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招来许多人,晃动的火把伴随著纷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司敛一惊之下就要跳起,盎斐按住他的肩膀,一脸淡定,“不是我们。”
“差点忘了,我们不正使著隐身术嘛,没人看得到我们。”司敛将乌黑的大眼瞪得更大一些,面带惊奇,“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别的刺客?”
盎斐看著他的眼,“你是刺客?”
“额,好像不是哈。”司敛摸摸鼻子,旋即疑惑地皱起眉,“看他们都往这里赶,刺客在哪里?我们竟然都没发现。”
“你没发现而已。”
盎斐骤然起身,一把推开他,飞速抽出背後长剑,一手各持三剑,双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舞动起来,冷光流转,织成密不透风的剑网。
!!!!那是长剑与短剑相碰时发出的尖锐声响。
见无数外形奇特的短剑在盎斐用双臂舞成的剑网前纷纷落下,散乱铺於屋顶,在月华下泛著诡异的幽光。司敛愣住,他看得见不断掉落的短剑,却不见那些剑的主人。
“後退!”盎斐突然大喝。
“额?”司敛正陷在“难道那人也会隐身术”的猜想中,反应慢了一拍。
“小心!”
在他终於知道要起身避开的时候,却见眼前黑影一闪,腰被紧紧扣住,随即在惊叫声中与那人滚抱著从房顶跌落。下一瞬,先前的位置被凌厉嚣狂的气流劈中,生生摧毁整片屋顶。
“那边,刺客在那边,快!”
“宫主有令,将其活抓。”
“快点……”
举著火把的人群在巨大的惊动过後锁定位置,更快地朝这边逼近。
司敛急忙从盎斐身上爬起来,“我们赶紧先躲起来。”
盎斐慢慢撑起身体,低垂的脸看不清表情,“嗯。”
(5鲜币)111 声东击西
容教主正待好好教训那胆敢在他面前撒泼的少年,无奈被房上的不速之客坏了兴致。屋顶被毁掉大半,横梁屋瓦坠地更是一片狼藉,容烬悠实在无法忍受这样脏乱破烂的屋子,於是提起少年衣领如拎小鸡一般优雅出得门去。
在屋前的空地停住,将少年扔於地面,接著除去身上染了污迹的银白色外袍。
宴菱摸摸被摔疼的屁股,咬牙切齿抬头,他是打算狠狠将那罪魁祸首瞪上一瞪的,未料率先撞入眼帘的却是一大片胭脂色的绸缎。额,说得明确点,是那人身上仅著的胭脂色的内衫。衣领大开,露出胸前大片白玉般的肌肤,在月华下泛著上等瓷器特有的感光。
目光停留片刻,缓缓上移,经过修长的脖颈,略尖的下巴,桃红色的唇,秀挺的鼻梁,最後,终是望进那仿若无底深潭的瞳孔。
那一瞬,宴菱疑惑,那人的瞳孔到底是黑色的还是深到极致的蓝?
若非不得已,容烬悠是连这最後一层贴身的布料都想除去的,因为它与那受了污染的外袍贴得有那麽一点近,时间也有那麽一点长。
虽对自己的身材有万分自信,无奈容教主暂未有在他人面前裸奔的嗜好。
银子鬼鬼祟祟从後领口钻出,小心翼翼缠上主人的脖子,盘成一圈,不动了。容烬悠下意识朝身侧看去,却意外对上少年复杂的眼神。
那眼神的确是复杂,迷茫中带著些许疑惑,似怨似羡,又隐隐夹著一丝惊豔。
被人这样看著,还是刚被他故意用力丢到地上的人,不知怎的,活了万把年从不知心虚为何物的狐王,也就是我们高傲自负美豔绝伦的容教主,那一瞬,竟然活生生地……心虚了。
“咳!”这声掩饰性的轻咳是心虚下的产物,“你没事吧?可是摔疼了?”
宴菱终於回神,目光霎时凌厉起来。转念想起方才的失态,竟被一只幻化成人的毛物的美色所诱,不由臊红了脸,几乎要将牙齿咬碎,“要你管!お/萫”话落,怒气冲冲挣扎著要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身上伤重气力不济,撑了几下後重又坐回地上,捂著胸口疼得面色煞白。
容烬悠伸出手来,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人拉起,顺势帮他拍去衣上尘土。这才退开一步,面带嫌恶,凭空捻来一方素帕仔细拭净了手,旋即将帕子一扔,姿态潇洒地轻掸衣摆,朝著空无一人的屋顶懒洋洋道:“这捉迷藏的把戏於本座而言甚是无趣,不知阁下可否换个玩法?”
话落,但见一黑衣人凭空悬立於半空,长发飞舞,背後是一轮明月。无垠清辉为万物镀上一层梦幻的柔光,却掩盖不住愈发浓郁的嗜血之气。
那人抬起执著短剑的右手,伸出舌头一舔剑刃上的血迹,幽幽道:“狐王莫要误会,在下玩的并非是捉迷藏。”似是对那剑刃上的血的味道极其满意,那人满意地眯起眼,露出陶醉的神情,好半晌後才慢悠悠接著道:“我玩的是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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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好似有几天没更了,囧!
该认真了=_=
(7鲜币)112 谁道人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