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南安抚:「好好好,冷静、冷静,我们没有夜夜通……不对,我是希望你修身养性,不要挥霍过度,省得老了独自一身,又一身病,我顾得了一个顾不了两个……」
乔可南担忧其来有自,前阵子他们圈里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挂了,才二十几,很年轻,据说就是玩太猛,过度消耗导致器官衰竭,一日睡梦中便骤然走了,算得上幸福死法。
大夥儿不舍,上上周安掬乐参加了对方告别式,然后就……勾搭了一个。
感想:赞赞赞、猛猛猛、唧唧大、火药足,通体舒畅,衷心感谢友人在天之灵,给他牵线,帮助肠道健康。
乔可南知悉后,差点没炸。「你连在人家告别式都可以……有没有良心啊,不怕报应?」
「报啥应?不过男欢男爱,何况朋友过世,我们都太伤心了,需要感受活人的温暖和力量……那卡尼尔不是讲‘我思故我在’?对我菊花爷来讲,则是‘要干有我在’。」
「……」听他掷地有声,乔可南连吐嘈力气都没了,只能纠正道:「‘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儿讲的……」
「哦,猪脚儿,随便啦。」[猪脚的闽南话音译过来像笛卡]
「……」
至此乔可南已完全放弃口头劝说令安掬乐收敛,只得身体力行,加紧看管。
至少在酒吧内,长相阳光俊气、曾为一号的乔可南,比五官标致,不开口走优美文青气质路线的安掬乐,绝对要多了亲和力,无疑把全gay bar的桃花,通通揽到自个儿身上去了。
安掬乐向来自信,怎能接受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沦为「没鱼虾也好」?哼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做岳母的自然把这事告知了「儿婿」,陆洐之一听,不得了,怎可能放任老婆在外招蜂引蝶?
于是立马追来,把人带走。那一晚,安掬乐难得地闲静了,却没遇见半个看得上眼的,有种「乔可南找的是不断电马达,我这边却只有电池开关」的fu,太惨了。
安掬乐的座右铭:宁缺勿滥。
陆洐之一度渣归渣,最少ròu_tǐ功夫上,确实是千万年难得一见,圈中人梦寐以求、趋之若鹜的好小一。
把这样的人独占,爱得差点死了,如今被对方爱死,谁才该有报应?
「哼哼。」安掬乐半是嫉妒、半是羡慕,捏揉起乔可南的脸皮,强迫他做了很多丑表情,这才心满意足,哈哈笑。
乔可南依他去。「菊花,我不反对你找人,但我不想你找太多人……」
「行了,闺女。」安掬乐翻白眼,乔可南的潜台词就是:跟我一样,快点找个伴定下来吧!
找伴?怎办?凉拌!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想想自己找的这个,过程多惨烈、多死去活来、多夙夜匪懈。
不是不想要,然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方式,乔可南也懂,菊花真要单身一辈子,独自灿烂他支持,就怕沾了太多蚊蝇,被孽障腐蚀,不得好死。
害他像个老妈子,能帮忙消一笔就一笔。
陆洐之加班工作,到现在还没来,两只显眼小受坐在主桌,今天酒吧走八○年代主题夜,复古的dio旋律勾人舞动。
安掬乐坐不住了,开玩笑,他的yle耶!不管张国荣谭咏麟草蜢……没在怕的。
他冲上舞台,一连跳了好几曲,连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都没放过。他舞姿俗媚,性感洋溢,玩够了,安掬乐满身汗,跳跃着走回来,宣扬自己的战利:「你看。」
一掏口袋——三、四张电话名片跑出来,有的甚至写了三围、唧唧尺寸……安掬乐嘻嘻笑:「好几个都硬了哟。」
乔可南:「……」这人生来就是要妖孽的,他法力不够,收不动,只能任他作乱人间了。
他无奈喝酒,安掬乐瞧了一会,伸手抬起乔可南下巴。「想谁?」
乔可南:「蛤?」
安掬乐:「你姘头?」
不能有内敛点的称呼吗?「没,我看时间差不多,他快来了。」
很好,就怕你不来。安掬乐微笑,乔可南喜欢跟人家爱来爱去,是他自由,但不能干涉他跟人家做来做去,是不?
安掬乐招手。「闺女,来。」
乔可南:「?」
安掬乐把脸凑近,这会一脸严肃。「你平时怎称呼你家那坑的?」
「啊?」乔可南一愣,直觉回答:「叫名字啊。」
「连名带姓?」
「嘿啊。」
安掬乐很嫌弃。「茄,真没情趣,何不取个小夫夫昵称?蜜糖、甜心、哈尼之类?」
这下换乔可南一脸便秘。
安掬乐叹口气,摇手指。「你这样不行。夫妻之间感情维系,往往从一个独一无二、你情我愿的肉麻称呼开始。来,请你跟我这样做:‘老~公~~’」
他双手交握,搁在脸边,眼睛闪闪,口气甜腻……恶心又欠揍,乔可南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白痴哦。」
安掬乐催促。「快点啦,我说真的。‘老~公~~’」
那公字音调高到都破音了,安掬乐一起肖,没人抵挡得住,乔可南好气又好笑,舍命陪小零,学他喊了一声:「老~公~」
「很好,可惜不够甜、不够大声。」安掬乐正经严肃,仿若指导。「再练习一次。」
好吧。乔可南认了,一把捧住安掬乐的脸。「老~~公~~」
这一喊,至少方圆一公尺的人都听得见。菊花咬牙切齿:好啊,放无双,斩我桃花嘛,老子这就摧你菊花!「做得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