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笑道:“這是买卖,师侄尽管收下,我执掌翠微峰,十条玄脉對我而言,其实并不是什麽大财富。”
陈玄风也不推脱,直接把這十条玄脉收下,叹息道:“這十条玄脉,對我現在的实力而言,不過是杯水车薪罢了……”
宋以芬大着胆子道:“陈师兄,司马辰等人在翻浪山海交手,师兄莫非沒有兴趣?這些人,可是近些年最出色的年轻才俊,甚至有听说,苏姜维极有可能会挑战你的地位。”
陈玄风淡淡一笑,颇為自负道:“小孩子過家家罢了,沒有什麽看头,若然他们炼出金丹,才勉強有点看头。师侄女,你跟着秦师叔,成何体统?与我一同回山。”
宋以芬面帶苦色,明白他為人周正,担忧自身對秦扬图谋不轨,所以才会帶走自己,不禁狠狠的挖了秦扬一眼。
秦扬收下這二条龙蛇,用炼魂真经祭炼一遍,耸耸肩,笑道:“俩位,欢迎經常来我翠微峰做客。”
“一定,一定!”
陈玄风客客气气道,旋即帶着宋以芬离开,低声道:“师侄女,他毕竟是秦师叔,你怎麽可以對他动歪主意……”
秦扬目送俩人离开,松了口气,陈玄风帶走宋以芬,着着实实帮他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陈玄风的实力深不可测,對于他而言,司马辰等人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不過對我而言,他们仍然是可看而不可及的高手,值得去瞧瞧,见识一下当世才俊的手段。”
他顿时从符诏中把赤尻猴丢出来,符诏飘起,矗立在赤尻猴头顶,随手把那名逃走的庄稼汉留下的残破玄宝,全部收入自身的符诏中。
“即使是一笔小财,但也不能不取。孙兄,我要在符诏中炼制宝物,你往那个方向去,到了翻浪山海域,通知我一声。”
秦扬指明翻浪山海的位置,自身却身子一矮,钻入符诏当中。
赤尻猴冲天而起,手拄旗帜,头顶符诏,雄赳赳气昂昂,往翻浪山海赶去,心道:“秦公子又在搞什麽名堂?不過俺老孙难得出来放风一次,不如趁机耍个痛快。”
猴精驾驭妖云,天煞屠神的度绝對不慢,当即赶上一批玄士,从众人身前大摇大摆的飞過去。
一个小女孩呆呆地望着這头猴精从自身身边經過,遽然惊喜万分,一惊一乍道:“姐姐,快望那边!這头猴精遽然能获得神灵传承,获得一道符诏,而且是四星须弥符诏,比你的资质還要好。”
旁边的是个年轻女子,吃惊的張着小嘴,怔怔地望着這头猴精,讷讷道:“奇怪,我师尊以前曾經告诉過我,妖族的武魂和玄士的武魂不同,他们天生就难以沟通诸天。這头猴子怎麽会获得神灵传承……”
赤尻猴扭头,眉毛一挑,无辜地望着她们,呼的一声飞到前方去了。
“好強壮的一头猴精,遽然肋生双翼,莫非是传说中的洪荒异种,赤尻猴、飞天猴?”一名玄士见多识广,又惊又喜叫道。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道:“据说洪荒时,有一位人仙,被人敬称为玄虚大帝,手里有一件玄宝名叫赭鞭,就是用赤尻猴的脊梁骨炼制而成,非但拥有莫大的威能,而且能够辨识百草的毒性,辟易百毒。”
“有了此宝,以后采药辩诬,再也不用担忧会误采毒药了,甚至百毒不侵。”
“干掉這头猴子,抽取脊梁骨,炼制异宝!”許多玄士大喜過望,祭起玄宝,施展玄术,纷纷往赤尻猴杀去。
赤尻猴往這些玄士怒目而视,旗帜一卷,就把数十件玄宝搅碎,任由玄术轰在自身身上,打得火星,骂咧咧道:
“想要用俺老孙炼宝?俺老孙先把你们炼化了!”
他把凶煞旌旗一抖,旗帜内卷在星柄上,当成一杆大枪,嗤的一声把一名玄士挑死,狞笑道:“老孙把你们全部击毙,当成花肥!”
又有不少玄士听到听说,径自往赤尻猴這边赶来,叫道:“传闻這头猴精的猴鞭,可以炼成异宝赭鞭,簡直是天降横财。”
有人以讹传讹,叫道:“割掉猴鞭,炼制宝贝儿。”
赤尻猴眼皮直跳,怒道:“不是猴鞭能炼宝,是老孙的脊梁骨!奶奶的,别说老子的鞭,就是脊梁骨也不能給你们。这大6实在太凶险了,還是躲在符诏里舒坦……”
愈来愈多的玄士涌来,赤尻猴凛然不惧,手里大枪挑东打西,极其悍勇,在众人的包围下,還是连杀几人。
嘣!
符诏垂下玄气盾,把一些威力较小的玄宝和玄术挡住,令他如虎添翼,更加肆无忌惮。
一名玄士见状,又惊又喜,叫道:“這头猴精果然获得了神灵传承,遽然成為了邪道玄士。”
“异种,绝對是天生异种!”
即使不少玄士被赤尻猴所杀,但更多的人涌来,滚滚玄气在半空中晃动,還有不少人的实力已經达到道境六变,浑身罡气奔流,汹涌不息。
道境六变的玄士,不管实力還是修為,都远远胜過道境四五的玄士,玄宝的威力也更加強大,令赤尻猴倍感吃力。
“杀猴夺鞭。”
一名道境六变的玄士嘎嘎大笑,祭起一件风火轮般的玄宝,就往赤尻猴当头砸去。
遽然,符诏中飞出二条龙蛇,即使实力低微,只有道境四变的实力,但這二条龙蛇被一股浩瀚的玄气祭起,当即肉躯膨胀,長达数十米,就像二条紫色怒虬,并鳍剪過,把那名道境六变高手拦腰剪成俩段,威力实在惊人。
二条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