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涛皮笑肉不笑,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堂屋的门口粗线了一条伟岸的身影,霞光万道,瑞气千条,金口一开,虎啸龙吟。
“哟呵,这咋还有呛行的呢,你谁啊?”
李桃向来大大咧咧的不会看人眼色,这会儿见来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气质,他先来了一百二十个不含糊,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脚踩在了长条凳子上嚷嚷道。
“李桃,你给我坐好了。”
张涛这会儿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沉声说道,声音不大,在老旧的堂屋之中回荡着,显得深沉而威严。
“你管得起我吗?”李桃没理会旁边小青年儿杀鸡抹脖儿的眼色,还真就呛了一句茬儿。
“长兄如父,我还真就管你了!”张涛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
李桃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攥住了八仙桌的桌角,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不像是人类的低吼声。
张涛的杏眼瞪得浑圆,直勾勾地看着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忽然闪电般地往前探出了半个脑袋,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的咆哮!
“呜!”李桃竟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一只手条件反射一样地挡在了自己的脸上,活像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
“哎嘿,哥儿几个,这是怎么话儿说的,都看我了,看我了啊。”
挑事儿小青年儿眼看事态严峻,赶紧掐了一把李桃的屁股,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挡在两人的中间。
“这位是?”小青年儿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向了来人。
“这是李绰,我对象。”张涛翻了翻眼睛,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跟他们几个小冻猫子计较了。
“哦哦哦!原来是大嫂!”
小青年儿满脸堆笑着上前去把李绰搀扶了进来,安排他坐在自己旁边。
“不用。”
李绰很高冷地拒绝了他的好意,看了张涛一眼。
“哦,对对对,李绰必须坐主位!”
张涛一脸奴颜婢膝,从家主的位子上滚了下来,坐到了打横儿的位置上,用屁股把李桃他们拱到了下首。
“大嫂您好,敝姓王,王敦,这是李桃,我们都是涛哥的老表,懵逼,还愣着干什么。”王敦打过招呼,又踹了李桃一脚。
“大嫂好。”李桃刚刚被张涛呲儿过,这会儿不敢尖刺儿,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软话。
“坐。”主位上的人眯起了凤眼,手指稍微动了动,算是还了半礼。
“都坐吧,唉,你们也是太性急了,还是混沌……00!”
张涛可能是刚才暴露了本性的关系,好像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他暗搓搓地偏头一看,不光是李绰疑惑地看着他,就连李桃王敦和鲤子全都一副我尽力了的表情。
“馄……钝怎么还不端上来?”
张涛照着鲤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哎哟!是老板,小的这就去端。”鲤子含着眼泪跑开了,心里对老板这种随机应变落井下石的功夫真是又爱又恨。
☆、第7章 龙肝凤髓
送走了两个老表,张涛自己也吃了一个肚儿歪,趴在床上直哼哼,心里计算着时间。
等李绰洗完澡出来,自己还得滚到地下去打地铺,唉,谁让咱出身不高呢?一步步往上熬吧,李绰不是说了吗,熬上十几二十年,总有出头之日的。
吱呀。
浴室的门被人打开,张涛屁股一扭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来了个凌空转体一周半,平平稳稳地趴在了地上已经铺好了的铺盖卷儿上。
“起来。”李绰沉声说道。
张涛一咕噜爬起来,看到对方梳洗完毕,身上竟然整整齐齐地穿着那身儿随葬的衮龙服,这套衣裳原本是贴身随葬品,所以也并没有损毁得特别严重,这会儿在卧室里暗昧的灯光照耀之下,显得倒有五成新。
“小同志,在coy的干活?”
“我要回家住一天,我择床,昨天就没睡好。”李绰虎着脸说道。
“回……墓里啊?那地方不是已经坍塌了吗?”
张涛心里吃了一惊,心说现在回去,还不让文物保护管理所连锅端啊?
“回什么墓里,回家!回紫禁城,懂吗?”
“卧槽?玩儿我是吧?紫禁城是你家?!唔,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月下的帝都依旧灯火阑珊,只是故宫博物院附近早已闭馆,紫禁之巅人影寂寥,显得鬼气森森。
就在这凄迷的氛围之中,嗖嗖地蹿过了两条矫健的人影,为首的那个在午门的检票口停了下来,后面的人没注意,一脸撞在了前面那人的屁股上。
“哎哟,好软(づ ̄3 ̄)づ”
张涛鬼叫了一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味了一下。
“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