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然容易偏头痛。”
她听话地坐好,享受地眯起眼睛,“晚上洗头,就有你为我擦头发了。”
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他的右手不是很灵活地拿毛巾为她擦拭,力道轻揉,生怕扯到让她疼痛。
挺直地背脊不一会就塌了下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他怀里,还没干的头发打湿了他半面衬衫。
她望着屋子里属于他的东西出神,冷不丁说道:“唐皓南要和张小艺办婚礼了呢。”
为她擦发梢的动作停顿片刻又重新开始,他瞧着自己现在还没完全恢复的右手,沉了沉眼。
松开她的发,将其圈进自己怀中,“那我们可要准备一份大礼才好。”
唐皎低头将他手腕上的伤口看了个清楚,伸出手放在上面绕着伤口边缘摩擦了起来,这个回答不是她想要的,不过她聪明的没在继续,“好,那你有空陪我去挑挑礼物好不好?”
“好,”他紧紧抱着她,“你来定时间。”
她鼻头耸动,他身上的药味被吸进鼻腔,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一句话,“我来为你擦擦身子吧,你身上都是味,为了避免伤口沾水,是不是都没有好好洗澡?”
张若靖低头嗅了一下,没闻到任何味道,身上伤口已经结痂,每日都特意绕过伤口去洗澡的,哪里来的味道。
唐皎说完那句话差点被咬了舌头,转念一想,到起了兴致,从他怀中坐起,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下了床就要往浴室里去。
被他拦腰按回到床上,刚才被唐皎说身上有怪味,思绪才跑偏,见她一副看热闹专用脸,才反应过来。
这小丫头没存好心思,果然她眨着晶亮的眼,黑墨般的长发披在雪白的床单上,伸出双臂扣住他的脖颈。
软软糯糯道:“真的有味道,是你身上的药味,你后背都没有办法擦,我来帮你啊。”
他耳朵根爬上红晕,眼神躲避着自己,这幅纯情又克制的模样,看的唐皎心痒痒,再接再厉说:“你害羞了?”
又故意抬起头,贴着他的脖子,“你昏迷的时候,浑身上下哪里没有被我看过呀,你身上的每一个伤口我都知道在哪,我帮你擦身子,决定不会碰见它们的,我手艺很好的。”
张若靖这回不止耳朵根红了,就连脖子都红了一片,他掰开唐皎的双臂,将她按回去,保持两个人的距离。
恨不得自己手臂再长长一截,向后仰着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离我那么近,我受伤的时候,药都是陈医生帮我换,身体也都有副官他们帮我收拾,你别想糊弄我。”
唐皎力气小,挣脱不开,索性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也不乱动了,信誓旦旦的骗他,“你都昏迷了肯定不知情,那陈医生和副官他们不在的时候,可不就只能我帮你换药擦身体了。”
她不加掩饰的欣赏着他刚才因为运动敞开的衣襟,蓝色浴袍下,性感的锁骨像她招手,半露不露的胸膛更引人遐想。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脸色一下变得铁青,用左手钳制着她,右手废力地勾住一旁的毛巾,将其整个盖到她脸上。
视线被白色毛巾糊住,美景消失不见,随即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被他抱在怀中。
唐皎:???
抱到床上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而且,她不本身就在床上吗?走那么多步是要去哪里?“咔哒”,她在毛巾下眨了眨眼。
双脚落地站直后,她都来不及与他再说句话,“嘭”一声,近距离响在她的面门前。
将脑袋上的毛巾扯下,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木质房门,她嘴角抽搐半响,终是憋不住笑了起来。
知道他肯定就在房门另一面,她用手指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我头发还没擦干,你就把我撵出来了啊?”
门后传来他的声音,“自己回去擦。”
随即没了动静,唐皎等了一会,刚想偷偷打开门再溜进去,就见门开了,两只拖鞋从狭小的缝隙中被扔了出来。
“穿上拖鞋,赶紧回你的房间。”
踩进拖鞋里,她拧门把手,果不其然被反锁了,恶趣味地去扣房门,“你真舍得让我这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凄凄惨惨戚戚独自回房间?你好狠的心,真不用我给你擦后背吗?”
“皎儿?”
听见声音出来一看的唐冬雪,正站在楼梯对侧,美目愕然的瞧着跟个恶霸一般要敲开张若靖房门的女儿。
唐皎:……
她清了清喉咙,收回自己的手,“姆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冬雪看看她,又看看紧闭的房门,想到了什么般,指着她自己的房间道:“你,你赶紧给我回你的房间里去!成何体统!”
门内,传来一声张若靖压抑的笑声。
按住要从脖上滑下来的毛巾,唐皎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姆妈眉头,堪称灰溜溜跑回了房间。
她将脸埋进被子里,心里小人在咬手绢,下定了主意,且给我等着。
“张若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