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能跟学院交代了。”指导老师喜气洋洋地招呼人聚餐,特地要了几瓶啤酒,“男生今天都喝几口啊,女孩子有想喝的吗?不行就喝果汁吧。”
指导老师年轻,人也好说话,男生们纷纷起哄多要了些酒。周维夏不会喝,但大家兴致高涨,他也就跟着喝了一两杯。叶行知看他喝完没什么反应,便没怎么去拦。
可等到这顿饭散场的时候,周维夏站起来已经有点晕晕乎乎了。他旁边的同学搭手扶了一把,扬声叫叶行知,“哎,学长,周维夏好像有点晕啊。”
叶行知挤过来接手,半抱着人问,“喝了多少?”
“没多少啊。”周维夏勉强靠着他站稳,指了一下桌上的瓶瓶罐罐,还认真回想了一下,“加起来应该没有一瓶……”
看见他脸上渐渐泛起来的红,叶行知无奈地笑了笑,“真是一瓶倒的量。”
他们落在人群的最后等上楼的电梯,周维夏被酒精弄得感觉不太敏锐,模模糊糊地觉得身边只有叶行知一个人,半趴在他肩上,拽着他的手软绵绵地问,“还要等多久啊?”
叶行知背后像黏着一只无尾熊,说话声音不由自主地变轻了许多,“马上。”
回到房间喝了一杯水,周维夏好像清醒了一点,倒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微信群里老师刚发的通知。他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趴在床尾对叶行知说,“老师在让学姐订回程的票了。”
“是不是要去说一声别订我们的啊……”
“我已经说过了。”叶行知脱了t恤,拿着换洗衣服正准备进浴室,“不过房间明天到期,你先给前台打个电话续住几天?”
周维夏声音听起来有些困倦,“好啊。”
但一会儿叶行知从浴室里出来,却看见人趴在床上呆呆地对他道,“前台说明天后天双人间都满了。”
他明显是思维有些迟钝的样子,叶行知没办法。坐到他对面,自己用座机又拨了一遍前台的电话。得到答复之后他挂断电话,稍稍低下头,盯着趴在床上的人,“双人间满了,但大床房还有。”
叶行知眼睛里藏着笑意,带着点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凑近了一点问他,“我们是续住还是换一家?”
周维夏睁大眼睛,看他上方离他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的眼睛,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啊。”
“那怎么办?”
叶行知低笑了一声,热热的鼻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周维夏的唇。他伸手圈着他的手腕,像是逗他又像正经无比地提议道,“玩个猜拳?你赢了……我们就换一家。”
周维夏眨眨眼睛,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叶行知那两片很薄的嘴唇上。他嘴里有些干,舔舔唇角,没去细想叶行知的赌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叶行知嘴角噙着一抹笑,握着人的手腕举高了一些,“开始了?”
周维夏眯着眼睛,望着自己那只举起的手,动作慢半拍地团成了一个拳头,轻轻呢喃道,“……石头。”
朦胧间一只手顺着他细瘦的手腕盖上去,紧紧包裹住那只蜷得不怎么紧的拳头,叶行知压上来,同他接了一个酒意醺然的吻,低声哄骗道,“布。”
“周维夏,你输了。”
周维夏很轻地哼了一声,眼睛半睁不睁地露出一个笑,“嗯。”
第二天周维夏醒得有点晚,房间里静悄悄的,叶行知不在。他在床上坐起身,呆呆地抓了两把头发,在床上找了半天,才发现手机摆在一边小柜子的牛奶面包旁边。
“记得吃东西。”锁屏界面上是一条叶行知两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周维夏懒洋洋地下床去洗漱,咬着牙刷给人打电话,“你在哪儿啊?”
叶行知刚从他外公的病房里出来,走在疗养院的庭院里,回答道,“在郊区,看我外公。”
周维夏把牙刷拿下来,“中午还回来一起吃饭吗?”
“等下就回去。”叶行知说,又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你先去前台换房卡,行李我已经整理好了。”
周维夏想起昨晚那个带着一点点啤酒味道的吻,险些直接把一嘴泡沫给直接吞下去,含糊不清道,“你去续订啦?”
叶行知如今也摸熟了他的脾气,一口咬定人得愿赌服输就立马换话题,“已经订过了。东西吃了没有,饿不饿?”
八成周维夏又在别扭,咕嘟咕嘟地漱着口,嗯嗯啊啊回了他一句。叶行知没怎么听清楚,只是笑着哄了一句,把电话挂断了。
平常负责照顾他外公的护工正好拎着水壶过来,“小叶,又来啦?”
“嗯。”叶行知问起外公的状况,对方回想了一下,“还是老样子,总是犯糊涂。不过听医生说这几天比之前状态好多了。”
叶行知稍稍放心,交代几句带来的食物补品放在哪儿就告辞了。
郊区离酒店有些远,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过饭点。周维夏在新开的房间里等他,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去看那张床。
视线一落到两个收得整整齐齐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