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伪军别看他平常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唱起歌来却是流利。
小伪军一板三眼地唱道;
“日本人,占中原,不是人种当汉奸。
刘凤森,泼皮烂,维持会里做了官。
他娘是个烟花女,他爹是个打魚汉……。
“不要再唱了!”刘凤森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将这个小伪军踢翻在地,直气得他抓耳挠腮,哇哇怪叫着:“气死我了,起死我了,骂我的人身在何处?”
这个小伪军将大街上讨饭郎辱骂刘凤森报于刘凤森,杀人成性的刘凤森咆哮如雷,当即亲自带着一帮恶贼扑向大街。
刘凤森带着数名伪军扑向大街,远远看见那里围着一群人,唱花巷的花朗还在绘声绘色地说唱着:
“张王李赵分不淸,河边来了东洋船。
下来鬼子一窝蜂,争先恐后去妓院。
狗撕羊肠无正精,生下杂种当汉奸……”
正在这时,刘凤森带着几名伪军如狼似虎扑了过来,听骂的老百姓一哄而散。
刘凤森咆哮着:“给我拿下!”
几名伪军扑向那花郎,不由分说将他捆个结结实实押向维持会所。
刘凤森和伪军们将唱花巷的花郎押至维持会所的大院子,院子里有几株大树。
刘凤森怒发冲冠,一声吼道:“给我吊起来,朝死里打。”
众恶徒将花郎剝去衣服,赤身**,吊在会所院中的一棵树上,打得个皮开肉迸,花郎先是哀求,后是怒骂,被打得死去活来。刘凤森还不解恨,泼上半桶煤油,给活活地烧死,最后抛尸荒郊野外,让野狗吃得个只剩骨头。
那汉子虽然死了,骂他的这段顺口溜却在瑶湾镇给传开了,不懂事的孩子当做童谣和儿歌唱了起来。
街头巷尾,成群不懂事的孩子纷纷唱起:
“日本人,占中原,不是人种当汉奸……”
天边的颜色是曚昽的,地上的尘灰在弥漫着,天上地下连成一体,那就是暗无天日。狼虎当道,一大队鬼子汉奸出离了瑶湾镇。
这群汉奸维持会出了瑶湾镇,原来是搶粮来了,老百姓收了秋粮,日本人岂能放过。鬼子汉奸下了乡,老百姓可就遭了秧,毎到一村先召集保甲长,纠集保丁,直弄得鸡飞狗跳,打家砸舍,老百姓叫苦连天,哭声怨声一片。
一个村庄,一家民房里,我党组织也立即集会,商讨对策,制定破坏敌人这次抢粮运动的计划,作为瑶湾镇我党区委书的魏振亚主持了这个会议。
魏振亚先向同志们分析了敌情,他道:“敌人这次抢粮,我们一定要给以狠狠的打击,但是,我不赞同曹克勇,苏光亚,吴登岸等同志硬打硬拼的意见。我的道理是敌强我弱,硬碰硬会损失我们的有生力量,还会给群众造成流血牺牲。敌人抢集而来的粮食分别由各保甲长管理,然后多庄于一天各自出伕出车集中一同送往瑶湾镇,有便于敌人所谓安全押送。这样也给我们袭击敌人提供了便利。”
佟冠英发言,他道:“瑶湾镇地处运河畔,从军事角度来言,十分重要。宿迁、淮阴的鬼子给养全靠大运河的水上运输,此地乃咽喉重地,拿下它就等于掐断了敌人的水上运输线。”
苏光亚道:“此地乃新沂(新安镇)、宿迁、邳雎交壤结合区,这是它的薄弱点。就因为如此,这里驻防着一个鬼子的中队,还有一个维持大队,总兵力不下五百人,武器装备也十分精良,有十数挺轻重机枪,还有十数门小炮,河里另有三艘小汽艇。”
魏振东吼道:“苏光亚,苏光亚,别竞长敌人的威风,灭了我们武工队的志气,汽艇我们不是也打过吗,能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把火就给烧了。”
曹克勇道:“魏老三你说的也不错,鬼子的汽艇我们是打过,可情况不一样,具体情况要具体对待。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魏振东还是固执地嚷道:“老曹,老曹,你的胆子大如天,怎么今天也学起他苏光亚了?小起来了,俺兄弟们可是打硬仗的几把手。”
坐在一旁的纪从海却笑了笑,还是一个劲的抽他的老烟袋。魏振东站起来伸手将纪从海嘴里的烟袋夺送来,含在自已的嘴里抽了起来。
纪从海仍是微笑着说:“魏老三,你该去打敌人的汽艇了,却来缴我的枪。”
魏振东道:“你老纪打起仗来我佩服,就是开会发言不积极。”
张守英道:“魏老三开会发言你积极,那是乱开炮,我们的大老纪可是我们的军师,卧龙先生,乃一言九鼎。”
魏振亚这才又开了腔:“是啊,老纪就是足智多谋,说你是卧龙先生,不足为过,不足为过。”
魏振东不服气地说:“让我说他?”
纪从海问:“老三,我又怎么了?”
魏振东道:“你在政委的面前如魚得水。”
魏振亚念念有词道:
“一天风雪访贤良,不遇空回意感伤。
冻合溪桥山石滑,寒侵鞍马路途长。
当头片片梨花落,扑面纷纷柳絮狂。
回首停鞭遥望处,烂银堆满卧龙冈。”
纪从海站了起道:“谢谢魏书记,谢谢魏政委,谢谢同志们的信任,我就说一说我对打瑶湾,重点是如何杀死刘凤森这条大汉奸一点看法。除了刘凤森就好比剜去瑶湾鬼子的两只眼睛,剁去鬼子的两只手……”
魏振亚带头鼓起掌来,会场上一片喝釆。
当天下午。
魏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