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嘴唇在虞楚昭眯起来的眼睛上面吻吻,又去吻吻他的鼻梁。
最后,少年的情动终究抵不过睡眠的诱惑,虞楚昭一巴掌拍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小爷要睡觉!”
项羽扯了床单把自己和虞楚昭擦干净,随手团成一团扔下床去,然后扯过被子把虞楚昭包起来,自己美滋滋的抱着怀里人。
“昭昭……”
“嗯……”
“昭昭……”
“嗯?”
“昭昭……”
“……”
夜深人静,虞楚昭房中一点金光飞速窜出屋子,向东方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大家都上当了,那什么的章节在后面哦!嘿嘿!
☆、鸡飞狗跳
月夜长空之下,沛县郊野,侯生自觉法术不支,收势,脚下大鸟淡去在空气中。侯生平稳落地,不过瞬间便佝偻下身子,一丝鲜血顺着胡须留下来。侯生抬手抹去,阴鸷的双眼中带着狠毒狠狠看向北方,一道金光紧追而来,侯生冷笑抬手一接,只见金光化作铜锣,上头阴阳鱼图案一闪即逝,铜锣抽长,变作一只铜拐杖。
少顷,侯生耳朵一动,转身瞬间将袍摆压进腰带中,手中拐杖顿地,刹那间风起云涌,乌云遮月!侯生雪白的发须纹丝不动,只见大风中逆风走来一中年文士,面白无须,看着颇为文雅。
“侯老先生别来无恙?”张良勾着嘴角,冲老人躬身行礼,而后突然一抖袍子,刹那间衣袍飞扬,在其身前化作巨大的阴阳幡,中心两点阴阳鱼跃出突然袭向侯生!
侯生瞳孔急剧收缩,来不及后撤,抬起手中拐杖硬生生接住,顿时又是后退一步,口中鲜血狂喷!
旷野之上,云开,月光倾泻千里,大风突止。
侯生一天之内两次落败,一双三角眼中凶光毕现。
张良微笑不变,随意笼笼袖子,开口道:“侯生,你也有今天!”
今非昔比,侯生勉励站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等也是顺天承运,当年强秦上方紫微之光颇盛,而今紫微选择已经易主,自然不会再效忠那暴君。”
侯生不傻,张家世代效忠于韩,但秦灭韩,张家地位自然一落千丈,甚至亲弟弟死了都没钱埋葬。当年不少方士都投奔了始皇帝,张家却没有,一则可见此家族不通天文,二则,这张家术法也不算精通,没落的很。侯生这么说也是有目的的,而今自己是人家手下败将,自然要表现一番,求一个活命的理由。
果然,张良犹豫片刻,急切问道:“紫微选择了何人?”只要那秦始皇没了紫微星的照拂,自己自然能轻易割下他的狗头!张家和秦国那仇恨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完的。
侯生果断道:“乱世已至,此番紫微尚未择其主。”
张良又是沉吟,最后断然一掀衣袍:“你且和我走,过段时间你再测天相!”
侯生应了。本来他就是打算再找个天子,过他那位极人臣的生活,也不在乎和昔日仇敌在一个阵营。
况且紫微确实未泽主,他之前找上项羽,只是推测出人中至贵者在吴中,又见项家势大,那项梁却是个短命的,这才前去拜会项羽。又测出项羽身边有异数,这才行事,谁知道这项羽功夫上乘,竟然能快过术法!
两人匆匆在夜色中赶路,一前一后。
“侯生,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你可知十八年前我遇见谁了?”张良突然道。
侯生本就惊讶于一直在阴阳家中排行末端的张家何时能出这般人物?不然这七国之战能笑到最后的是哪个国家也不一定!此时闻言,便僵硬道:“何人?”
张良头也不回:“黄石公!”
侯生闻言呆立当场,黄石公……此人还活着?莫不是已经成了仙?良久,前面已经走出很远的张良叫了一声,这才抬起沉重的腿接着走路。
次日一早,虞府东厢一阵鸡飞狗跳。
“哐当!”一声,一个半人高的花瓶被从门内扔出来,项羽穿了条贴身亵裤,赤着脚从门内逃窜而出。几个屋外伺候的小丫头“啊!”的尖叫一声,继而又红了脸。
又一个烛台飞出来,项羽头也不回,脖子一缩,烛台擦着他头皮飞过去。
“爹!”虞楚昭衣衫凌乱的被几个小厮押着跪在地上,看见虞老抬手抓他宝贝的沉香木麒麟笔架,顿时大叫。
谁知虞老一听,以为是虞楚昭舍不得那被撵出去的项羽,气得胡子直抖,手上一滑,麒麟笔架飞出去了。
项羽本在逃窜,听见虞楚昭大叫,脚下一顿,生怕他挨揍,又不敢再回屋,犹豫之间看见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打着转冲自己门面飞来。
虞楚昭在门内伸长脖子大叫:“项羽,给小爷接好了!”
项羽已经侧身躲过,听见虞楚昭一叫唤,条件反射的扭腰,看也不看,手往后一捞,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那麒麟笔架。
虞子期大早上被吵醒,前往东厢来看,就看见那一招海底捞月,忍不住叫好。
可惜他“好”还没结尾,项羽一脚踩在之前飞出来的烛台上,顿时仰面摔倒。
虞霜冲进东厢,钗环不整,看见院内一个半裸着身子的俊挺男子,有点脸红。
项羽看见了虞霜,犹豫一下,开口叫“大姨子”。
虞霜脚步微微一顿,顿时反应过来,劈手给他一耳光,大哭着冲进屋去。
虞子期和项羽二人面面相觑。未及项羽反应,虞子期眉头一皱,劈手抓住项羽就往屋内拖。一路上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