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炼的这种药不过是很久很久之前我好奇闯入青楼时用的,又不用在杀人上,他们大概也不会用这个自保,所以就没有教给他们。
再说了,虽然当年我是自己入的青楼,我再怎么无所谓,我一个女儿家,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毕竟名声不大好听,所以,这方子我也就一直藏着掖着,倒是没想到,还有用上的这天。
mí_yào这种东西吧,夜里所有的杀手都会炼,我自然不会放着花娘不用,如果只有mí_yào也就算了,关键是我还打算从那些人嘴里套出点消息来,所以才用上这个药方,兴师动众地跑到这里来。
这房子荒废了并没有多久,所以除了凌乱了一点并没有多少灰尘,我从翻出角落里那个被翻了个个儿的药炉,捡了些掉在院子里的一些碎树枝和枯叶,开始炼药。
药方并不复杂,只是没有人这么用而已,我平日里没什么事,就喜欢弄一些这种鸡肋的小玩意儿,不过就是图个乐子而已,到如今能派上用场,还真有些功德圆满的意思。
天边开始泛白,我将炼成的药碾成粉,收在一个小瓷瓶里,揣进怀里,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仅仅一年都不到的院子。
万花楼里,我依旧安稳的睡过了晌午,至于隔壁被我迷晕的姑娘,听声音,花娘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咳咳,花娘,你可认得这mí_yào,这水放的,太明显了吧。
可惜,她现在看不到我嫌弃她。
午饭过后,花娘领着人带了一大堆衣服首饰过来要给我梳妆,我倒是从善如流,看了看她带过来的东西。有些是我喜欢的淡雅的帛带,就算那些金银首饰的款式也是简单大方,衣服也不是花里胡哨的样子,颜色清淡还颇有些飘飘欲仙的味道。啧啧,花娘的这个眼光,真是不错。不过,这个偏心也偏心的太明显,看看别人的庸脂俗粉,再看看我的。啧啧,花娘,你做得不要太明显。
因为上次的事情,我的名气虽然更大了一些,但是宋国公儿子的尸体大概才刚刚下葬的事情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总是有些色胆包天的人,喜欢逆风而上。
不过,这次,似乎不太一样。
我坐在房间里静静地喝着茶,并不需要亲自下去迎客,而且花娘把万花楼里最好的茶都泡过来了,她怎么说的来着,哦,“林姑娘这边的都是贵客,自然要上最好的茶。”
我一点都不介意她假公济私地奉上最好的茶来给我,只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满意的是,她还是没有把她的珍藏拿出来,没诚意。
夜幕降临,我独自坐在房间里打了个哈欠,就听见花娘殷勤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声上楼,我微微勾唇,竖着耳朵且听着他们说话。
“齐掌柜,今年虽是大旱之年,不过呀,您家里的生意可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呢,这京城里不少大人家可都指望着您家呢!”
“哈哈,这年头生意都不好做啊!”那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笑起来倒是挺爽朗的。
我的手指抚了抚茶杯,这次这个,是个商人,而且,似乎还是某些人背后的财主。这个……我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算了,既然已经准备好东西了,那我就不大开杀戒了。
好吧,我承认,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人。
很快,花娘过来敲了敲门,门被打开,一个四十几岁一身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我转头看过去。出乎我的意料,这个人的气质竟颇有文人的味道,没有大腹便便的模样,看上去倒是像是个挺顺眼的儒商。
因为顺眼,我竟颇有心情朝他微微一笑,看到他眼睛里有片刻的晃神,我就知道,又一个被我这张脸迷惑的人。
“林姑娘。”这齐掌柜回过神来,走过来轻唤我一声,我还是淡淡地笑,回道:“齐掌柜。”
大概是这个齐掌柜原本就不是个荒淫之人,自从进了我的房间就坐在我对面喝着茶,后来又端上酒菜,就一边喝酒一边与我说着话,我虽然不大说话,但是这个人很健谈,谈吐也很不一般,听着也很让人舒服,我就姑且听他说说罢。
说了几句,他还问起我上次受到惊吓的事,我腼腆一笑,以养了几日含糊带过。眼看一壶酒喝的差不多了,我在纠结下mí_yào还是下幻药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混乱的声音。
“这位公子,林姑娘正在陪客人,您不能上去啊!”花娘的声音忽然让我觉得很好笑,这老鸨当的有模有样的。
“滚开!”一个熟悉的厉呵,我心里的笑意都止住了。
怎么是他。
同时愣住的还有对面的齐掌柜,因为门外的人,我难得的好脸色安抚他:“齐掌柜,肯定出了些事情,您先稍候,我去看看。”
话刚说完,我刚要起身,门就被人粗暴的打开,我的身子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出现在门外一身黑衣脸色铁青的人。
“哎呦,公子啊!您不能这么没有规律啊,这位齐掌柜是先来的客人,而且出的还是大价钱……”花娘的话还没说完,来人已经拔剑,我眼明手快冲过去挡在那已经僵住的齐掌柜面前,剑锋停在我喉咙前三寸的地方,我闭上了眼睛。
花娘反应过来,脸都绿了,“哎哟,公子您这是……”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轻声道:“你不能杀他。”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良久才出声:“让他滚,要不然,就让他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