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关键人物都在积极蹦跶,有关信息越来越多,唯有这个最初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丫鬟因病回了家。”赵杼静静看着卢栎,眸里沁出一丝暖意,“于天易身边有很谜团,钟氏又控制了足够多的下人,若冬雪不知情,或者知道的不多却不听话,上面的人会忌讳。”
“可她能活着,不是同谋,就是知道的东西不足以威胁幕后主人。若是前者,我们此去或可有很大收获,如果是后者……”卢栎没说完,眼睛里含着期待,“我希望是前者。”
赵杼捏了捏卢栎的脸,修长双眸盈满笑意,声音低沉的提醒,“会有第三种情况也说不定。”
“第三种情况?”卢栎微微歪头,静静看着赵杼的眼睛,有些不理解……突然,他目光一闪,明朗笑容绽开,漂亮的小虎牙露出,声音激动,“还是赵大哥聪明!”
见他明白自己意思,赵杼大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总能与他心有灵犀……他的王妃真是处处都合他意!
既然有想法了,二人便给沈万沙留下口信,又悄悄打听了冬雪家住处,之后走出于府,避着人雇了辆小车,缓缓朝效外行去。
值班暗卫洪右非常贴心,知道王爷王妃一大早起来就在忙碌,饭都没吃,这会儿又马不停蹄要去郊外寻人……便买了吃食并一大壶凉茶,送进车内。
时近中午,卢栎还真是又饿又渴,加上天气很热,心内颇为烦闷,现在突然看到凉茶,眼睛刷的就亮了。
洪右只是做暗卫本职工作,哪里受得了卢栎火辣辣的热情视线,根本不用赵杼赶,他非常自觉的,刷一下消失了。
赵杼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妃是他的,从头到脚都是他的,胆敢窥伺者,死!
“愣着做什么?”赵杼给卢栎倒了杯茶推过去,同时把包着吃食的油纸包一样样打开,“吃。”
卢栎两只爪子捧着凉茶一饮而尽,舒服的长叹口气,才高兴夸赞,“赵大哥的手下真好!”
赵杼耳朵动了动,听到洪右离的很远,不要脸的将这个夸奖背到了自己身上,“我让他去做的。”
卢栎立刻改了话头,“赵大哥真贴心!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亮晶晶的眼睛充满真诚谢意,或许还带了点别的意思,比如‘赵大哥人这么好太值得以身相许’……赵杼淡定的接下卢栎所有的赞美和感情,脸皮非常厚的点了头,好像在说‘我就是这么好’。
这顿饭和凉茶来的太是时候,卢栎用的很满意,一路上不吝赞美之词,把赵杼从头到脚夸了个遍。车内气氛详和,连漫长燥热的路都因此变的舒适了很多。
赵杼严肃着一张脸,脸皮厚的不可思议,不但将所有赞美揽下,还拐着弯诱卢栎说出‘谁要能嫁给你太幸福了’这种明显带着‘甜蜜期盼’的话语。
洪右隐隐听到一耳朵,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之后再也不敢靠近了……
珍月的陪房皆被赶到了庄子上,冬雪的父母也是,冬雪被接回家,自然也是被接到了庄子上。一般人家的庄子都比较偏远,官道不至,但于家是京兆府大户,家里庄子比别人地段要好些,卢栎与赵杼找起来没费什么力气。
但是找冬雪的过程却遇到了阻碍。
庄子上虽没有特别放置护卫,但庄子管事很凶,挡在路前,说这里是于家庄子,外人不准入。
卢栎好生与他道明原委,说是查于家大太太命案,有事需要问一问冬雪,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的仵作牌子表明身份,管事仍然不准他们进,还是那句话:这是于家庄子,外人不准入。
赵杼脾气大,大手立刻掐住管事脖子,胳膊往上抬,硬生生让管事整个身体悬了空,管事顿时脸膛憋红,青筋毕露。赵杼唇角勾起,笑容凶恶,“我们能进了么?”
管事立刻连连点头表示可以,直到快闭过气去,才被放开。
方才卢栎已说明原委,还亮了官家牌子,这个大块头又是个不好惹的……管事扯着嗓子咳够后,很识实务的将人请了进去。
赵杼一边往里走,一边凶戾的盯着管事,“我们此来为密访,不可走漏消息,于家主子若是知道了……小心你的脑袋。”
管事脖子一缩,赔笑着,“小的懂,懂……”
这管事很精明,最懂逢迎拍马明哲保身,什么时机该做什么样的事,日后事发又可以用什么样的借口避祸,所以他现在很配合。
将人带到冬雪家住处,管事就溜了。卢栎无法,自己上前敲门。
冬雪的父兄不在家,母亲和嫂子在,两个妇人一老一年轻,一胖一瘦,看着是做活的下人,可眼睛里泛着一股精明劲,见到卢栎赵杼不认识,直接装傻说不认识什么冬雪。
卢栎与赵杼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庄子有问题。不过他们没时间与这些无关人士耗,直接道明是管事带他们来的,若她二人坚持没有冬雪,等他们搜出来……
两个人,尤其赵杼特别凶,说话时指尖银光乍现,好像转着锋利刀子似的武器,两个妇人害怕,绕了三两回见骗不过去,只得让开,让二人进了院子。
这院子不算大,但对于下人来说,却是足够舒适,甚至算得上豪华了。
有影壁,有天井,正房六间,东西厢分别四间,院子也很大。来前卢栎打听过,冬雪家中只有一双父母,大哥长嫂和一个侄儿,人并不多,这样大的院子……
“冬雪住哪个房间?”
年轻妇人眼睛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