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柏之笙冷冷地看过去,相弥一个哆嗦,把手机递过去:“喏,你忘在我家了。”
神经病!谁去你家了!柏之笙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着相弥,夺过手机来低头,果然是发过了那么一条短信,说分手,还说得煞有介事,明明上一条还在对傅冬荣担忧着说要好好休息,下一条就莫名其妙就分手。
“喏,看到了么,不是我发的。”
“可是你来了我家。”傅冬荣轻声说道,“你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么?”
“连你也——”
“喂,你这回承认了吧,就都是你干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的毛病啊,间歇性的还是,每过五天就发神经。”相弥顿悟,感觉茅塞顿开,精神分裂的话这一切都能够解释了,原来柏之笙有一个对她温声软语的人格啊!
“这位同学,你的把戏玩够了么,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发誓那不是我。”
“你拉倒,第一次是耳坠,第二次丢手机,下一次是不是人也丢在我家你才肯承认?”想到这里相弥就有些生气,在我家都睡了一觉了还死不承认,不过考虑到柏之笙可能真的精神出问题了,也就容易谅解了,面色坦然了不少,温温和和的,不知情的人以为她已经向柏之笙投降了。
“我没有——我——”柏之笙皱起眉头来,努力回想着,可是明明自己就是在画室,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和傅冬荣要过车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我陪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傅冬荣叹一口气,见她的神情不像是撒谎,拉了她的胳膊,却被一把甩开:“我没有病。”
“你这样,总不能解释是我的幻觉啊!”傅冬荣苦笑,抬眼看了看相弥,心里对相弥也产生一点点隔阂来,这事情相弥也装得很无辜,估计脱不了干系,可是都是这样的坦然的眼神,让他一时间也失去了判断,只好硬是拉着柏之笙的手腕,柏之笙用力也挣脱不了他,也不好打打闹闹,脑子里混沌一片接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设定。
她怎么会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呢?被傅冬荣揽在怀里扯着走开,回过头去,相弥傻了傻:“你不是力气很大么为什么不挣脱呢?”
力气大?相弥疯了还是她疯了?柏之笙皱起眉头来,她鸡都没杀过,考体育都是靠对体育老师好说歹说才勉强混过去的,相弥说她力气大?
相弥皱起眉头来。柏之笙好可怜啊,自己得了精神病,怪不得脑回路不正常,间歇性变怪力女,还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假装自己还是女神,说话一套一套的,等下次柏之笙再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强留下她到第二天,自己变回人的时候,看看她怎么说。这下就不能抵赖了。
不过为什么会变成熊啊?难道说柏之笙第一次来的时候带了什么黑科技?不行,下次柏之笙间歇性发作的时候一定要问一问的。
她打定了主意,微微撇了撇嘴,不知道为什么气都消了,和精神病有什么好计较的,说起来的话柏之笙的那一个人格还是很可爱的啊!
完全也不想想自己心太大了,变成熊都不当一回事,轻而易举就接受了这种设定之后打开手机计算了柏之笙过来的时间。当然也不是很准,这只有两次,不足以成为模型来研究,只好设定是这样的,划下了自己看见她的眼睛就会变成熊的日期,然后把日后的计划重新调整,预备着下一次柏之笙的到来。
==
每次徐若水打电话过来相弥就感觉有一只鸡在耳畔聒噪,徐若水大嗓门扯开喉咙就是一句:“哎哎哎那个童养媳晕倒了。”
童养媳是什么鬼!
相弥挠了挠头就往仓库赶过去,也没好反驳一下这个错误的形容,徐若水的比喻一向都有些另类但是莫名的很带感,去年还没有和柏之笙撕破脸的时候她是每天期待着学姐给她发短信,结果某一次她去厕所了手机留在了宿舍,等她回来之后徐若水神采飞扬地告诉她说,你神仙姐姐给你来电话了。
谈起神仙姐姐来不由自主就想起来刘亦菲那张脸来,仙气十足飘渺如幻,徐若水这么形容就像是丘比特射中了相弥的心一样,相弥感觉自己很紧张,自己连杨过都不敢自比就觉得自己是那只雕,屁颠屁颠跑出去。
连她自己回忆起那段时光来都觉得自己傻得要死,柏之笙除了优雅美丽还哪点儿好?她喜欢当□□手秦虚,柏之笙是秦虚的黑粉,专业在各种场合表达了对这个人的不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喜欢吃咸豆腐脑觉得甜豆腐脑简直无法忍受,柏之笙就表达了咸豆腐脑是什么鬼是人吃的吗这种思想,惊得相弥差点儿拍案而起但是考虑到是柏之笙说的只好低头吸溜着自己的那一碗没好意思说这是咸的。
回忆到此为止,相弥撂下电话之后赶过去,结果惊蛰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徐若水跟小媳妇一样递过一碗姜汤红糖,合着是人家亲戚来了,小姑娘身体单薄一痛经就嘎一下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