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运它那不可逆转的推动下,我被押进和林的万安宫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士兵押解着我走进我昔日无比熟悉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有着我的记忆。这里是我人生鼎盛的开始,这里也是我人生落幕的开始。“此世即吾世,如月满无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等待我的将是无尽痛苦的死亡地狱。
蒙哥坐在昔日窝阔台、贵由坐过的象征着蒙古无上权势的宝座上。蒙哥像一头静卧的狮子,等待着他的猎物上门。
我一步步缓慢走到蒙哥的面前,无所畏惧地站在蒙古的面前,等待着命运的转动。蒙哥宝座台下的忙哥撒儿走过来,愤怒地说:“阔阔出,你竟然敢不向合罕陛下下跪行礼”。
我嗤之以鼻地说:“蒙哥算什么蒙古合罕,只有木亦坚合罕的子孙才有资格坐上这蒙古合罕之位,而不是拖雷家的子孙”。
“混蛋,你居然敢侮辱我们伟大的合罕陛下,看我不杀了你”。忙哥撒儿立即抽出刀,举起来想要将我杀死。
我向忙哥撒儿正色道:“忙哥撒儿,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蒙古的国师,你敢伤害蒙古的国师,难道你就不怕受到长生天对你的惩罚”。
忙哥撒儿被我的话镇住,悻悻地将刀收回刀鞘中。蒙哥坐在宝座上为我鼓掌,露出狰狞的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不愧是蒙古的国师,朕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哼!就算我向你乞命,你会放过昔日忠于木亦坚合罕的旧臣?”,我冷笑说。
“哈哈,说的好。凡是忠于伯父的人,便是朕的敌人。蒙古人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敌人,让他的敌人平安地活下去。阔阔出,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朕就成全你”。
我这时突然想起一句话,“想要对付恶魔,首先你要变成恶魔”。我向前走了一小步,直直地看着坐在宝座上的蒙哥,疯狂地说:“蒙哥,就算是你杀死了我的**,但我将永远地留在蒙古的历史中,永远的活在人们的心中。就像当初完颜陈和尚对你父亲所说的那样,我将在地狱的身处等你,终有一天你会下来陪我的”。
蒙哥的眼中闪过一丝怯意,蒙哥从宝座上站起来,露出凶恶的表情,愤恨地说道:“阔阔出,你要想死的痛快,朕偏不让你死的痛快;你想做伯父的忠臣,朕也偏不让你如意,朕要你的一切都统统烧掉,让你死在伟大成吉思汗的手中,让你永远都成不了伯父的忠臣”。
蒙哥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与恶魔无二。“阔阔出,你不是国师,长生天的使者吗?那朕就把你祭于长生天,来人把阔阔出绑在沙漠中的圆柱上,把他祭于长生天”。
就这样,我被紧紧地绑在圆柱上,我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尽是寂冷的黄沙。清晨冰冷的霜花依附在我身上,慢慢地吸吮我的体温;到了中午,原本温和的太阳,却变得异常炙热,将我暴露的皮肤无情地灼伤;到了夜晚,在繁星和明月的映衬下,寒冷占据了一切。寒风随意地玩弄我的头发,尽情抽打着我的脸孔。
外部的伤害远不及内在的伤害,三天两夜我没有进食一点食物和水,饥饿、干涸让我没有力气去胡思乱想,靠着仅存的一点力气,闭上双眼等待死神的降临。
到了第三天寒冷的夜晚,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在寂冷黄沙中我仿佛听到死神的脚步正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平静地等待死神来取走我的生命。“啪啪”。不断有东西再拍打我凌乱的头发,我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干涸的沙漠,居然下起倾盆大雨。
这场倾盆大雨,不仅将我污秽的全身重新清洗一遍,也让我重新焕发了精神。看着久久不能停的大雨,我知道这是上天再洗涮我的罪恶,再为我离别而流泪,我的眼角上也不知道流的是滚烫的泪水,还是冰冷的雨水。
大雨下了很久很久,才渐渐停息,不再继续悲伤。士兵将我从圆柱上解下了,把我关进牢房中,我紧闭着双眼,依靠在牢房冰冷的墙壁上,等待宣告死亡的到来。
“阔阔出大人,阔阔出大人”,一位老妇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睁开双眼,看到在月光下的照射一位老妇人出现在牢门外,出现在我的眼中。
“你是什么人,你来找我有有何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待处斩的犯人,你来找我,你就不怕引火上身吗?”。
“回阔阔出大人的话,我是唆鲁禾帖尼太后身边的侍女,太后临终时留有一封书信,令我转交给阔阔出大人您”。
我艰难地起身,强忍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吃力地走到牢门旁,接过老妇人所递给我的书信。借助微弱的月光,费力地阅读唆鲁禾帖尼所写给我的信。
“阔阔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你恐怕已经身陷我儿蒙哥手中,命不久矣。我知道你一定会像一个忠臣一样,选择恪守誓言,留下,做一个真正的忠臣。对不起,阔阔出,你所有的不幸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虽然拖雷对我很好,但我怎么也忘不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那一双温柔的眼睛,这是我一切寂寞的源泉。为了填补心中的寂寞,我选择追求权力。当我终于迎来转机时,却发现你身边有洋溢着幸福的女人。在妒忌的驱使下,是我欺骗了纳兰,教她去刺杀贵由;夏希也是被我买通耶律家的下人,下毒害死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原谅我,阔阔出,请你原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