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着了急,赶紧跪下:“少爷明察啊,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口不择言,老奴愿受惩罚,请别怪我家小姐了,小姐大病初愈,身子骨受不得这惩罚呢?”
戏是一场好戏,可惜老娘不陪着演了还就,老娘最讨厌这种莫名其妙提什么家法,然后老婆子受罪,主子背心债的无聊场面了,真以为你是皇上啊,要惩罚皇后和容嬷嬷给观众们解气呢,我一21世纪新新人类,老子做错了什么啊?
努力吸了一大口气,尽量慢动作回放一般抬起我楚楚可怜的双眸:“夫婿,你口口声声称我为沈小姐,你这是打从心底里就不要我这新嫁妇了吧?如果我真的不得你宠爱,吾本从那鬼门关里来,阎王爷都不收我,我也不知要何去何从了,吾命凄也,这天大地大竟无我安身之地~”说完,就拿帕子擦起泪来,这沈疏影的大小姐身子真是好用,眼泪水什么的,说来就来,配的一张倾国倾城脸,哪个见了不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郁言倒是懵了,之前的沈疏影若是听了这等话,只会跳脚大闹,吵个没完,这突然画风一转,哭的凄凄惨惨是演的哪一出,竟是一时半伙答不上话来,只呆愣愣站着。
郁家老夫人第一个动容,见我哭的伤心,也许是女人的感情更细腻,蹲下身子来想给我擦眼泪,嘴里也一直念叨着:“好闺女别哭了,别哭了,这哭的我心肝儿疼。”
眼看着这局就被我蒙过去了,冷不防一声大喝传来——“你们郁家人又在欺负我沈家闺女?你们这是要让我闺女死第二回才甘心还是怎么的啊?!”
众人都往亭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贵气的妇人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个同样贵气十足颜值开挂的男人风风火火走过来,再往后还有一串儿丫鬟快步跟着。
奶妈一看了来人,立刻眼冒金星,仿若来了救世主一般,高声呼唤:“老爷,夫人,二少爷。”
乖乖,好嘛,真沈氏夫妇来了,那个年轻男子应该就是沈家二哥当今翰林院总督查沈疏桓吧,不得不说,沈家的基因是真的逆天,沈朝痕一个年过半百的中老年汉子,剑眉星目,周身散发儒雅书生气,一席黑色锦袍,玄纹云袖,斜飞入鬓的眉毛下眸似星辰,许是位居高职,不怒自威,只双手反背立定站在那儿,就觉得气场强大的不行,这等颜值放在天涯上,简直是无数花痴女大喊正面上我的一品帅大叔。
再看一旁的沈疏桓,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眸似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一身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此刻那双勾人的眼睛正担忧地望着自己,仿佛与他再对视下去,魂都要被勾了去,赶紧撇开眼去看最前面走来的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