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和母妃说过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告诉母妃这事还和永宁郡主有关。”齐元礼回复说道。
这倒不很碍事,以淑妃的心思和头脑,就算只知道一星半点,也绝对能抓住机会将此事推了。齐元恒得知淑妃已经知道此事后,心中放下心来。又对齐元礼道:“至于谣言一事,你多加警戒。要是传到了芜襄耳朵里,可就不好处理了。”
说到这里,齐元恒和泠烟二人都笑了。
齐元礼却是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窜了起来,丝毫不顾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就要往长孙王府跑。还是泠烟拦下他才做罢。
“你现在跑去长孙王府是做什么?芜襄即便是不知道,可被你这么一闹也要知道了。你就安心坐在这和你皇兄先商讨好该如何处理这次的事,芜襄那边我帮你去看看。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也能替你好好解释了。”
齐元礼听得这话,端端正正地朝泠烟行礼道谢,口中直道“再造之恩,没齿难忘。带”
泠烟被他这副模样又逗得笑出了声,歇息了片刻方才起身去长孙王府探望长孙芜襄。
泠烟带着祁红到了长孙王府,因着王府的下人都熟识她,虽未有提前递拜帖,但仍是恭敬地请了泠烟进去。泠烟进了府先是拜见了长孙王妃,说明来意之后,王妃告诉泠烟芜襄还独自待在房内。
临去,王妃又细细嘱咐了泠烟,说要泠烟好好陪陪芜襄说说话,原来芜襄她这几日不知道怎么,只整日闷在房间不外出。
泠烟笑着应下了,往长孙芜襄房内走去。心中却是十分惊惶,莫非芜襄已经知道了谣言一事?这才伤心所致整日待在房间不外出?
待进了房内,看到长孙芜襄,泠烟却更是惶惑不已。原来,房内长孙芜襄正把玩着一只通体碧绿的小酒盅,还不时地吃吃笑出声。整个人并未见憔悴,反而看上去容颜焕发,满目桃色。
这哪里像是听信了流言的模样?泠烟在心底将自己取笑了一番,自己真是白担心这丫头了。
长孙芜襄事先并不知道泠烟会来看自己,乍然看到泠烟出现在自己房内,吓了一大跳,连着脸上傻笑的表情都还没收住。这幅模样被泠烟尽收眼底。
泠烟好笑的看着长孙芜襄,朝她走近了去,伸手拿了她手中的酒盅放到自己手中,取笑道:“这是什么好东西呀?值得我们的小郡主这么痴迷?”
长孙芜襄见酒盅被拿走,连忙要伸手抢回来。泠烟一个转身就将酒盅藏在了身后,这才正色对长孙芜襄问道:“刚刚我一进来,你母亲就与我说,你已经傻傻待在房内好几日未出门了,她很是担心你,特地托我问问你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哎呀,难道还不许人家安静待在房间里吗?”长孙芜襄含糊道。
泠烟却不相信她的说辞,直言道:“我自是知道你不会出什么事,只是你这样总是有个缘由的吧。还是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长孙芜襄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泠烟,见她问自己,于是便将酒盅之事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长孙芜襄虽是将自己的那点少女心思隐去不说,但是泠烟如何看不出。
泠烟听完长孙芜襄的话,心底暗暗庆幸幸好芜襄这几日都未曾出门,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如今她还不知道谣言一事。
既然长孙芜襄还不知道此事,泠烟也就不打算告诉她了,免得她徒惹烦忧,只和长孙芜襄说道:“芜襄,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齐元礼对你的心意。”
长孙芜襄听了,脸带羞涩的说:“那是自然。”而后又满怀憧憬地望着泠烟问道,“你说我要是央了母亲去和淑妃娘娘说这件事,淑妃娘娘会成全我和他吗?”
泠烟听闻不由笑道:“傻丫头,淑妃娘娘自幼看着你长大,若是不喜欢你怎么会放任齐元礼和你如此亲近呢?只是婚嫁之事,哪有女孩子先出面说的?真是傻丫头。”
长孙芜襄被泠烟一番话臊红了脸,作势要去抓泠烟的袖子。泠烟哪里会让她如愿,两个人就此翻滚到一处笑闹不止。
待到泠烟回丞相府时,已是晚膳时分,她婉谢了长孙芜襄要留她用膳的邀请,只说自己还有事,先回去了。泠烟一回屋,便差了祁红去给齐元恒送信,让她转告齐元恒说长孙芜襄暂时还不知道谣言一事,让他和齐元礼商量,尽量把谣言压下去,最好不要让长孙芜襄知道此事以免她多想。
祁红去送信后,泠烟又叫了倚绿进屋,对她吩咐道:“你去安阳公主府递个名帖,就说安宁县主李泠烟求见安阳公主。”
倚绿低声应了退下了,泠烟一人在房内沉思。但愿淑妃娘娘那边可以想到办法阻止皇后,永宁郡主那边还是自己去一趟为好。
安阳公主府里,永宁郡主得到倚绿传来的消息之后,赏了倚绿几锭碎银就让她去丞相府回复泠烟了,而后静静等着泠烟前来拜访。
泠烟这个时候要来安阳公主府见自己,永宁心中明了得很她是为了什么事才来的。可是自己从开始答应皇后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永宁沉默地对着铜镜细细描画着眉毛,接着又去勾勒眼睛的轮廓,直到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毫无破绽才停手。而后端坐在椅子上等着泠烟的到来。
泠烟得了倚绿的消息后,换了身衣裳就带着祁红赶往了安阳公主府上。梅花巷依旧是静默无声的,轿夫踩在地上的沙沙声显得无比清晰。泠烟偷偷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