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盛烟看了自己的腿一眼,他这副模样又如何能习武?
重重地叹了几口气,听见杏儿在下头扶着梯子喊他:“哎哟我的小主子,您别爬那么高,这要是摔了怎么办?您的腿本来就……”
这话刚一出口,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奴婢这口没遮拦的……小主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盛烟只淡淡笑着,顺着梯子趴下来,扬起眉梢问她:“这霄香台怎么了,平日不见有这么多仆人进出。”
杏儿掩了掩脸上悻然的神色,把小司从他怀里接过来,才道:“听大房的几个管事妈妈说,怕是大少爷要回来了!”
说罢,脸上有些如潮水般涌起的红潮。
也是,虽说才是上了十岁多丫鬟,但也到了懂得欣赏各式男子的年岁,不经意瞧见俊俏的小厮都是会品头论足几句的,更何况是自家出类拔萃的少爷。
盛烟暗自就是一笑,莞尔道:“这事你也多上上心,我身边也没有什么贴近的人儿,若说有,那便是你了……论年紅-u,n一垢煤澳阋簧杏儿姐的,不过这话也総-u,n颐撬较滤邓担你与馨儿来我这里也不少日子,没有外人在时,大可以松散些。?/p>
“是,小主子。”杏儿微微一福,心里多了几分讶然,但旋即笑着告退,说去浣衣房一趟。然她回来时就带了消息,说大少爷的归期眼瞧着近了,就在三日后。
“三日后?这么快……”盛烟轻轻蹙起眉头,怪不得这几日四哥哥五哥哥都收起心不玩了,在屋里做起了刻苦好学的宝宝,还张罗下人着去永嘉各大店铺搜寻珍奇的古玩器物……原来如此啊。
大哥哥不在时,这猴子也能称霸王。
如今他要回来了,不管是谁都得收起两分嚣张八分跋扈了。
盛烟静静地撑着下巴,坐在几案前想,自己是否也该做些什么。
本想找二哥哥讨个主意,但二哥哥近来也忙,不知那个方翎方四少当日与他赌了什么,连日都派人请他出游,二哥哥也未有拒绝,但这出门的次数也实在太多了些。
不过,这日晌午刚过,二哥哥就遣东屏过来传信,手捧着一个黄梨木的盒子,说是他看了里面就知道了。
盛烟打赏了东屏,把盒子放在几案上,想当日那装着降真香的檀木盒子都没送还,如今又给他送东西来,着实令他有些许的不安。
打开盒子一看,盛烟纳闷地愣住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朵白蔷薇?”
这是何意?
二哥哥每次都爱与他打哑谜,从不直接告诉他有些事该如何做,然而……他总提点帮助自己确是不假,这次特意在这个时候送这个盒子来,想必是有深意的。
于是,盛烟对着这几朵白蔷薇枯坐了一下午,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头绪。
招呼着杏儿过来,他伏在她耳边说:“待掌灯后,你且去帮我取一些竹篾来。”
“竹篾?小主子要那些割手的东西做什么?”杏儿煞是不解,但作为一个奴婢是不可质疑主子的吩咐的,也只犹疑了一会儿,便面色如常地出去办事了。
盛烟方才笑着对她说的话,犹然在耳,“近来日子乏了,想做几只竹蜻蜓来玩耍,你且去取,几十根竹篾不在话下,我也好借此消消这日渐浓烈的暑意。”
这番话被杏儿自动解释过来,就只剩下了一句话:十少爷太可怜了,连一两只玩偶都没有,只能逗逗猫玩玩竹蜻蜓,唉!
本着这种怜惜的心思,杏儿想方设法向看守大花园的管事要了许多竹篾,捆了一大堆,自个儿愣是拖了回来。
盛烟看着她累得满头大汗,心里稍稍一动,自己亲自搭手帮忙不说,还把晚膳的绿豆羹赏给了她。
这一晚小乞丐仍旧未来,盛烟也不闲着,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对这些竹篾修修砍砍,严肃认真。门外的杏儿和馨儿看了只觉得心酸,也不好上前劝说,只好多守了一阵,等到盛烟熄灯,她们才回屋就寝。
第二晚,盛烟就不准她们守着了,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熬夜,责令她们回去睡觉。
其实,哪里有下人比主子睡得还早的好事?但她们知道盛烟不同于其他小少爷,脾气还倔,因此嘱咐了几句也就乖乖回屋了。
盛烟一边翻书一边用油灯上的火将竹篾烤弯,不一会儿已是汗水淋漓。
这时,窗口下响起了一声猫叫,尾音还带着拐弯。
刚刚还在睡觉的小司蹭一下爬起来,蹿到窗口下,喵呜喵呜地叫起来。
“真是……你这只朝三暮四的猫!”盛烟撅撅嘴,小声埋怨了一句,但当他看见小乞丐站在面前时,还是高兴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偷偷溜出来的?”
小乞丐握住他的手扯下来,没回答他,一双眼只盯住了他的指尖,皱眉道:“你这指头又是怎么了?”
盛烟这才低头去瞧,抿嘴道:“哦,刚才烤竹篾,大概没留神,把指尖也给燎了。”
“笨死了,哪有像你这般握这么近烤的?”小乞丐瞪他一眼,自己拿起来帮他烤弯一根,又帮他揉揉手指头,“我看你还是算了,这是要做什么啊……非要你自己动手?去把杏儿馨儿喊起来,有烫伤药膏的没有?”
“你想被她们发现哪?”赶紧捂住他拉高声调的嘴,小乞丐紧张兮兮地说:“这东西我得自己做,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喏……就是这个……”
小乞丐细细一看,笑得捏住他的耳廓,“我当是什么呢,这个简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