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少白望着陷入沉思的fēng_liú,并没有立即动手。他有一事不明,需要从fēng_liú那里得到答案。
“为什么要揪住风影宗不放?”卞少白打破了一时的沉静。
“以雪前耻!”fēng_liú给出了答案。
“扯蛋!”卞少白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两大宗门为了一桩风月之事,会斗得死去活来。
“那你说说中间有何玄机?”fēng_liú反过来问卞少白。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风月宗对风影宗的仇恨深入到骨子里,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应该是世仇。”卞少白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错,你很聪明,这点都让你想到了,不愧是风潇潇看中的接班人。”fēng_liú不知是夸卞少白还是在损他。
“我翻看过风影宗的历史,似乎风影宗从来就没有与风月宗发生过大的冲突,何来的世仇?”卞少白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连风影宗上上下下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fēng_liú的话有点莫名其妙,难不成风影宗真的成了冤大头。
“这我就不懂了,风影宗一个三品宗门,难不成会威胁到风月宗的生死存忘?”卞少白始终弄不明白。
“如果我告诉你,风影宗与风月宗本是同一祖先传下来的两个分支,你信吗?当年我从风月宗历史日志中得到这一信息时,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fēng_liú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你说风影宗与风月宗是同宗同源?这不太可能啊,风影宗内部文献资料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卞少白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跟fēng_liú进行确认。
“难道是我的表述有错,或者是你的理解出现了偏差?”fēng_liú见到卞少白特夸张的表情,感到十分好笑。
“风月宗创始人叫风归元,当年,风归元抛妻弃子,四处征战,建立了风月宗,后来,归元老祖为弥补对爱妻的愧疚之情,将宗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幼子,自己退隐山林,半年之后,祖奶奶去世,不久,归元老祖也不知所踪,有人说归元老祖飞天成仙了,离开了荒界。”fēng_liú侃侃而谈,完全忘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自己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那归元老祖为何要将宗主之位传给幼子呢,难道他不怕其他儿子起来捣乱吗?废长立幼,往往会引起宗门内乱,难道归元老祖不懂得这个道理。”卞少白问道。
“其实,归元老祖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呆在他身边的时间比幼子要长,为人忠厚老实,英勇善战,是一名冲锋陷阵的良将,但决非帅才,让他去管理一个庞大的宗门,那是管理错位,并且他自己也无意宗主之位;而幼子呢,敏而好学,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是天生的一把管理好手,归元老祖外去征战,幼子独立管理宗门,一切都管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青出如蓝。归元老祖斟酌再三,再加上长子力荐,于是将宗主之位传给了幼子。”fēng_liú停顿了一下。
“这样不是很好吗?兄弟俩一文一武,宗门何愁不兴?”卞少白插了一句。
“的确是这样,风月宗在兄弟俩的管理之下,也得到了飞速发展,四方臣服,百姓安居乐业。可有一天,宗主弟弟突然发病,呕血数升,胡言乱语,宗内的丹药师束手无策,宗主完全陷入昏迷的状态,作哥哥的,是看在眼里,痛在心头。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只要哥哥一靠近弟弟的病床,弟弟的病情就会突然加剧,病情完全不受控制。无奈之下,作哥哥的,只能远远地看着病床上的弟弟。半年之后,宗主弟弟病情开始好转,可以主持宗门事务,可兄弟俩还是不能相见,哪怕是远远对视一下都不行。后来经各方打听确认,宗主弟弟应该是中了一种血咒的毒,这种毒融入到血脉之中,并且能遗传给下一代,代代相传。”说起这桩事,fēng_liú都忍不住浑身颤起来,因为他的体内也含有这种毒素,不过他等不到毒素爆发的那一天,他所犯下的罪孽,够他死上千万次。
“好厉害的毒,这种毒是从哪里的?为什么只出现在弟弟体内?而哥哥没事呢?难道是?”卞少白不敢往下想。
“你的想法是错的,哥哥不可能害弟弟,本来弟弟的宗主之位就是哥哥让出来的,哥哥没有理由害弟弟。据宗主弟弟回忆,小的时候,有人骗他吃下一种红色的虫子,说是吃下虫子之后马上就能见到远方征战的爹爹,这红色虫子便是血咒之毒的载体,没想到仇人竟然找小孩下手,真是可恶!”fēng_liú这时流露出善良的本性。
“哪来的仇人?”卞少白有点犯糊涂。
“归元老祖经年征战,有多少宗门被灭门,仇人还会少吗?”fēng_liú白了卞少白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
“后来呢?”卞少白完全被故事吸引住了。
“为了弟弟的安危,哥哥偷偷地离开了风月宗,完全消失了。过了数千年,他的后代却在南方偏远一隅创立了风影宗,这是祖辈们始料不及的。”fēng_liú对这段历史了解很透彻。
“好奇怪的毒,难怪风痴前辈被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关了几百年不见天日,难怪风远前辈宁愿流浪街头过着颠沛流连的生活,原来这一切都是血咒惹的祸,上万年的历史长河中,风月宗还不知道发生过多少骨肉相残的人间悲剧,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找出解决血咒的方子,让悲剧不再重演。”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