自己女儿又算不上聪明,日后奕王的姬妾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可是当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曹将军只能一脸受宠若惊地谢当今隆恩。
曹将军走出御书房时,外面正艳阳高照,曹将军回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御书房”三个大字,只觉得遍体生寒,他保住了大女儿的命,成全了大女儿的心愿,却毁了小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他如何有脸去见单纯濡慕的小女儿?
御书房里,皇后一脸不痛快:“本以为曹家大姑娘是个好的,勉强可配津儿,没想到是这么个不知廉耻的。”
又想到自己儿子要娶那个无才无貌的曹宝珠,对曹敏更厌恶了几分。
当今拍了拍皇后保养得当的手安慰道:“津儿好美人,婚后多赐他些美人补偿就是了,曹家是朕的肱股之臣,定不能与朕离心,要曹敏死容易,曹卿心里难免会有心结,反正女人生子素来是要在鬼门关转一圈,曹敏能不能平安生子还另说。”
皇后也知道轻重,不过心里有气,白抱怨几句罢了。
长公主回到沈家,刚到正院门口,就看到紫苏一脸焦急地在院门口张望,见到长公主忙迎上来道:“娘娘可算回来了,郡主一下课就来找娘娘,如今正躺在软榻上闷闷不乐。”
长公主忙进屋,果然看见软榻上的毛毯里鼓起一团包包,长公主掀开毛毯,元安噘着嘴缩成一团,正生着闷气。
长公主让其他人都出去,然后摸着元安的额头问道:“你都知道了?”
元安从毛毯里钻到长公主怀里,一脸委屈地点点头,“我想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终于明白了,荷香确实是曹婶婶故意放出来报信的,不过不是让我去救宝珠,是故意让我知道曹姐姐和赵郡王的丑事。”
长公主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元安继续。
“曹叔叔不是因为气愤宝珠替曹姐姐遮掩才打她的,是故意打给我看的,也是打给当今看的,曹叔叔就想借我的口让母亲知道,再让母亲去告诉陛下,曹叔叔和曹婶婶是如何的愤怒。”元安缩在长公主怀里,握拳锤了下自己的脑袋,“平日都说我聪明,我看我一点都不聪明,被曹叔叔和曹婶婶算计了都不知道!”
长公主忙抓住元安的手腕,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聪明,只是经历的太少,听到宝珠被打了就以为是曹将军迁怒于她,见曹夫人态度有异,便以为曹夫人是心疼女儿,才故意让你知道,好让你救宝珠。”
长公主摩挲着女儿细弱的手腕,安慰道:“不是你不聪明,是你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元安翻了个身,枕着长公主的腿,心中还有不解,“为什么曹叔叔不直接禀明当今,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还害的宝珠挨了一顿打?”想到只能趴在床上的曹宝珠,元安有些心疼,“我去看宝珠时,宝珠还在自责自己没早点劝阻曹姐姐,让曹叔叔和曹婶婶生了这么大的气。”
长公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元安的问题,圣心难测,曹家不敢冒这个险,只能通过自己这个皇妹转圜一下,这些她不想要元安知道,元安一个女儿家,以后只要守着自己那一片小天地就行了。
元安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见长公主不说话,也没有继续追问,母女俩静静待到秦氏和三个小团子过来。
下午时,临城所有权贵都知道当今把曹家大姑娘指婚给了赵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