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清缘十分欢欣。
狄旭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而后说:“多谢了。”
清缘却感激地说:“哪里,上次苦楝花的事情才是多谢了呢!”
提到这事,狄旭的笑容微微一敛,欲言又止,仰头大饮一口,顿时桂香入鼻喉,便赞不绝口了。几口下肚之后忽地又加了一句:“这酒我该给腾王殿下留一半。”
清缘听后忙说:“不妥吧?昨天殿下在雷池那边伤了肺腑,内伤没有痊愈之前恐怕不宜饮酒。”
对方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这么一来狄旭不得不点点头,笑得却有些无可奈何。
“大人慢用,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行告辞了。”
狄旭眼看清缘要走,马上唉声叹气地放下了酒坛子,还故意磕了一下朱亭内的石桌,本要离开的清缘不解,停下脚步问:“大人怎么了?”
“失职啊失职,有负天帝临行之所托,无心饮酒。”一时间狄旭感慨万千,仰天长叹故作惆怅。
清缘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显然没有见识过狄旭的套路,顺势问道:“大人所指何事,清缘能否替大人分忧?”
“腾王殿下的伤……”狄旭抬臂往府内西面一指,忽就苦恼地说不出话来了。
清缘明白狄旭所指,马上热心地说:“我这就请军医来!”
“不妥不妥!”要不是狄旭拦着,清缘差点跑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说是太子殿下毁了雷石兽首吗?”
清缘思考片刻即说:“太子殿下是储君,一分一毫都关系着神族未来,义父虽不惧权贵却处处要以大局为重,而腾王殿下只是分封亲王,若是让义父知道,必然要以军法处置。”
“对了!”狄旭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下意识的抬起了拿酒坛子的手,但为了配合自己忧心瞬影伤势的情绪,一念之间又偷偷把酒坛子放回了桌上。
还好清缘没有发现狄旭的小动作,忖量过后说:“那么,请腾王殿下离府寻医?”
狄旭马上摆手否决:“重伤啊,不宜出行!”
“那怎么办?”如此一来,清缘被难住了。
狄旭看着清缘两眼放光,马上提点道:“姑娘,你医术不差呀!”
“这……”清缘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面带难色,关键是两次救治他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次次被吼,换谁都憋屈啊!
“怎么了?”
清缘支支吾吾地说:“腾王殿下性情难以琢磨,清缘实在无能为力。”
这倒把狄旭给难住了,他自己都在那里犯难,嘀咕道:“他脾气是怪了点……”
“府里最后的两瓶云花紫蜜已经用完了,况且云花是高山花,不仅稀有而且还不耐严寒,所以在北境之地十分少见,”清缘望着银装素裹的负雪山说,“整个北华城里,恐怕很难找到第三瓶了。我还是去城里的医馆药铺里问问好了,如果有的话我给您送过来。”
“云花紫蜜也行。”狄旭答得有些勉强。
“我这就去找,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找到。”说罢清缘就匆匆离开了。
狄旭目送清缘远去,苦笑道:“再聪明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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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降临,瞬影静静伫立在房间内,沉思中又张开手掌看了看掌中的浅绿色的琉璃瓶,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他的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收起琉璃瓶后随意找了张背对房门的凳子坐了下来。
很快,脚步声停在了门外,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接着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瞬影和颜悦色地回过头去却看到了向他招手微笑的逝云,脸色马上就僵了,怒道:“你来做什么?”
“嘘!”逝云缓缓将房门关上,而后才小声对他说,“你伤势如何?”
瞬影冷哼一声,睥睨视之,这时逝云已经都到了他的跟前,上下打量着他说:“你气色不行呀,伤得很重吗?”
瞬影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你是有多希望我伤得很重?”
“我不是这个意思,”逝云在瞬影身边坐下,好脾气地说,“如果你没什么大碍的话,我们可以抽时间去一趟负雪山。”
此话一出瞬影就把赌气的事情给忘了,认真地说:“负雪山是父皇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
逝云做贼似地小声在瞬影耳边说:“没错,这些年来我一直被关在中宫跑不远,而你又一直待在西边,正好这次我们两个碰上了,过两天等封黎看我没那么紧了,我们就一起去一趟!”
“那也不跟你一起去!”瞬影嫌弃地看了逝云一眼。
“你怎么还生气呀!”逝云用左手搭在了瞬影的肩上,却被一手推开了。
瞬影起身走开几步,什么话都不跟逝云说,逝云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起身离开,留下一句话:“算了,等过几天你伤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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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找到了,还真有!”
清缘披星戴月赶回来的时候,在狄旭房间中找到他的时候,闻到一阵浓烈的酒香,他早已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