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没有理胖子,甩了甩手腕,然后看了一眼我一身的血,皱了皱眉,然后拿过包裹,里面有纱布和消炎药之类的,简单的帮我包扎了一下。
我皱着眉心想这东西牙口真好,还有就是有点惊讶闷油瓶包扎手法还是挺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嚎了一声,我看过去就看到一道白光一闪,然后被胖子抓在手里的团子已经乖乖的趴在了被压在刀下面的团子旁边,看起来还想要把团子救出来。
胖子捂着被咬的手大感惊奇,“这是兄弟党还是夫妻党?这个时候了还不自个儿逃命?”
闷油瓶这次倒是回答了,“这东西,叫做偭獾,双生的,类似于并蒂花那样,都是成对儿的出生成长。”顿了顿,又说道,“刚才其中一个应该是在吴邪砸破的罐子里,两只罐子都碎了,所以两只偭獾就抱成了一团。”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玩意儿速度快,本来就是两团,并没有什么□□术。
但是闷油瓶的面色似乎有点尴尬,我一琢磨便明白了,闷油瓶先前说跟着这个罐子里的粽子必有缘法,在人家的地盘听人家的话比较好,但是现在看来,如果罐子里的东西是偭獾的话,那这偭獾就纯粹是为了跟自家兄弟团圆才咕噜噜的奔来这里,倒是闷油瓶的想法显得自作多情了。
我甚至在想,看到我们跟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偭獾是不是在想,鱼唇的人类啊,老子根本不是给泥萌带路之类的。
不过转头看着两个碎掉的罐子,还是有些肉痛的,战国年代的东西啊,正儿八经的碎一个少一个啊。
胖子在那儿两眼发光的看着剩下的宝贝们,估计是在琢磨怎么才能完好无损的带上去,我却在想,我记得我拎起来用来砸的那个是个细颈啊,那这单个儿的偭獾是怎么进去的?
我琢磨不透就直接问闷油瓶了,闷油瓶想都没想的就回答,“在偭獾还小的时候只有婴儿拳头大,那个时候放进的瓶子里吧。”
我不禁称赞这东西还是挺重情义的,都这么多年了都还不忘寻找失散多年的双生子什么的。
闷油瓶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了,补充说道,“偭獾双生才能活的更久。”
“……”累觉不爱,就知道童话都是骗人的,没有利益的事偭獾都不会去做。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被黑金古刀欺负的很惨的偭獾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那声音特别刺耳,紧接着,整个墓室都是这种声音,胖子堵着耳朵,“这墓室还带回声的么?”
我摇了摇头,这结构,是没办法有回声的。
胖子疑惑了,“那自带二重奏?”
闷油瓶却脸色变了,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地上,那些罐子一个个的都开始晃了起来,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要挣脱出来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有一个不好的猜测,难道这些瓶瓶罐罐里面都是这样的偭獾么?
我看向闷油瓶,“小哥,你不是说偭獾都是双生么?可是这一场面看来,何止双胞胎,它们爹妈这能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瓶子啪叽摔在地上碎了,一个毛团拱啊拱的一点点出来了,闷油瓶抿唇,拔走黑金古刀就低声喊了一句,“跑!”
外面的墓道幸好还在,虽然不知道要通向哪一面,但是怎么着都比一屋子偭獾要安全的多。
由于我的脖子刚刚缺了个口,我现在跑起来,能感觉到特别的疼,总觉得脖子的肉少一点就支不住脑袋,生怕一个大的动作就直接把那脑袋甩下来,跑的我心惊胆战的。
而之前也见识到了,偭獾的速度是很快的。
胖子还在那儿埋怨都是因为我砸那一下子,让他的脚受伤了现在跑起来特别吃力,我懒得理他,这话说的好像我的脖子成现在的样子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似的。
身后呼呼的风声让我倍感危机,卯了劲儿的跑,可是风声还是越来越近,没办法,我往下一低脑袋,一只偭獾就从我头顶飞过去了,也是因为这样,我有一个惊奇的发现,似乎偭獾这东西即使速度快,但是不容易刹住车。
就在这时,闷油瓶突然停下来,反手一刀就拍飞了那只从我头顶飞过的偭獾,然后一脚踹到了墙上一处,紧接着,整个墓道带着我们三个人翻了过去。
伴随着陷入黑暗,多多少少也松了一口气。
再次亮起来手电筒,我看到闷油瓶的手腕又多了一道,于是就认命的帮闷油瓶处理伤口,但是看着闷油瓶的伤口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哥,这偭獾,是有爪子的对吧?”
闷油瓶点了点头,显然也意识到我想表达什么,也变了脸色,一起看向胖子。
胖子被我们看的莫名其妙,我咽了咽口水,问道,“胖子,抓住你的脚腕的,是手,不是爪子吧……”
胖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而这时,我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看到胖子的脖子处,有一只小小的,惨白的手。
☆、第十九章
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个年头的粽子难道都成精了么?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了胖子背上隐藏自己。我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只圈着胖子脖子的应该就是那只没有成年的小粽子吧?看它圈胖子脖子和之前圈脚腕的手法都差不多应该是同一只了。
我猜测可能是它和之前那个毛团一样缩在罐子里,只是毛团的出现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就忽视它了,那它现在是干嘛?找存在感么?
胖子显然也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