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中了吗?”乌弦凉轻笑一声,仿似不在意:“就算你是真的喜欢我,但是你也觉得两个女子,不可能过一辈子,哪怕你从小就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眼里。我说对了吗?”
乌弦凉突然松开了手中的酒杯,酒杯倒在了桌子上,酒洒了出来,醇醇的香味飘逸在空气中。而那一声碰撞发出的轻响,让江引歌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
乌弦凉身体往前倾,衣袖落在洒出的酒里,浅色的衣袖由此而变深,隐隐约约看着像一朵盛放的梅花,清冽而美丽。她倚在江引歌的面前,两人鼻尖之间相隔不过半个拳头,乌弦凉的呼吸打在江引歌的脸上。
“而那天,你之所以在下面,是因为你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嫁人,而我却很有可能会再次嫁人,你并不想毁了我未来的婚事,是吗?”乌弦凉语气轻柔,好似在诉说着情话一般。
江引歌僵硬着身体,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并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难道你在我面前,连说实话都不敢吗?”乌弦凉勾住了她的脖子,倾身向前,在她耳边呢喃细语,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江引歌紧紧的抿着唇,仿佛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轻声问:“凉儿你觉得两个女子,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吗?”
“那么我且问你,为什么觉得两个女子不能在一起一辈子?难道仅仅是因为两个都是女的?她们两个人,不会有孩子,这样吗?而你,认为我嫁给一个我并不爱的人,会更幸福吗?”乌弦凉语气越来越轻,神情却越来越冰冷,正中她一把掐住了江引歌的脖子,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把她活活给掐死那般,却始终没有用劲。
“江引歌我告诉你,不要用你的以为来放在我的身上,我要做怎样的选择,只能我来决定,什么丈夫,什么家庭,什么孩子,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全部都不稀罕,我只要你,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公主也好,将军也罢,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你就是江引歌,就是我爱的人,你爱这个国家,我便与你一起守候,你若是一直都是男儿身,那么我便嫁于你,你若是女儿身,我便八抬大轿迎娶你!”
“你……”江引歌被乌弦凉这一番话所震惊,却在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乌弦凉霸道的堵住了唇。
乌弦凉双手搂住她的脑袋,不让她退后,这个吻来得急切而霸道,仿佛是攻城略地一般,容不得她有丝毫的犹豫。
江引歌心乱如麻,但也不能否认,在听到她说的这番话之后,一颗心仿佛被放入了小鹿那般活蹦乱跳了起来,连思绪也都蠢蠢欲动。
直到嘴唇发麻,乌弦凉才松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让你有一天,亲口告诉我,我们这辈子永远在一起。”
江引歌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因为她也为她的话,而感到欢喜,所有的担心,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
罢了罢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不说了,凉儿你不要再生气了。”江引歌主动搂住了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柔声道:“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自以为是。”
乌弦凉轻哼一声表示不满,江引歌却能感觉到,她现在只是余怒未消,不由得轻轻地扬起嘴角,犹做委屈的道:“今日是我的生辰,你这样生气真的好吗?”
乌弦凉没绷住生气的表情,露出了笑意,最终哭笑不得的回抱着她:“你是不是打算如果我没有想透的话,你就找机会给我介绍男子一类的?”
江引歌被猜中了心思,略微有些尴尬,但是在此刻更是不敢承认,连连摇头:“没有,怎么会呢?”
乌弦凉显然是不信的,她嗤笑一声,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乌弦凉就这样坐在江引歌的腿上搂着她的脖子,而江引歌便搂着乌弦凉的腰,两人亲密的举动维持了很久,最终听得江引歌轻声道:“凉儿……谢谢。”
翌日乌家膳房,乌弦凉便把江向曲恩准了和离这件事和自家哥哥说了,乌长勋对于乌弦凉终于摆脱了江誉流很是高兴,此时听到乌弦凉的话,也颇为感叹:“这宣王倒是良心发现了啊。”
“如果再拖下去,也会越闹越难看,不过这种事情说起来还是女儿家吃亏,此番能够和离成功,也不失为是一桩好事。”乌涯为自家妹妹感到高兴极了。
乌弦凉已经吃饱了,便放下了手中筷子,听到两位大哥的话后微微一笑,道:“除了这件事凉儿还有一件事情要与大哥二哥商量。”
心情大好的乌长勋道:“还有什么事情?大哥一定答应你。”
乌弦凉自然不会把乌长勋这句话当真,但是她还是要说清楚,乌弦凉待得两人都停下了筷子,道:“昨日我请皇上恩准我参加今年的武试。”
“噗!”刚喝了一口茶的乌涯尽数把茶给喷了出来,一脸惊愕的看着乌弦凉,不可置信的问:“凉儿你刚才在说什么?”
就连乌长勋也是一脸惊讶,雯凤更是惊叫了出来:“小姐!”大概也只有宗灵很是淡然的喝着茶吧?听到这句话后也只是微微扬了扬眉。
乌弦凉便再重复了一次:“我恳请皇上恩准我参加今年的武试;”顿了一下,乌弦凉补充道:“皇上已经答应了。”
乌涯脸色顿变:“胡闹,凉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二哥,我没有胡闹,我是经过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