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向着床头摸索去,摸到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杯子。无奈,我只好去楼下去倒水喝。
于是当我半夜端着空杯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周围安静得,踩一脚地板都能听到瓷砖传来的“滋滋”声。
摸索的扶着墙,我来到楼梯口位置,小心得踩着阶梯往下走去,尽量把声音降到了最小。每踩一步,都要探索一下,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了,特别是在视线还未完全清晰的情况下,我显得犹为的小心。
安全的到达楼下,我稍稍放松了一点。按下墙上的开关,一楼走廊的灯就亮了起来。因为一时间不适应强光,我微眯着眼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手上还抓着那个透明蓝色的方形水杯。
走在通往厨房的走廊,我总觉得背后什么东西正盯着我,感觉后背一阵发毛。我猜想着些什么,猛然回头看去,却只见到在光源碰不着的地方,一片黑暗安静得等待着吞噬光亮。
皱着眉,我转回身来,继续向着厨房走去。可是当我回过身的时候,背后又生出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再次回头,又是什么都没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即便如此,短短十几米的路,还是变得十分的漫长,让我很不适应。赶紧加快脚步走到厨房的门前,我打开房门的一刻,仿佛看到一张碎脸在我的眼前一晃而过,吓得我赶紧按下了室灯的开关。
厨房灯亮起的同时,我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走进满是灯光的厨房,我倒了一杯白水,立马靠在台子边上大饮了一口。
“啊!”感叹了一声,微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喉道流进体内,一股舒爽的感觉传来,顿时感觉浑身舒坦,仿佛我喝的不是水,而是什么灵丹妙药一般。
小歇了一下,缓过神来,我松动着肩部的筋骨,倒了三分之二的凉白开到淡蓝色杯子之中,便要回房间。
走了两步,身后传来金属与瓷砖碰撞的刺耳声音。我惊然的回过头,就见一个铁盘子正安静的爬在地上,它的上方是晾碗碟的干物架,想必是从上面被挤落到地上的吧。我这样想着,走过去把盘子拾起,放在了洗碗槽里。
视线转了一周,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会突然掉下来后,我安心的走向门口方向。
关上厨房灯的时候,走廊的灯光似乎暗了一下,不过我没有太过在意,关上门,端着杯子就往楼梯口走去。
走过走廊的时候视线不见了,果然还是我多心了吧,毕竟大晚上的,很容易让人瞎想。我这样想着,算是安慰自己吧,毕竟我也是从人类当过来的,偶尔显得胆小也是正常的吧。
正这样想着,我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位置。上阶梯前将过道的灯关掉,周围一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我房门口微微闪着的灯光,让我可以看见周围模糊的影像。
依旧摸索着墙往楼上走去,走着走着,仿佛踩到什么东西,鞋子下面凸起一小块,踩着特别的坚硬。
我没有想要弯腰去捡阶梯上的那个东西,因为大晚上的什么都看不清,我怎么知道自己会捡到什么东西。抱着这样的心态,我直接忽视掉了那个凸起点,向着楼上继续走去。
穿过转角,路过封雪房间,眼看差两步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我脚步显得有些急促的快速走完了这两步,进房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又不带大声响,简直要称赞一句:完美。
见到明亮的空间的那一刻,我再次松了一口气。喝一口凉白开,将杯子放在床头,对着床倒下身躯。
眸光微眯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圆灯,眼神渐渐涣散。过了一下子眼皮一阵酸乏,索性直接闭上双眼,任由突来的困意将我拥抱。
就在最后一道防线要被攻破的时候,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场景:我站在田野边的小路上,走着走着突然脚底一陷,就掉到了田地里。
身躯倒入田地的那一刻,我的脚上一抽,仿佛被人用力拉扯了一下,我猛的惊醒过来。不过惊不过三秒,因为以前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梦,所以只是当时会被吓到,缓过神来之后就没觉得什么了。
让我困扰的是,在我醒来之后,身上就传来一股异样迫切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要从我的体中往外飞出一般。
察觉到那股迫切的来源时,我再次无奈的起身,并非常不情愿的向着房门走去。要问我现在要去做什么?我现在要去解决一下“三急”。
再次踏入被昏暗包装的走廊,还好我的房间有光亮透出,以至于一部分的走廊不会太暗,至少我能看得清去厕所的方向。
信步走向厕所,开灯关门,动作依旧流利不带大声响,目标明确的走到相应位置,就开始解裤子。
当释放的那一刻,感觉腹部有什么东西在渐消着。一阵舒爽涌上,我哆嗦了一下,穿好裤子,走到洗手台前低头洗手。
低头的一瞬间,感觉镜面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影,我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朝镜面瞥去,然而并没有见到任何会刺激心脏的东西,我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
这样,直到走出厕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怀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关灯之后的厕所兼浴室也很安静。
磨砂的窗户传出月色朦胧的光辉,刚好塞满了一整个框的月白,只表现出玻璃暗纹的窗,显得有些美妙。白瓷的地板折射出点点的月光,看上去就像一块掉落的白纱,门边的镜子是一片黑岩的颜色,显得异常的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