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人到中年的艰辛。当年在深圳那么难,天天打地铺,吃米粉,都不觉得累,理那时候心因为充满了希望,好象随时都可以挖到个金矿。可是现在呢?每天睁眼闭眼都想着什么时候这里所有房间能住满人?人生的境界就变成这么小,觉得自己一下子缈小地象只蚂蚁。”
“你的确得好好总结总结自己,当年一时之勇去了深圳,最后灰溜溜地回来了。非要开公司,不可一世的样子。结果家财散尽,还带回来了个拖油瓶来。一个孩子要养大他容易的吗?更主要的是你不仅给我戴了绿帽子,还一直在我事业的道路上设绊脚石。”
王安康不服:“我怎么给你设绊脚石了?我承认我一直都在犯错,但却一直很支持你的工作啊?”
“支持。要知道现在还有人拿瑞泽的身世说事,说我违背了计划生育政策,偷生了二胎,现在对干部的提拔也是计划生育一票否决。你不知道吧?”
王安康听她那么说,有些急了:“真的?需要我去为你辩护吗?”
“你去?你辩护能说什么?总不能说那孩子是你和你别的女人生的,与我无关?这岂不是更让我丢人。”
王安康理屈地小声问:“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件事影响你的前途吧?”
“算了,好在我吉人天相,就是有再多反映问题的人都不能将我怎么样,因为有人在帮我?”
“真的?谁会帮你呢?何小光?”
“不是的,是党委工作部的小王,他是管这个的,他将收到的上访信替我毁了,就在今天早我从渭高回来后,我新眼看到他替我烧了那些信件。”
王安康大笑:“看来,的确是有神在暗中保护你。”
“神怎么不保护你呢?”李玥明反问他。
王安康不吱声了。门外有人敲六,李玥明打开门,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手里拿着一张押金条说:“老板,退房。”透过门口,从他身后闪下楼的是两个女孩子。
退了押金,看那男生下楼去了,李玥明问王安康:“感觉好象是一个男生两个女生一起?”
“是啊,昨天晚上就是他们三个一间房子,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才退房。”
“这真是闻所未闻啊,一男一两女睡一张床,而且这里附近的大学都是知名的大学,学生的素质不至于差到这份上吧?”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回头客。所以,退房时间晚就没有多收他们的钱。你没看到他们住过的房间,枕巾扔在地上,床上到处是瓜子皮,简直闹得不知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的孩子,真是拿父母的血汗钱不当回事。”
李玥明感觉到有些恶心,竟然干哎起来。她冲着王安康说:“看到这种情况,你应该阻止啊,为什么还让他们任意枉为?”
“在商言商,这些学生可是我们的上帝,得罪不得。”
李玥明对他说:“不行,今天我得回去。”
“为啥?不是说好的晚上住在这里吗?”
“我得把麦香带回去,不能让她呆在这里。”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看样子比当年的上涨滩都要乱,真秽不堪。我今天就不该来,净遇到这些样恶心人的事情,真是秽气。”
“你这可是少见多怪了。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大学生多开放啊,有的大学生还没有毕业就生孩子了,谈恋爱的更是不计其数,就连著名的大学校长都希望80%以上的大学生要谈恋爱。你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我实在没有设想一男两女怎么在一起住?还有抽大烟的也来了。就这么几间房子,天天都在上演什么样的戏剧呢?难道这里比局机关大楼里的人际关系还要复杂?”
“那可不?这里其实就是社会的缩影。所有的人在这里把自己表露无疑。社会不就是如此吗?你今天看到了丑恶的一面就就不得了?是因为你一直呆在机关工作,与外界的接触太少,你看到东西很片面,也有局限性。”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麦香还那么小,让她看到这些丑陋的东西对她的成长也不好。而且,我本来就心烦,担心在任职上有变化?在这样的环境里也静不下心来。”
王安康有些不愿意,但他还是觉得李玥明说的对:“好吧,你去叫孩子去吧。”
李玥明看他有些情绪低落,是舍不得让她们走。叹了口气:“算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陪你吧,明天早上一大早我去上班,就把孩子带走。”
王安康立即舒展了紧皱的眉头:“好啊,今天下午饭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招待所里有灶具,平时王安康不想做的时候就到楼下买碗面吃。做饭用的是蜂窝炉子,主要是烧开水用。因为招待所用电是按工业电费算,有电炉子也不能用,电费太高。蜂窝煤炉子做饭,火太小,常常是一锅菜要半天才能炒熟,只能搞得用。
李玥明说:“算了,三个人的饭这么小的锅怎么做?这么小的案板切菜也不好用,我和麦香去外面吃了再给你带一份回来了,也省得麻烦。”
王安康正在接过她的话,那个戴着帽子的男子从里面出来了,他没有进门,只是把门推开了小缝,说了句:“门没锁,我走了。”就匆匆下了楼。王安康云收拾房间,李玥明出于好奇,跟着他一起进了那间房子,只见在垃圾筒里有几张锡纸,王安康指着那纸说:“看,这是他吸大烟用的。”然后打开窗子,“每次他来我都给他找一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