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不到了的想法,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相关作品时没有直接合上,而是翻开读完了。
“说起来这段用古希伯来语要怎么发音?看希伯来文感觉完全不是人类能理解的文字呢。”
圣经是全世界翻译最多的书籍,旧约圣经的英译本基本是根据通俗拉丁文译本翻译的,而最原始的抄本据说是古希伯来文,中间隔了口述、亚兰文、希腊文等多重转写。立香在博物馆有看过用希伯来字母写的书,感觉和泥板文书一样属于天书范畴。现在书的作者就在眼前,立香顺口便问了出来。
“也没有夸张到那个程度吧……”
罗曼抓了抓头发,有点窘迫,但昏暗的光线和立香漫不经心的态度帮了大忙,因此他并未多想,只是本能地犹豫了一下,之后也就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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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以后罗曼就后悔了,感觉公开,不,私人处刑也不过如此。
因为他忽然想起立香和他一样,看上去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该敏锐的时候从来很敏锐,所以表情并不能作为判断依据。而且传道书文辞优美又富于哲理,念了也就念了,问题是挂在他名下的作品可不止这一本。
回想了一下另几本作品的内容,罗曼整个人都绝望了。
应、应该不会看过吧。名字就很无聊的东西立香一定不会去看的。
嗯,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t hhe sun.
——《旧约圣经·传道书》
英文选了kjv的译本,最后半句是国内喜欢说的“太阳底下无新事”的来源。
第5章 思路清奇
伦敦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夏季平均高温在23度左右,最高气温很少超过29度——那对他们来说是气象灾害般的温度,一旦遇上,基本上公司和学校都会放假。
因此伦敦市民家和学校宿舍普遍只考虑取暖,不考虑制冷,许多伦敦人甚至完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空调这种发明。偶尔的高温天,他们会用吹风扇,喝冷饮这样节能的方式度过,有条件的干脆会去泳池或海滨浴场享受夏日。
立香为了省事,这段时间就准备留在伦敦,等开学前一周再搬去学校里租到的房子。
“选了数学系啊,这是很辛苦的专业呢。英国这边数学、历史、艺术、哲学、法律、心理学这类传统上的纯粹学科很受重视,一般认为只有最好的学生才能攻克这类课程,课业压力大,竞争也激烈。”
立香也听说过这种说法,简而言之就是学理论的看不起学应用的,认为那是二流头脑干的事,站在专业鄙视链最顶端的肯定是量子场论和相对论这种发了论文也没人看得懂的专业,垫底的通常是最热门、最赚钱、从世俗意义上最有用的专业。
“怎么想起来要读数学系?”
即使在理论学科里,数学也是门槛偏高的一类。因为它一看天赋,二看年龄。当然年龄也可以认为是天赋的一部分,或者说年龄更证明了数学一旦离开了上帝给予的灵感,仅靠后天积累和努力只会一事无成。重要的数学成果大多是在数学家二十岁左右的阶段做出的,超过四十以后,数学上的天分就会急遽下降,五十岁还能发表微分几何论文集,取得主要的数学进步的只有高斯一人,但高斯在四十岁就有了基本想法。
一个更直白的例子是当陈省身被问到天分在数学上占多大比例的时候,他回答“我想这也有一半吧”,而被好奇的采访者追问另一半是什么的时候,他给出的答案是“运气,一个人要有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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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其他原因,只是选这个过的把握最大。”
立香的答案却没有任何浪漫色彩,一秒将人拉回现实:“在迦勒底的时候,莫里亚蒂教授经常会在各种千奇百怪的时候见缝插针开数学课,而且讲得非常有趣,所以大学所有专业里,我的数学成绩是最好的。”
莫里亚蒂在福尔摩斯原著里数学天赋出众,二十一岁时凭借一篇关于二项式定理的论文名躁欧洲,《小行星动力学》的纯粹数学水平达到了唯我独尊的高度——这当然是不太可能的,十九世纪末高斯和黎曼虽然已经去世,但有庞加莱、有康托、有希尔伯特——不过尤为难得的是他不仅自己做出了成就,在启发学生,尤其是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