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那漆灵凉并不开腔,只带了随从没事人一样找了个座坐下了,想来我们关系一般,便狠狠剜我一眼:“那公子你说怎么办吧,你要是能找到你那什么沁薇姑娘,别说二百两,五百两,我也随你去了。可要是找不到人又在我这儿扰我生意,哼,可别怪妈妈我迎客不周!”
“好!你说的!五百两,一分也不得少!”我使了眼色给左虎和石开,他二人便大咧咧走进后院去了。
老鸨一个劲得往后院瞅,眼睛砸吧砸吧,眼珠子跟着各种转,一张艳红的嘴抿成一条线,手上的帕子拿不稳似的跟着手颤抖。
我知道人准是给藏起来了,左虎他们又不好一间一间去找,便故意使坏,跳下桌子,冲着后院大喊:“沁薇姑娘,你在哪儿啊,沁薇姑娘,卢公子叫我来寻你!”
左虎和石开立即响应我,也扯开嗓子喊:“沁薇姑娘,沁薇姑娘。”
园子里本来因为是白天,姑娘们原本都在各自屋里歇着,被我们这么一吵,全给搅了清梦。一个个推开窗来瞅,发生了何事。
不一会儿,只听噔噔噔的声响在楼道里从远而近,向我们袭来。转眼间,一个带了一脸戾气的姑娘,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楼梯口,她拉了一把垂在肩头的衣衫,冲着左虎嚷道:“哪个杀千刀的扰老娘好梦,我才睡下不到三个时辰,再这般吵下去该是要了我的命了!哪个沁薇姑娘,前儿个倒是有个被捆来的俏丫头,被绑在地窖里,赶紧找完,给老娘滚蛋。要是搅了我的好梦,我让他各种不痛快!”
我仔细一瞅那姑娘的脸,好家伙,可不是这鸳鸯坊的头牌笙歌姑娘吗!我急急忙忙迎上去:“哎呦,好姐姐,我们怎么敢扰了您的清梦啊!您笙歌的脸那可是值千金还不止啊!要是睡眠不够,显了疲态,那可真是该挨千刀了。只是这地窖在?”
笙歌被我哄的媚眼如丝,扬了脸,微咧了嘴角在那儿享受着我的赞美。听到我问地窖,媚眼一抬,嘟了嘴朝柴房后面的马厩一指:“可不就在那儿!”
老鸨意识到严重性,赶来掐笙歌的胳膊:“叫你多事!”顺势想拦住左虎他们去马厩。
我大呼:“哎呦,可不得了了,笙歌姑娘,你的胳膊都紫了一块了,这可是千金之躯啊,不就一个野丫头吗,怎么可以这样对笙歌啊,这是多么娇贵的胳膊哟!”
笙歌眼帘一垂,眼泪便蓄满了眼眶,微微一眨巴,眼珠子便哗啦啦的滚下来:“妈妈,你竟为个刚捆来的野丫头打我!你是不是想拱她做头牌,不要我笙歌了?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笙歌呜咽得执着手绢捂着脸,噔噔噔就往楼上跑。
老鸨没法子,这可是头牌,得罪不起,也只得跟着跑上去安慰。
左虎和石开三两步走到马厩里,忽愣愣跑出一列家丁,挡住去路。
“各位,我只想平和的带走我想带的人,若是不想受伤的话,就别碍事!”我走到左虎身边,对着家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