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欢之事,阿市你…太像个狼崽子了……”
垣市分不清眼前的人是醉了还是醒着,半敛的眉目倦而清澈,一梢一动,都带着别样的流动,似是将殿内的烛光都卷入了眸底,迫及了人的心弦。
晏子鱼见垣市耳根子都红了,侧身撑着脑袋躺在了垣市旁边,往她耳根子处呼了气,拉长了音线儿道,“阿市,我走的时候,很难过,方才你还弄疼了我,现在,你,不准动。”
“为……”
晏子鱼空来的右手指尖压着垣市的唇将一语给闭合了回去,滑过垣市的下颚,顺着颈窝而走,一路翻山越岭,落在平腹之处,勾上系得松垮的腰结,正要扯开,垣市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眸底尽是不解地望着她。
晏子鱼倦而笑来,低头,舌尖刮了一下垣市的耳垂,惹得垣市立时卸了心神,绷不住一声碎了音。
“鱼来求欢,市可有隅而盛……”
言语之轻,果是惑人心的,像是回到了幼年,身体的柔软剔去了三年的风霜锤炼,轻的不像是自己的。自然而然地贴进晏子鱼怀中,揽上她颈项,垣市轻道,“晏子鱼,到底是你看不懂我,还是我看不懂你……”
“你和我,于心之重,再无其它,有所别,不过行事手段不同而已。我游历广陌,见了旁人,有过交心之痴,见了风景,亦有流连之贪,这一切,看似为了你,实则是因我心底为你欢喜之故。你若再和三年前一般,想要护着我,撇开我,那我晏子鱼这一颗心,便是废了。”
“你,何不当时和我说,走得干脆,连句道别都不给我?”垣市早已明白其中缘故,只是听三年后的晏子鱼讲来,又别是感觉,心中总是委屈的。
“你总以为我在你掌控中,那我便跳出去给你看看。何况你北上行险,我不想你因我的事过多忧心,不知道,总比你知道了费心去谋划好得多。争战之地,分心之举,害得就是命。”晏子鱼认真地看着垣市,“你若不在,我晏子鱼活着,便再是无心了。”
“晏子鱼,是我不对。”垣市诚挚而言,准备贴过去碰碰她,却为晏子鱼悄然横眼,抵住了肩胛。
“说了,不准动。”晏子鱼咬着笑,扯开了垣市腰间的结系,贴耳道,“狼崽子太烈了,要乖乖听话。”
“你又欺负我。”彻底解开了结,垣市便彻底放松了起来。
晏子鱼看了垣市一会儿,指尖在她腰上点了一下,“那狼崽子…温柔一点儿?”
垣市又红了脸,期艾了片刻才道,“我只看了一半…不知道…总之,就是不知道!”
晏子鱼看着垣市一口气说完,压着气息咬唇不放的模样,心底软的厉害,低头含着垣市的唇瓣,舌尖点弄几时,人就彻底软了,指尖趁势撩开腰间的衣衫,摩挲进去,顺着渐为滚烫的背脊,抵达了山峰之下。
“阿市你比我长势好……”
晏子鱼翻身,覆在垣市上方,一句轻俏之言说得半是认真,半是调侃。早被垣市扯开的衣衫,与上方皆是羞煞人的风景,听得晏子鱼的话,垣市果真动了动眼去比较,而后轻咬了一句。
“骗子……”
“还是这般好骗……”晏子鱼笑得轻轻,人压下,贴着玉白温软的小山峰落下绵缠的唇齿亲密。
垣市只觉越来越热,晏子鱼的人不仅热,还是一条滑溜的鱼,在她身上覆来覆去地甩着尾巴。一会儿带着她的魂下了地狱,一会儿又来到了空白的无相之地。她撵着晏子鱼的衣角抱紧她,恨不得贴着她,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她的身体里。
“阿市,女儿家,总要嫁娶之后,行交颈之欢。我和你,大约此生再无嫁娶之可能,我此一生,唯奉你尔。”晏子鱼握住垣市的手往自己身下探,贴着她的耳廓轻哑道,“我晏子鱼,便把自己…交给你了……”
☆、市鱼之欢(二)
作者有话要说: 哦,垣市还小,俺不是恋童癖~哈哈哈
叮…
淅淅哗哗……
雨水落下来的时候,晏子鱼正顶着草帽儿所在房顶上的一个檐角儿下面,蹲着身子,心里头把苏彻骂了个千百遍。
说是见小皇帝,却是约了个风月之地,不过一路所来,所见之处,广陌的人,的确比北边儿的人生得更细致,风姿雅致。这风月之地,人才,确实颇多。但小才者众,多附庸风雅之辈,辩才出众者,实难。
春沐之雨,并不大。
晏子鱼身子不好,畏寒地缩头缩脑,檐边儿上突然噌上了一条人影,不是灰衣布衫的苏彻,还是谁?
苏彻抹了一把脸上的小雨珠子,挤进来,惫懒的笑意惹得晏子鱼更生气,伸手就要打他。苏彻手快,拿住晏子鱼的手往下压,侧首贴近道,“姑奶奶,来了来了,且忍一会儿。”
晏子鱼横他一眼,便听见院子下面传来了男女嬉闹之声,打远儿看了,原是一锦衣的俊俏少年和一个浅衣薄衫,半掩香肩的明媚女子小走而来。
两人拉拉扯扯,一个追,一个躲,好容易捉住,抵在廊下墙上便是好一顿唇舌纠缠,呼吸急喘之时,半湿的发梢儿搅乱了鬓发,看似狼狈,实则香艳。锦衣半掩半干,贴在凹凸的身段儿上,某些变化就更羞煞人了。
晏子鱼一阵目瞪口呆,忙捂了眼睛,羞煞道,“这小皇帝真是fēng_liú!”
“切,这算什么?”苏彻扒下晏子鱼捂眼睛的手,指了指房檐下面的瓦块,笑得阴险狡诈。
晏子鱼睁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