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无需惊慌, 时间一到即可解除封印。 凉风拂槛, 露华微浓。
严慎言推开侧厢房的门, 抬眸遥遥望去, 远处沾满晨露的玉兰花林中,裴彧步步生莲。
天姿国色,不过如此。
许给苏袖月倒也不亏,只是严慎言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拥护的主上娶了别人,就有一种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却见裴彧端着盛荔枝的冰盆擦肩而过, 冒着丝丝凉气的荔枝埋在冰里,赏心悦目。
严慎言提步跟上, 淡道:“裴小姐,冰很多嘛。”
“对呀, ”裴彧回眸望着虽是女子装束,步伐却放开的严慎言,理直气壮道:“多也不给你用。”
裴彧话落,愈发收敛步子,他并拢双腿,若有似无地扫过严慎言的下盘,道:“严大人,学我腿夹紧了。”
装女人, 就得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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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玉兰花香萦绕鼻尖, 床塌之上, 苏袖月猛地睁开双眼,带着晨露的花枝正欲碰到她的鼻尖。
鬓角滑过冷汗,她面色丝毫未变,一双清眸顺花枝而上,凝着叼花倾身的男子,微醺道:“殿下。”
容珏低头浅笑,他取下唇边随手而折的花枝,捻下最盛的一朵,别在苏袖月鬓边。浅色的常服风尘仆仆,他靠近,带着一股清寒的风,肌肤下却寸寸滚烫。
“苏袖月,本宫特意来告诉你,一日是我座下之臣,终身是我身下之臣,你可明白?”
“臣,不敢逾越。”苏袖月默默伸手,抵在他紧绷的胸膛若容珏压下来,自己这未束的胸该如何是好?
“苏袖月,多日未见你胆子愈发大了不少,”容珏稍稍停下,他一手撑着床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可本宫,偏偏喜欢。”
苏袖月未言语,只悄然加重手上的力道,为防他压下来。
可容珏向来傲得很,他本无意戏弄,身在云南王府,他们这些外来之客无不处于监视中,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只是现在,他唇角轻含笑意,一手反握住苏袖月的双腕抵至床头,一手解了头上浅色发带,撩拨中紧紧把身下之人的双手锁在了床头。
他瞥了暗中一眼,似挑衅般不疾不徐地下压。
苏袖月的眸微睁,她凝眉,趁着彼此身体间还有间隙,利落地一个翻身,死死趴在床上,任由容珏压于背上。
“哈哈,”容珏笑声清朗,戏谑道:“太傅,多日未见,未曾想你除了扯瞎话的本事见长,这咸鱼翻身也学得不错嘛。”
“一般般啦。”苏袖月把胸紧贴着床面,端的是岿然不动,只是心里,早已骂了自己无数次。
让你嘚瑟,心理学入门的墨菲定律都忘了?该!
“太傅,”容珏起身,似哀怨道:“你怎么不回头瞧瞧我。”
“殿下,我的脸有些肿。”苏袖月闭上眼,生无可恋。
“肿?为何我不觉得?”
你不会明白的,但你一定会经历的,苏袖月暗自说着,容珏已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束缚,正色道:“三日后,可有把握?”
苏袖月点点头,裴彧招亲大比在即,她眸光坚定,沉声道:“臣定不负殿下所托,这三日”
“废寝忘食,万无一失。”
“甚好。”裴彧满意地点点头,“那么,该算算囚禁民女的事情了。”
“”
苏袖月眼角抽了抽,正欲狡辩,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恍惚间,她忆起裴彧昨夜所说送荔枝的事,沉吟片刻,苏袖月第一次伸手相推,猝不及防把容珏撵出了门外。
“殿下!臣要温习了!麻烦您,把那两个聒噪的人领走!”
她扫了一眼严慎言和裴彧,料想容珏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要知道可利用价值永远是最有效的保命符,苏袖月云淡风轻地翻开古籍,她要做的,有且仅有成为无可替代的利用品。说是垄断,也不为过。
只是门外三个男人,无须浓墨重彩,也能自成一台好戏。
“臣女裴彧见过殿下,听说殿下,曾为难过臣女身旁这位言小姐?”他极尽揶揄,心思却百转千回,废太子容珏突来的来访恐怕不是偶然,只是他来了,派遣苏袖月的新太子容夙还会晚吗?
如裴彧所料,容夙和幕僚确实隐有恐慌,容珏突然离开京城,此举无疑打乱了他们一系列计划,为防万一,不得不提前下一招狠棋。
恰是这步棋,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对容珏而言,却是早与严慎言精密谋划过,只是他们唯独忽略了苏袖月。
又或者说,天时地利人和面面俱到,唯独少算了感情,而感情,恰是最难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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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渐暗,室内一灯如豆。
苏袖月推案起身,伸了个懒腰,恰打到了身边的“伴读”严慎言,她尴尬一笑:“严大人,你在啊?”
严慎言的脸黑了又黑,他顶着来自容珏的施压,勤勤恳恳饿着肚子替苏袖月缩小考核范围,结果他轻叹一声,道:“苏大人,我在。”
苏袖月轻笑一声,这招亲会试不仅难为严慎言,裴彧肯允了他们共处一室更是难得,莫非他就那么想自己娶到他?然后,两个假货拜堂成亲?
“呵”她笑着摇头坐下,这室内看似幽静,眼线绝少不了,苏袖月和严慎言心照不宣,闲话几句,复又投入温习。
他们共坐于一席,以桌案相隔,苏袖月悄然抬眸,柔和的油灯照映下,严慎言泛黑的面容美得不真实,他微垂着眼眸,半掩不掩下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