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郁霆的车刚从这边离开,穿着精良白色礼服的席幕臣,立刻就收到了电话。
“大少爷,楼郁霆的人已经围拢过来了,我们已经没办法再拖延了。”是成釜。
席幕臣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迎亲车队太显眼了,瞒不住拖不住也正常。没关系,尽量拖延就行,不必担心太多。”
“好的,大少爷。”
结束了和成釜的通话后,席幕臣想到楼郁霆和那个传说中的黑/道霸王莫寒宵,还是忍不住拧了眉醢。
驾驶座上亲自驾车的席燕爵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单勾了勾唇角,有那么一丢丢鄙视含在里面。
席幕臣自是注意到了,不由得苦笑:“四叔,不是我怂,是对手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
席燕爵用线条分明的下巴划了划车子前方,邪气一笑:“你在迎亲车队里安插了个替身,混人耳目、又让我这个玩儿车另选道路送你去长郦酒店…为了个女人,玩儿的这么大,还这么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你也真是给你们老席家长脸。缇”
席燕爵对席家的旧恨,波及到姓席的每一个人。这一点,席幕臣非常清楚。但他也知道,这并不能怪席燕爵。
席幕臣并不反驳,也不去拆穿席燕爵之前为了郦世欢做的那些事情,只是笑:“四叔,虽然咱们之间是交易,但我还是要再次跟你说一声感谢。如果没有你,这次的计划,不会这么顺利。”
“呵。”席燕爵低嗤了声,瞥了眼席幕臣,“我就想知道,现在老楼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你就算是成功接到元书,但在你回程的路上、或者说老楼无能到在你开始举行婚礼的时候才赶过来,但他也执意要搞破坏,你难道还不是一场空?”
席幕臣的眉心突突地跳了下,但随即他摇了摇头:“他既然昨晚已经动手,证明他非常在乎的声誉。那么,他今天就不会当众轻举妄动。等成为我们席家名正言顺的长孙媳,他再想做什么,只会更加没有理由。”
席燕爵往嘴里喂了根烟,根本没认真听。不过是打发时间,他根本不关心。
席幕臣现在也无心管席燕爵,再度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前方的道路。
很好,很快他就能抵达长郦酒店了。
顿了顿,席幕臣拿出手机,又给江笙打了个电话。
“江笙,原本安排在酒店大门口的那批记者,直接挪到的房门口。”
“知道了,大少爷。”江笙恭敬道。
结束了和席幕臣的通话后,江笙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
看到“钟离”两个字时,江笙的心不受控制地突突地跳了下。
她只犹豫了一秒钟,就将电话挂断了。
但很快,钟离又重新打了过来。
江笙直接将钟离给拉进了黑名单,然后快步朝安置记者们的房间而去。
之前为了隐藏动静,席幕臣给了红包,让这些记者安静地待在一间房间里待命。
江笙等在房间门口,直到席幕臣打电话跟她说已经到了长郦大酒店的电梯口前,江笙才退开门,一扫众位记者,利落干脆道:“各位,请吧。”
…
跟席幕臣通完电话后,元书提着繁复奢华的婚纱走到沙发边坐下,握着手机,脑子里一会儿想到这个一会儿想到那个,原本心无波澜的她此时像是被关进了一间空气稀薄的房间里,呼吸困难,连带着脑子都一片空白。
林妈以为她是太过紧张了,轻笑着摇了摇头后,悄悄出了房间,没过一会儿便将郦世欢给带了过来,并嘱咐郦世欢多陪元书说说话。
郦世欢已经换上珠光粉的伴娘礼服了,头上戴着用碎钻制成的统一花环,再配上她一张青春明媚的精致小脸,看起来像是童话里的俏皮的花仙子下凡。
她捏着两个厚厚的红包走到元书身边,上上下下将元书打量了好几遍,没有掩饰住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惊艳。
元书被她盯得久了,转眸去看她,恰好对上她打量的视线。
郦世欢脸上闪过一刹那的小慌乱,但随即她撇了撇嘴,遗憾地说:“你的风格也真是挺局限的,无论是穿什么,最后都只有一股仙气,完全没有妩媚啊知性啊艳丽这样多元化的气质,挺可惜的哎。”
看着故意说话带刺、但眼睛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的郦世欢,元书被她逗笑了,配合地点头:“我自己也觉得挺可惜的,不如你给我找个办法破一破?”
郦世欢愣了下,随即笑嘻嘻地、用甜软的嗓音反问元书:“我跟你很熟吗?要不是为了拿红包、攒下个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我怎么会来给别人当伴娘。”
这下轮到元书愣了:“你还要自己攒……”
话说到一半,房间外传来叩门声。
元书霍地站起身、和郦世欢对视了眼,郦世欢眨了眨眼睛,道:“应该是幕臣哥哥已经过来了。”
听到这话,元书身上的力气瞬间下坠,从脚底流失。
她咬了下唇,明知道没有意义,还是喃喃地说了句:“现在才八点十几,他刚才说要八点半才能来呢。”
郦世欢眯了眯大大的杏眼:“元书,你紧张得脸都发白了,连腮红都快盖不住了。你快调整调整吧,等会门一开,就是无数台摄像机照相机对着你哎。”
“……”元书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求助地看着郦世欢,“世欢,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郦世欢深看了元书一眼,嫌弃地给她翻了个白眼后,还是跛着脚,快速地走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