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定定地看了吴所畏片刻,在他全副武装,严盯死守的目光下,呲牙狞笑,狠狠回攥了一下,继续拉着吴所畏往前走。
吴所畏发挥他小偷的特长,把手伸进池骋的衣兜,帮他关机了。
又是长长的一段路。
総-u,n了这么一条路,池骋伤了仨人o仁撬爹他妈,推掉所有事专心等儿子儿媳妇,结果一个也没等来;而后是岳悦,只知道酒店的具体位置,却不知道房间号和池骋父母的联系方式,一个人干等了四个钟头,电话打不蚢急得差点儿眓。好不容易通了,就换来一句:我已经睡了,改天吧?/p>
如果这条路走出什么意义,走出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也值了。
关键是俩人真的是来溜达的,从东三环溜到西三环,鞋底儿都快磨穿了,也没说一个字。最后溜回原地,眼瞅着要告别了,吴所畏才憋出一句话。
“改日再聊。”
池骋在吴所畏的大脑门上狠狠揉了一把,走了。
☆、49潜心修炼。 (1615字)
姜小帅下班后一直没回家,满心期盼地坐在诊所等,一等就等到深夜。想着吴所畏一点多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估摸是拿下了。
一想到这,姜小帅有欣慰也有心酸。
他纯洁的好徒儿啊!就这么一头栽进去了,也不知道前方是坦途还是陷阱……
终于,门响了。
姜小帅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攥住吴所畏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凉,眼神也很复杂,带着一种自我奉献的悲戚和哀默。
“下手了?”姜小帅试探性地问。
吴所畏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姜小帅心里咯噔一下,“干得彻底么?”
“应该还算彻底吧……”吴所畏把手伸出来,“好几个钟头没撒手。”
姜小帅暗暗咋舌,“你俩只用手了?没用下面?”
下面?吴所畏糊涂了。
姜小帅又问:“射了几次?”
吴所畏这下明白过来了,当即一拳砸了过去。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是拉手……”说着把姜小帅的手拉了过来,示范性的晃了两下,“就这样……拉手!明白了么?”
姜小帅默默无语两行泪。
“我从下午盼到现在,你丫拉个手就回来了?”
“拉手还不够啊?”吴所畏瞪圆眼睛,“我还觉得发展太迅速了呢!当初我和岳悦可是确定关系之后才拉手的!”
姜小帅觉得有必要纠正直男的恋爱观。
“你记住了,男人和男人交往与男人和女人交往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不是循序渐进的,是一蹴而就的。你要撇开拉手,接吻这些腻腻歪歪的环节,直接步入主题。”
吴所畏拧眉,“那我要怎么做?”
姜小帅很明确地告诉他,“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
吴所畏脸一沉,“我受不了。”拉手已经突破他的心理极限了。
姜小帅直接把吴所畏的手拽过来放在自个裤裆上,理直气壮地问,“受得了不?都是爷们儿,有嘛受不了的?”
吴所畏也挺纳闷,为啥他和池骋拉个手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和姜小帅这么粘糊都没啥感觉呢?
正想着,手底下的某只跳动了一下。
“呃……”姜小帅脸色一变,“我可能受不了。”
吴所畏,“……”
其后的几天,又到了养精蓄锐,潜心修炼的时期,自打从公园回来,吴所畏就没再联系过池骋,整天猫在房间看书。通过第一次约会,他总结出一个经验教训,没有共同语言是相当可怕的!为了下次见面不再歌颂天真蓝,吴所畏决定多看书。
姜小帅拿起一本,《致命的自负》,草草翻了两页,大概谈论的就是社会主义的谬误。又拿起一本,《人类理解论》,也是西方著作,讨论了人类知识与理解的基础。
“你怎么看这种书啊?”很不理解。
吴所畏一本正经地说:“提高自身修养和品味。”
姜小帅一副质疑的态度,“怎么突然有这种觉悟了?”
“被逼无奈啊!上次我和那个秃子见面,待了七八个小时,拢共说了不到十句话,一点儿共同语言都没有。我刚才又翻看了一下他的资料,发现他是纽约大学政治学专业毕业的,我学的是理工科,和政治压根不挨边。咱没有他的家世背景,好歹也得懂点儿文化吧!”
谈起这个,姜小帅禁不住问:“你俩有日子没联系了吧?”
吴所畏点头,“一个礼拜了。”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姜小帅越来越欣蓆-u,n馑畏这份淡定了?/p>
吴所畏把台历拿过来勾画一下,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是10天冷落期,在这个期限内,我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
“算得这么精确?”姜小帅乐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