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上级指示,从今天晚七点开始就恢复收费了。”
收费站的小姑娘声音半死不活地说道,一副有钱过没钱滚的美人如花隔云端姿态,让张涛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活力。
“嘤嘤嘤,民不聊生。”
他磨洋工似的从皮夹里往出掏票子,忽然,手腕被身边的人给攥住了。
“说了不收钱,为什么这样横征暴敛,不教而诛,使民无所措手足,来人,给朕……唔。”
张涛在身边的男人被人鉴定为蛇精病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对着外面收费站里一脸懵逼的小姑娘笑了笑。
“我们家那谁就这样儿,刚才片场回来,还没出戏呢,哈哈哈。”
小姑娘看了看张涛身边的男人,颜值逆天,梳着古代人的发髻,身上是残破的古装,又看了看张涛,倒是长得挺帅的,有点儿助理的意思,前面的鲤子一脸狗腿,马仔无疑。
天惹,不会是卢舟和萧毅吧?小姑娘暗搓搓地收起了自己在桌子下面的《金牌助理》,按捺住了自己的腐魂,点了点头收了鲤子的钱,找零之后没找他们麻烦,过杆放人。
“嘿,对不住啊。”
过了杆,张涛才放开了对男神的钳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现在不是人治社会了,再说你这一套一套,容易引人怀疑,最好说白话,才能保证不被上交给国家。”
“……”男神没说话,翻了翻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
“额,对了,我怎么称呼你呀?刚才那种情况,我一着急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张涛撩汉的手腕儿还不错,暗搓搓地问人家名字。
“嗯?叫陛下就行了。”
“orz”
张涛一脸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憋屈感,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现在不是不在那个朝代了嘛,再这么叫,恐怕……”说着,做出了一个杀鸡抹脖儿的动作。
“哦,也对。”
男神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
“朕圣讳李绰。”
张涛短暂地做了个阅读理解,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李绰啊,你好你好。”
“大胆!你敢直呼朕的名讳?!”
“→_→”
……
经过张涛的耐心解释和说服教育,小皇帝终于同意这个新晋的官女子,不,官男子直呼他的名讳了,然而在一行人累得跟孙子似的回到了张涛的小院儿之后,问题来了。
伺候完了李绰洗澡,张涛心里总还巴望着今天跟鲤子轮流开车,只有李绰一个人一路上都在睡,晚上是不是来了精神来个饱暖思淫|欲,好让自己上位之后在趁热打铁侍寝一回。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就在他哆哆嗦嗦地爬上了龙床之后,竟然被李绰无情地踹了下去。
“谁让你跟朕……跟我睡的?”
李绰被说服教育了一路,已经初步完成了从古代皇帝到国家公民的转变过程,不过也仅限于称呼方面,还总是口误。
“那我不是官女子吗,不是应该陪皇帝睡觉吗?”
张涛别的方面可以毫无保留地装孙子,但事关核心利益,他还是当仁不让,简直就像个生活在中国的荷兰人,非常彻底地贯彻了求真务实的优良作风。
“你是可以陪我睡觉,但不能一起睡,只有皇后可以跟我一起睡。”
李绰小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点儿不敢看张涛的眼睛。
这孩子内心深处还是很善良的嘛,看来没做多久皇帝就驾崩了,并没有完全泯灭人性,成长为万恶的统治阶级,嘴里虽然掐尖儿,心肠还柔软,趁机会也许拿捏得住。张涛暗搓搓地淫|笑了两声。
“那圣上,你看,你上辈子也没结婚,我也打了不少年光棍儿了,要不咱俩就凑合凑合?”张涛说着,扭着屁股搭讪着往人家的床边儿蹭了蹭,搭个边儿坐下。
“这……可是祖制规定,后宫嫔妃一年不得连升sān_jí以上,你已经接受了我的封号,今年之内,最多可以做到常在。”
李绰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张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从官女子开始,往上是答应、常在、贵人、嫔、妃、贵妃、皇贵妃,然后才是皇后,一共九品,做的好的话,二十年之内还是有希望的。”
李绰理所当然地说着,翻身躺下,过了一会儿,又从床上踢下来一床被子。
张涛热泪盈眶地接了过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往地上一趴,算是给未来对象守夜,躺了一会儿,又听到李绰带着薄怒的声音说道:“谢恩呢?”
“哦哦哦,谢恩。”
“不要总是让我提醒你,这样会减分的,睡吧。”
“……,喳!”
凌晨五点,李绰醒了。
这是他平时应该上书房的日子,凭借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等着有人来伺候撒尿。
咳嗽了十分钟,没人尿他这一壶。
李绰满脸肃杀之气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虽然对于他来说足够睡了,但是跟宽大松软的龙棺比起来,最多算个经济适用坟,身边还放着一只跟他差不多身高的玩具熊。
“……”
他晃了晃脑袋,稍微记起了一些这些天来的奇遇,下意识看了看床铺下面,是一个人形的被窝,显然昨天有人在这里睡过,对了,是那个新晋的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