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嗯,是的。”谢予安回答的声音明显低了许多。
沈重城哄他道:“那等你拍完,我们就又能见面了,到时候老公带你出去玩。”
谢予安也只能这么哄哄自己了,毕竟戈壁沙漠那种地方,环境恶劣风沙肆虐,想想都不可能有什么出差项目需要去到那里呀。
“我也好想你。”于是刚刚还说要用心感受的谢予安这会打了自己的脸,和沈重城委屈道,“想快点见到你。”
沈重城勾唇,只说了两个字:“会的。”
而谢予安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他和钱灿的那种最为重要的对手戏中去。
等到京渊斩杀霁风那一幕正式开拍那天,从第一次开演到整幕的剧情结束,隗政琨都没有喊出一个“卡”字,可是在拍完以后,他也没说“过”字。
他只是看着谢予安和钱灿挑眉说道:“比我预想中的好很多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被我骂一骂,才能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呢。”
谢予安抿了抿唇,和钱灿对视一眼后笑道:“我们两个也是磨合了好几天才找到状态的。”
钱灿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开玩笑说:“是啊,我天天对着镜子纠正表情,头发都掉了不少。”
在这一幕开始之前,钱灿和谢予安也有对手戏,隗政琨也早就发现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了,明明他一开始就把剧本改了,表明这是双男主的电影,结果隗政琨发现不管是谢予安还是钱灿,似乎都没发现他这么做的根本目的。
好在那时谢予安饰演的霁风还没有露出本性,所以他和钱灿之间没有那种竞争对立的感觉反而是正常的。但等到霁风开始登基后,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于是补拍镜头那几天隗政琨特地没给他们两个拍戏,而是给了他们休息时间,让他们自己下去磨合。
也还好谢予安和钱灿没把这几天真拿去休息,完全不看剧本出去玩,不然隗政琨在真的拍戏时发现他们进入不了状态,即使谢予安和他有点亲戚关系,他也是要骂人的。
现在听到钱灿说他头发掉了很多,隗政琨笑了一下,说了句很微妙的话:“没错,我听说了,你们两个天天一起躲房里看剧本,从早到晚都不见人影。”
这句话细细揣摩一下,着实有着不少深意。
首先谢予安是有对象的,他的对象隗政琨还认识,就是沈重城,可是这句话乍一听搞得钱灿和谢予安好像很暧昧似的,看什么剧本需要一天到晚都躲在房间里呢?
这其实就是隗政琨从侧面告诉谢予安,剧组里有些不安分的人在散布小道消息。
而谢予安和钱灿一听就大概就能猜出是谁搞的鬼了,但是他们俩没想到凌东宇和辛依柔真敢这么看,可当谢予安抬眸朝凌东宇和辛依柔的那看去时,却发现他们俩兄妹的表情比他们还诧异,甚至还有些害怕和紧张,就好像这些话不是他们在剧组里传的一样,不过如果真的不是他们传出的,那紧张和害怕的情绪就好解释了——他们怕谢予安把这口黑锅扣在他们头上。
自从上次谢予安当着不少人的面讽刺过凌东宇和辛依柔以后,即使他没点明,大家也都能猜到是为什么,隗政琨剧组里的风气归根到底是很好的,都没什么人敢作妖,因为怕被脾气不好的隗政琨赶出剧组,就算有人真的看不惯谢予安和钱灿,也不会傻到明面上表示出来,没看到凌东宇和辛依柔被谢予安撕过以后,第二天还是要装出热切的模样,带着笑脸恭恭敬敬和谢予安说话吗?
现在大概是其他不安分的人看到凌东宇和辛依柔,觉得有人可以背锅了,就开始在背后瞎传一些谣言了。
谢予安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直接承认道:“是啊,也怪我和钱灿脑袋转的慢,花了这么久才弄明白霁风和京渊的关系,重城知道我和钱灿天天待一起对戏都不高兴了,我哄半天都没哄好。”
钱灿也十分坦然,故意装作很惊慌的样子说道:“哇,那我完了,我要被沈老板拉黑了。”
隗政琨今天提起这件事,其实也算是在敲打剧组里的其他人,让大家安分守己,不要干一些自作聪明的事。
随便说了几句话过后,隗政琨就把这件事翻篇了,给谢予安和钱灿讲了讲刚刚的那一幕里他们存在的问题,以及有些身体动作需要怎么改,还上场亲自示范了一遍,继而让他们两人重演。
即使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可谢予安和钱灿光拍这一幕还是用了两天的时间,等到隗政琨终于将“过”字说出以后,谢予安和钱灿都松了口气,因为这最难一幕过了以后,后面其他戏份都没有问题了。
可是钱灿还是在叹气:“唉。”
谢予安奇怪:“这一幕都已经过了啊,怎么你还在叹气?”
钱灿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因为隗导没骂我啊。”
谢予安:“???”
“我觉得我得了一种病。”钱灿摇着头,“我得了一种不听隗导骂人就浑身不舒坦的病。”
其实谢予安还挺能理解钱灿的心情的,因为他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