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钧欲去,曹俊昌一声道:“聂聋子,聂聋子,杀人杀死,救人救活,自然要帮助我,为什么不帮到底?”
聂维钧道:“我这个聂聋子谁都能喊也能叫,我不再意,请你大镇长开口吧。”
曹俊昌说:“我这儿有一包上好的茶叶,以此酬谢。“
聂维钧道:“无功不受禄。”
曹俊昌少气无力地说:“请兄代劳,把我那表哥,表嫂送回魏台子。”
聂维钧微笑道;“取戒伤廉,有可不可。齐薛馈金,辞受在我。”
有诗为证:
大贤一席话,说动贼人心。绳可锯木断,水滴穿石深。
露重若如雨,风多响似雷。众口赞高洁,衷言比金石。
魏锡光夫妻得到聂维钧的保释,化危为夷,聂维钧高高兴兴地将魏锡光夫妻二人送还魏台子。荐廷贞还杀了一只鸡,买了二斤酒,热情地款待了聂维钧,开怀畅饮,二人都喝个酊酧大醉。
时隔不久。
大运河岸上,茫茫的大雾在弥漫着,一阵晨风吹来,那雾渐渐散去,这时红日未出,而朝霞几缕,染红东方。再看,大运河的水碧蓝碧蓝的,汹涌澎湃。天上的云亦然是五彩缤纷,瞬间,一束红光闪烁越来越艳,一眨眼,云天交接处出现一个红点,渐渐变大变圆,在无垠的云诲衬托之下,红日跃出,把万道霞光洒向四方,人间美极了,像是穿上了金色的衣裳。
弯弯曲曲的河堤也便是弯弯曲曲的路,晨露未干,人走过没有一粒飞尘揚沙。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新,早春的苏北气溫也是不冷不热。魏振亚和他的战友纪从海,曹克勇,魏振东一行四人大步流星奔波在河堤的路上,他们的脸上泛起胜利的喜悦。
曹克勇道:“曹云山这个孬小子死后还做个fēng_liú鬼,真丢了俺姓曹的人。”
魏振东裂着笑了道:“老曹你真不地道,不管怎么说,是孬是好,他也姓曹,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来,一丝不挂,怎好阴曹地府见祖先,你也该长短不齐给他一件,遮个羞。”
曹克勇道:“这样的汉奸,认日为父,连中国人都不是,曹姓家族早就把他给开了,曹字的上半截给减下去,让他给岀卖了,他姓日,名叫日不云山。”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魏振东道:“亚哥,今天我们为赵墩人民除了一条大害虫,你还是板着面孔高兴不起来呢?”
平时沉默寡言的魏振亚这才道:“不把侵略我们的小日本彻底干净地赶出中国,我是高兴不起来的。”
纪从海嘴里还含着他那支小烟枪道:“说起鞭扫全中国我们办不到,力不能及,就说徐州东至草桥瓦窰,新安镇以西的小陇海铁道,大运河北起山东与江苏接壤处,南到土山,古邳,睢城,泗州,东南瑶湾至宿迁,数十个鬼子据点,决不会要他们一日安宁。坏了出名的维持会长,不杀死他们,也要他们弃奸从良。”
曹克勇笑嘻嘻地说:“这些狗汉奸在他主子日本鬼子的面前狐假虎威,耍不尽的熊威,抖不尽的狗性,一但走到了尽头,恶贯满盈,比孙子还孙子。”
原来昨天,魏振亚的队伍拉到岠山下一个山村驻下,在一家老乡的房屋里,魏振亚正于纪从海、曹克勇等人议事,他道:“接到内线的情报,赵墩维持会长曹云山,于今日上午活埋了我三名抗战同志的亲属,晚上与驻赵墩火车站的日军小队长桥下小朗喝了庆功酒,曹贼受宠若惊在赵墩街上就横不下了,連夜带上两个亲信出了赵墩原本就不大的小集镇,到数里外的一个小村子,名叫小白鞋的破鞋寻欢作乐去了。”
纪从海勃然大怒,定为我同志的父母和妻子报仇。”
魏振亚立即决定,带上曹克勇,纪从海,魏振东三名同志执行这次除奸任务。
夜,一弯月牙挂在天边,真像新磨过的镰刀,新拭过的宝镜,新洗过的玉盘,纤尘不染,清光四溢,令人观之醒神益智,清心寡欲。话再说回来,再好的月光不如一个雾阴天,魏振亚带领三名同志出发了。夜行数十里,来到这个小村子,村子不大,百十户人家,魏振亚多次来过,不需要打听,便向哪里走去。
魏振亚敲开了一戸人家的大门。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开了门,喜出望外道:“原来是魏书记,魏大队长,快进屋,快进屋。”
那名我地下党员姓田,热情地邀请魏振亚他们进了屋,坐下。老田先为魏振亚一行各倒了一碗白开水。
老田道:“魏书记和同志们先喝口水,再去做饭。”
魏振亚道:“我们还是先谈谈工作吧,老田,我们想打掉曹云山这个大汉奸先找到你了解了下情况便行动起来。
老田愤然道:“今天他亲手杀害了我三名抗战家属,是他的一个姘妇报的吿。”
魏振亚问:“他的一个姘妇?有何来由说来听听,若是她胆敢于我人民为敌,便除掉她,也是为民除害。”
老田道:“她叫郭菜花,绰号小白鞋,不但下流无耻,而且还其坏无比。“
魏振亚道:“说来听听。”
老田道:“这个女人……
曹克勇愤然道:“什么人玩什么鸟,武大郞玩夜猫子,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潘金莲就能遇上西门庆。”
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