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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公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杀了常静师太,现已被衙门羁押等候府衙发落。”
府衙?那个向着王家的府衙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这还能断的清案子么?别是给人意思意思关进牢里又给放出来。
一时间,唏嘘不已。
再说那彭生。
说到此人,张显愣了很久,他心中想着,毕竟人家私事,不管他家娘子或者他品格如何,但终归和他张显无关。
别了门外众人。
“今日有民俗场,诸位若有兴趣听书,可进来做做。”
恰好今日天色渐阴沉,恐有大风来袭,哥几个也乐得做在这茶馆偷得浮生半日闲,甭管往日如何晦气之说,只论昨日张老板那气度,也该捧个场。
互相瞧过一眼,指指里间。
那行呗?
您往里走儿。
不过片刻,小二安顿好各位客人,便催张显上台了。
张显换了身黑色长衫,显得身条更加修长,那件背后水痕满满的长衫则被他挂在房里,准备干了后放进箱子底,算作一个念想。
某年某月某日。
如此生活。
上了台,瞧台下坐了不少人,男性居多,部分面熟的似乎是昨日县衙里旁听的。
张显咳嗽两声,拍了拍醒木。
“富贵五更春梦,功名一片浮云。眼前骨肉亦非真,恩爱翻成仇恨。莫把金枷套颈,休将玉锁缠身。清心寡欲脱凡尘,快乐风光本分。 ”
一句定场诗,在座各位纷纷安静下来,仔细瞧那张显说。
“今日说的,不是三国也不是水浒,更非什么大雅之堂所说经典。只谈谈身边事,从前往今,古怪奇闻,虽有聊斋之意,却无其骇人。
卖了会关子,低下观众也乐意配合,只齐声问道:“那又说得什么来?”
张显笑,他打开自己的折扇,白纸上写着“谈白”,反过来读,则是“白谈”。
“说得雅俗共赏,刘三赶考,巧遇大人国。”
镜花缘中众人对大人国早有耳闻,说是光明正大之人,足下自现彩云;奸私暗昧之人,足下则生黑云,其国民身长更是个个高于二三尺不等。
“刘三赶考途中遇大人国,见国人与自己不同,心生奇意,便逗留多日,日久丢了盘缠,不能继续前行,便留下来打算做些工时再进京。
然今日大人国与往昔不同,虽常有脚下生彩云之人,但又还多有用绫布遮盖的。
一日,刘三在街上碰到一家姑娘招上门姑爷,于是便前去瞧了瞧,谁知姑娘生得五大三粗,旁男子避之不及,丢下的绣球恰恰砸了刘三的脑袋。
稀里糊涂刘三见了老丈人和未来妻子,仰着脖子与两位说话,又见丈人和娘子脚下生彩云。
丈人道:小婿远道而来,实乃小女福气,知晓你读书人,通情晓理,应明白我这风俗,既是接了我家绣球,就不得离开大人国了。
刘三一会儿犯了纠结,想那自己家中还有老母等着他赶考回家,可惜他身无分文,想走也走不掉。
再看看面前的女子和她父亲。
心生所动,便留了下来,逗留过了一月有余,刘三与大人国娘子也有了夫妻之实,刘三便与其商量,自己要些盘缠,去往京城赶考,最后备匹快马。
娘子不解道:相公,如今你既与我成亲,自然得留在这国中,若还有什么未尽之事,可交于下人办妥。
嚯,那赶考哪能下人代办呢?
刘三见说不通,便回了书房读书。
又过半月,家中老母捎来书信,说想念吾儿,盼归。刘三到底在这大人国中还是个异类,往日里多有受脚踩黑云之人讥讽,早待不惯着。
他将书信拿给娘子和老丈人看:老母孤身一人在江宁府中,晚生实在不放心。
娘子劝慰:既然如此,相公可将母亲接来同住,我取些盘缠给你,你且快去快回。
刘三依了,拿着盘缠回家。
老母见了便问:儿可中举?
刘三摇头。
老母又问:那银两何来?
刘三这才将事情原委说给老母听,老母听了心生一计,既然这媳妇家如此有钱,何不一起住过去。
听罢,刘三连忙摆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