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轩禾招呼着所有人进去入座,他说,“小叔煜,你酒量怎么样?”
忱守煜敲身高与自己并肩的弟弟,他说,“绝对比你好。”他转身进家里自取了一把香烛,点燃后去偛入所有香火摆位,然后留下一根,轮到他在无赖家里放鞭炮。
凤哥说,“也分我一盒。”
忱守煜递过去,忱轩禾堵着耳朵说,“你们够了吧,放完了我拿什么玩。”
忱守煜点了一个小的放到小屁孩脚下,他说,“这是昨天说好的礼物。”
忱轩禾蹦蹦跳跳的逃了好远,他说,“饶命饶命,我以后不敢了。”
忱守煜再放,他说,“还有以后吗?”
凤哥老爸就站在旁边,他也问,“守煜什么时候回来呀?”
忱守煜回过头跟长辈打了一声招呼,他赶紧掏了准备好的烟盒送过去,就排着发过去。
这些长辈,大多都抽烟,就除了自家老爸和忱轩宥的爷爷。
凤哥的老爸,也就是忱守煜称呼的伯父,他是乡村里俗里备受人尊重的道公,村里头过节祭祀多半人来找这位长辈,他的名气也够响亮,别村人还来找他,说起来地位不低。
忱家年轻人有的不相信那种明显是迷信玄乎的东西,不过还是要有人继承衣钵,凤哥就传承了他老爸的衣钵。
忱守煜拍了拍邻居亲族大哥的肩膀,他说,“敲锣打鼓这种事,我们小时候喜欢玩,现在没兴趣了。”
忱轩宥叫人过去坐旁边,他说,“凤歌会念经,你会吗?”
忱守煜踩出去一脚,凤哥说,“那不是经,那是道文。”
忱轩宥笑了笑,他和大哥碰杯,“那你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其中玄妙能造福世人。”
三年轻人坐在一块质疑前辈传达下来的习俗,忱轩禾凑过来说,“你们敢大声说话吗?”
长辈看了一眼四年轻人,之所以说他们年轻,那是他们还没有结婚生子,在座的其它年轻人,凤哥的大哥,忱轩宥的亲叔叔,还有忱守煜的三位叔叔,还有成为了村干部的五大伯的两位儿子,他们都已成家有孩子。
忱轩宥爷爷突然说,“守煜回来什么时候走呀?”
爷爷突然发话,几乎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
☆、如果,强行求取呢
忱守煜有点心虚,面对倍受尊敬的爷爷,他总感觉身心都无处安放。
忱轩宥说,“几位大伯,我敬你们一杯。”
忱守煜松了口气,他说,“爷爷身子还好吧。”
忱轩宥爷爷点点头,“你那么多年不回来,以后就算再忙,也要抽空回家看看。”
好吧,这好像要变成批判他的聚餐大会了。
亲爷爷说,“是太忙于工作了吧,唉,轩宥现在呢,去年也没有回来,工作都顺利吗?”
忱轩宥看一眼闷笑的弟弟,凤哥说,“你等着,会轮到你。”
忱守煜倒是淡定许多,其实也只能是这些内容了,说其它东西,长年在村子里的长辈能懂得外面什么事?
桌边的年轻人都被问了近况,就忱守煜含糊着说了还好还好,他看到爸爸默默地浅酌酒水,当起身去给其他长辈敬酒,其它兄弟则说了一些不重不轻的工作状况。
最后问到忱轩禾,他咳个半死。
他说,“我也不能免俗吗,我还在学校安分守己哟。”
三伯旁边坐着一个小孙孩,那孩子性子活波,他也说,“我也在学校学习哦。”
忱轩禾想对小孩头感激涕零,忱守煜则不想放过恶整弟弟的机会,他说,“专业学得怎么样?你哥说……”
忱轩禾可怜兮兮的看向存心要找茬的小叔,他说,“小叔煜!”
忱守煜笑了笑说,“行,不逼你了,祝学有所成。”他伸出酒杯,碰了一下小鬼头满碗的饮料。
凤哥说,“哎,篮球场那边的事,到底是谁在主持?”得,终于进入重大议题。
五大伯的二哥说,“还能是谁,就是朱家。”
忱轩宥想了一下,他看向旁边只顾给孩子夹菜的男人。
忱守煜似乎不想参与讨论,或者说他只想听不想发表意见,他的漠不关心,可能会让族亲认为他不懂得感恩。
忱轩禾把自己的碗伸过去,“也给我分点羹头喂。”
忱守煜把一碗酒递过去,“敢吗?”
忱轩禾接过来就干,一干为净,豪气干云。
忱轩宥说,“不是说成立了篮球队吗,人员怎么样了?”
忱守煜见到几个小孩子走到一边玩去了,他回头听着内容。
村里头不知何时兴起篮球运动,可能是其它村子的年轻人时常比赛,溪河村自然也不堪落后或者被排挤在外,更何况该运动兴起有政俯大张旗鼓给予支持。
公共操场的建设就是政俯批下来,文件的内容无非是鼓励年轻人培养德智体全面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