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却皱着眉,不解的说:“你们光捡蚌,就没捡到泥鳅吗?泥鳅要比蚌好吃的多。”
春天的泥秋很肥美。他一点也不想吃蚌,因为他以前也吃过,但难吃的要死,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吃的。有一种子土腥味儿,还咬都咬不动。咬到嘴里,撕都撕不烂,当时,大家为了果腹完全是囫囵吞下去的。
“泥鳅虽然好。可家里无油少盐,弄回来还不是清水煮,能有多好吃?”辛湖反问。
别说她没弄到泥鳅,就算弄到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弄来吃呢。不过,大郎这话倒是提醒了她,过段时间可以去水浅浅的稀泥巴地里挖挖看,应当也能弄到不少和泥鳅和鳝鱼。这两样可是好东西,也要弄些回来吃。在现代泥鳅鳝鱼基本没有野生的了,都被人吃光了,全靠养殖。
大郎被她一句话问得脸色发青,心虚的低下了头。这几天坛子里的那点粮食已经见了底,虽然野韭菜饼里掺的野韭菜越来越多,面越来越少,但还是没几把面了。估计最多三天,所有人就得完全断粮了。可他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看着大郎的样子,辛湖就知道这家伙又在自责了,其实他也只是个孩子,不应当背负这么多责任。再说了,粮食也不是他一个人吃完的。
辛湖连忙对他说:“你不用担心啦。蚌肉其实很好吃。明天我弄一锅让你们先尝尝。”
“就是,大郎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明天你舅舅他们就带着粮食回来了呢。”大家劝道。
“大郎,你要相信阿湖的手艺啊。她说好吃,肯定就好吃。”谢姝儿作为辛湖的脑残粉,连忙大叫起来了。
“就是,就是,只要阿湖动手,就没不好吃的东西。”刘大娘也笑道。
大郎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闷闷的说:“我相信她。只不过光靠蚌也不行啊。明天还是得去远处山坡上看看,看有没有野兔子。实在不行,掏些鸟蛋也好。”
他不想再干等着了,这几天吃得菜太多,肚子饿得快,半夜他都会饿醒。再这样下去,等不到舅舅他们回家,大家都得饿坏了。
“恩,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谢三伯开了口。
谢家的情况要稍微好一点,虽然也一样没粮食了,但是谢家还有些糖和红枣,一人一天还能喝上一杯糖水,补充一下。特别是阿土,现在每天一杯糖水,再加几颗红枣,算起来生活过得可比陈家的几个孩子要好。而且他们家有油,菜可以炒炒再吃。
而陈家,除了还剩下的一点咸肉之外,基本上是开水烫菜,再拌点盐就吃了。小石头家的情况也比陈家好,但有张婶婶要给小初八哺乳,家里的东西大半都要进她的口,刘大娘和小石头也只能吃野菜。所以,大郎才会这么着急。
“我也跟着去看看吧。野兔子可精明了,跑得又快,多一个人,总有保障些。”刘大娘连忙说。
“唉,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谢老夫人叹了口气,说。
“娘,他们已经去了五天,应该快要回来了。”谢大嫂安慰道。这里如此偏僻,出去一次不容易。上次他们出去就过了九天才回来。
众人说了正事,都散了reads;。各家回去弄了些野菜,糊弄了一下肚子就歇了。
第二天,辛湖把家里最后的一点面全掏出来了,掺了大半的野菜,总算是摊了六个饼子。大郎只吃了半个,带上了另外的一半,就和刘大娘谢三伯一起出门了。
大郎还带上了自己弄的弹弓,希望就算打不到兔子,打到几只鸟也行。吃肉总是比吃菜要更能弄饱肚子一些。天天的野菜,不仅搞不饱肚子,肠子里缺少油水的很。
他们走后,辛湖开始事着谢大嫂张婶婶她们杀蚌。得先把蚌肉挖出来。她可没太指望大郎他们出去能弄多少野味回来。毕竟除近尽是些小山坡,谁知道野兔子多不多,就算多,也和刘大娘说的,野兔子跑得极快,除非用弓箭,还有可以射杀到它们,就靠大郎的弹弓,胜算可不大。
辛湖先示范了着挖了三个蚌,然后开始手把手的教张婶婶和谢大嫂。
“你们小心点啊,不要把壳弄破了,会割破手的。”辛湖先提醒她们。
两人最近也经常下厨,用马倒是很麻利,但挖蚌却显得很入蠢笨了,不是重了,把蚌壳都弄破了,差点儿割到手。就是力气轻了,弄不开。后为,倒是把蚌壳打开了,但那蚌肉却被她们割成了几块。如此,一个弄了四五个之的,总算慢慢熟练起来。
辛湖松了口气,这要是全靠她一个挖蚌肉,她真的要哭了。人多,这几天又是半饿着肚子,今天她可是准备弄一大锅子蚌肉,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的肚子呢。
三个人把昨天捡的两大半篓子蚌全挖了,一人弄了一小盆子蚌肉。
谢姝儿睁大眼睛,愣是没发现一颗珍珠,失望的说:“怎么没珍珠啊?”
“想的美。野生的珍珠可不多。你没说过吗,相要得到珍珠,要先种珠呢。”谢大嫂笑骂道。她这也是从野趣书上看到的,具体如何做,她不知道,但她清楚,并不是每个蚌都能长珍珠的,而且也不是第一颗珍珠都圆润好看,有价值的。
“唉哟,不是有野生的吗?还有好大颗的呢?”谢姝儿不甘心的反驳道。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们以后天天吃蚌,看能不能找到一颗半颗啊。”张婶婶笑道。
几人说说笑笑间,处理好蚌肉,辛湖又告诉她们:“先拿回去用清水煮煮,再拿出来,切块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