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与丁连山残杀倭人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这十多天来,也亏得房三老婆贤惠,秦阳与丁连山这两个的穷鬼才能吃住都赖在了房三家里。
李书文要找袁慰亭帮忙平息风波,房三继承祖业守着一家古董铺面,也得顾嘴,也不好经常歇业。
这么下来,秦阳与丁连山两人就不好在房三家里只有女主人的情况下瞎晃悠,两人无聊,就绕着房前屋后的跑拳搭手、各传窍要,虽然空间拘谨,倒也过得充实!
秦阳传拳是无所谓了,而丁连山却是打定主意要往自家八卦门里划拉回去一些好东西……
幸好,李书文的面子在袁慰亭那里足够大,袁慰亭的面子在清廷和日本那里也足够大,十多天的时间里,除了在国术界里的消息还在汹涌流传,京城表面上已经是风平浪静了……
京城,城门口。
风平浪静,就到了分别的日子。
秦阳身上没钱,自然打算跟着师傅回沧县,一方面可以时时请益,另一方面也可以混吃混喝,度过“灾年”!
而丁连山在京城又杀一个倭人的罪名也由秦阳背了,他没有暴露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自然还得揣着李书文支援的盘缠继续南下,去南方作他的‘八卦里子’!
“连山兄,山高水远、北人南居,谨慎为先!”李书文对着丁连山抱拳作别,他依旧身背大枪,只不过换了枪头。
秦阳抱拳,笑呵呵的说道:“山高路远,还请连山兄记得,但凡有个缺衣少食的时候,就唱唱《壮士谣》。”
《壮士谣》是秦阳在师兄房三家里,被关的闲极无聊,根据《游击队之歌》诌出来的,点题的就两句话“没有吃、没有穿,自有倭人送上前!没有金银、没有宝,倭人身上掏!”
他这么做也是秉持着“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的思想,想把《壮士谣》传出去,要是万一起了那么一点儿效果呢?
两个大男人被禁在那么逼仄的地方,拳来脚往半个月,秦阳又为他背了三条人命,两人自然早已没有了辈分的问题了!
八极与八卦没有师承上的纠葛,陌生一点自然要叙辈论交,交情足的平辈论交也并不少见。
丁连山闻言笑了笑,知道秦阳是在开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的玩笑,他也不还嘴,只是对李书文、秦阳师徒二人郑重辞别道:“多谢二位援手,还望有生之年可以再会!”
“再会!”x2.
……
看着丁连山的背影越走越远,秦阳暗自思索,不知以后在佛山的金楼上,自己还会不会喝得上丁连山的一碗蛇年的蛇羹……
“小子,接着!”李书文在秦阳还在愣神的时候就抽出背上的大枪投了过来。
秦阳练气、炼神的成果不是说说而已,心神一转,伸手就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
秦阳疑惑的看着李书文:“师傅?”
“你既然学过红拳的**大枪,那就一步一扎、一步一拿的跟我走回沧县吧,让师傅我也看看你小子的材料!”李书文笑呵呵的道,说着,也不管秦阳怎么弄,迈步就走!
“是!”秦阳脸苦了一下,应道。
从京城到沧州直线距离一百八十八公里,在没有高速路的时代,穿乡越县的,怎么算也得两百多公里,秦阳并不是怕苦怕累,而是一下子没了让人睡一觉就到的汽车、高铁,想想步行两百公里,其中“吃、喝、拉、撒、睡”必不可少,实在有一种让秦阳头上长犄角的急迫、烦乱感!
……
“噗!噗!噗!……”
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隐约可见的沧州盐山县已然在望,秦阳一边冲步,一边以枪虚扎。
红拳进步讲一个“抓”字,要求脚掌步步抓地,随进随退,莫不如意,手上大斧劈硬柴,脚下绊子一串串;而八级讲究猛打硬冲、无遮无拦,它的进步方法却在一个“冲”或者“弹”字上,八极拳不许前腿“迈”,只许后腿“蹬”,每次进步都是把身体整个发射出去,整个身子也就都是武器了……
这种打法风格自然就逼得八级拳武者的打法不得不刚硬、霸道!你打的刚硬了,自然是“霸王冲阵”无遮无拦!打得犹豫了,自然是“肉包子打狗群”瞬间送死,有去无回!
“噗!”“噗!”“噗!”……
“师傅,你说我身上的气血也算的上是非常浑厚、乃至醇厚了,劲力也算拿捏的不错!怎么就迟迟几年入不了暗劲呢?”秦阳一顿一冲一扎枪,气息却没有丝毫紊乱,口齿清晰的发问道。
李书文闻言,好笑的说:“别人入暗劲,自然是以强神为主,神强则心明,控劲入暗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到了你小子身上,又恰恰相反了……”
“怎么说?”秦阳好奇的转头问道,手、脚却从不停歇!秦阳想这个问题已经想了三年了,至今搞不清楚自己不能入暗的原因。
秦阳的全套动作李书文尽入眼中,揶揄的说道:“你入明劲以后,是不是突飞猛进,区区几年时间就已经是巅峰了?”
“对呀,我当初只用一年的时间就从初识明劲练到了明劲巅峰!当时我姥爷还夸我天赋异禀呢!师傅,是不是因为我的明劲练得有问题……”秦阳疑惑的说道。
李书文闻言,奇怪的道:“明劲就是明劲,既然成就了,能有什么问题?”
“呼~呼~”秦阳一边用枪头“拦”住了一截当空掉下来的枯枝,“拿”住它,使它在枪尖上不停的翻滚出声。一边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