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颜子轩和钟若寻,同时被这声脆生生的小奶音镇住,愣在当场。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那个声音,是他们女儿的声音。原来,这个傻孩子,不是个哑巴。
“刚才是你说话吗?”颜子轩行喜出望外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抓着自己两个总角辫,笑眯眯地点头。
“你再说一声给娘亲听听。”钟若寻喜极而泣。这孩子跟着她,在没有父爱的环境里生活,之后到了该学说话的年龄,可是她压根就不开口。
当时任凭钟若寻和黑达格怎么逗,她的嘴巴都闭得紧紧的。钟若寻将原因全部推
到自己的身上,总觉得是自己将女儿给害了。
可是今天突然间,发现孩子原来是会说话的,这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小家伙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活泼又好动,在颜子轩的怀里挣扎起来。
颜子轩只得将她放到地方。只见小家伙笑眯眯的一把扑到钟若寻的小腿上,用小奶音清脆地喊道:“娘亲。”
“哎,哎,娘亲的小乖乖,原来是会说话的。”钟若寻只觉得自己,比得到无价之宝还另她高兴,紧紧地将孩子抱住,不住地亲吻她红扑扑的小脸。
相比钟若寻的激动,颜子轩反而要淡定许多。抬起手,将钟若寻脸上的泪水擦干,有些吃味地对女儿道:“瑾儿,那我呢?”
小家伙抬起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盯着颜子轩看了许久,突然一笑,喊道:“嗲嗲。”
咦?怎么发音怪怪的?
看着颜子轩有些愣怔的俊脸,钟若寻却扑哧一笑。这下好了,谁叫他们父女两个合起来对付她,现在好了吧。
“你笑什么?”颜子轩的脸色有些难看,接着又对女儿道:“瑾儿,乖,来,跟着爹念,爹、爹。”
“嗲嗲。”
“不对,不对,是爹爹。”
“嗲嗲。”
“爹爹,爹爹,快喊我爹爹。”
“嗲嗲,嗲嗲。”
“哈哈……”
夏日的午后,太阳透过云层,执着地烤着大地。长生殿外的花正艳,微风一吹,香味飘散到很远。屋檐下,一大一小两个人,仿佛斗嘴似的,最后都笑成了一团。
……
钟若寻有时候常想,如果日子能像最近这样的,平淡又真切地过下去,就算颜子轩不曾给过她名分,她也能坚持下去。
可是她没想到的,短暂又珍贵的平静的日子,这么快就又要离她而去了。
“皇上。”今歌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发现颜子轩正在和女儿玩闹,一时间愣在那里。
颜子轩好看的眼睛一瞥,“怎么?有事?”
有事,而且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今歌看到钟若寻也在场,根本不敢提,只是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啦。”
今歌跟着颜子轩这么多年,颜子轩很少会在他脸上看到这样肃杀的神色。心里微微一颤,颜子轩起身道:“瑾儿也玩累了,让娘亲带你睡午觉去,爹爹晚上再来陪你好不好?”
虽然是商量,但颜子轩的语气已经非常坚决。他大概是有要紧的事要处理吧,毕竟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闲散的王爷了。钟若寻于是将女儿抱了起来,道:“瑾儿乖,我们睡觉去,爹爹有事要忙的。”
小家伙一向聪明,两只小胖手朝颜子轩摇了摇,“嗲嗲,瑾儿睡觉去了。”
“好,乖乖听娘亲的话。”颜子轩宠溺地看着她们两个进了内室,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凝重,“什么事?”
今歌看了内室一眼,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还是到外面说去吧。”
他这样谨慎的模样,让颜子轩的心往深处又沉了沉。
两个人出了长生殿,直接往御花园走去,直到荷塘边裁停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颜子轩的脸色越发地沉了。
今歌一拱手,道:“皇上,最近民间出了不小的事。都说、都说……”
“有话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的。”颜子轩厉声道。
“民间最近有传闻,说王妃被前一个王妃娘娘附身的,不但从哑巴变得能说会道了,而且还会医术。虽然五年前投河自尽了,但是最近她的鬼魂又出来作祟了。最近几天,城里城外,已经发生了两三宗,死者的内脏均被掏空不知所踪,死状极为恐怖。还有人信誓旦旦,说人是王妃杀的。”
“胡说。”颜子轩此时,整张俊脸接近全黑,吓得今歌连话都不会回了,“若寻这段时间才刚回来,而且天天都在宫里带瑾儿,怎么可能出去杀人。再说……”颜子轩气得咬紧牙关,“再说了,她的医术不是一夕之间就会的,她的医术是姑姑从她小时候就偷偷教给她的。”
这些今歌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世人却是愚昧的,他们相信的,只是眼见为实。“皇上,会不会是王妃回来的消息走漏了?”
今歌的怀疑确实有理由。自从钟若寻回来之后,他连医馆都不让她去,怕的就是节外生枝。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这件事,先不要让若寻知道。你先暗中查查,到底是谁,竟然妄想动朕的人?”
颜子轩眼里的杀气肆虐,仿佛想要找到一个出口般,令今歌胆颤。这样的颜子轩,有多少年没见了?
……
七夕当天,楠竹一早带着小喜子进了宫,给小丫头送去了好吃的乞巧节的糕点。
“这是姑婆家乡的传统。七夕又叫乞巧节,是女娃娃们的节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