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处置。”景如是回答得颇为大气,眸光流转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你若是败了,又该当如何?”
“我给你当一天书童,任凭使唤。”巢文彦哼了一声,他怎么可能输给这种家伙,这种条件不过说说罢了。
“好。”景如是点头,表示接受,她红唇微启,说道,“那我们就以胜败为题。请问,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
巢文彦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应了战,便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当然。”
景如是又问:“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
“当然。”巢文彦再答。
“就像日出和日落,也是相反的?”景如是再问。
“没错。”
“那么,太阳日出后,何时开始日落?”
“黄昏之时。”
“错!”景如是摇摇头,否决道。
“太阳在黄昏时分西斜,这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的道理,你凭什么说我错?”巢文彦皱眉,反驳道。
“正确的答案是,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停地向西方靠近,所以黎明之时就已经开始日落。”景如是冷冷一笑,公布正确答案。
巢文彦楞了楞,想明白了这道理,但不服气地说道:“我刚才没认真,你继续问。”“那么,生与死的变化是否也是如此呢?”景如是不急不缓,提出新的问题。
巢文彦想了想,反问道:“你是想说从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死亡了?”
“那你认同吗?”景如是追问道。
巢文彦不甘心地点点头,事实好像是这样。
景如是立即拊掌笑道:“你也同意了,日出之后开始日落,人自出生之时就开始走向死亡,那么,这场与我的辩论,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就注定将以失败收场,同意吗?”
“你!”巢文彦顿时涨红了脸,隔了半天才怒道,“一派歪理。”
景如是斜眸,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布道:“不管歪理还是正理,总之你无言以对便是输了。巢文彦,你洗干净屁股准备当我一天书童吧!”
“景如是,你这臭小子!”巢文彦扬起拳头,就想挥向景如是。
“诶。”景如是立即拿起书本挡住他的拳头,嘲笑道,“愿赌服输,怎么,敢做不敢当了?还是不是男人?”
“你才不是男人!”巢文彦怒吼道。
“那你输了怎么不敢认输,还想打人?你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吗?”景如是无比鄙夷地看着他,讽刺道。
“我怎么不敢认输?”巢文彦被激将到了,收回拳头,脖子一梗,豁出去了,“当一天书童就当一天书童,我敢做敢当,不像你!”
景如是懒得跟他吵架,心想着等他成了书童,看她怎么收拾他!
“文彦,让我来。”一直没开口的康惜赐终于出声了,他觉得景如是虽然是强词夺理,但还有几分意思。她也就只能耍耍这种程度的小聪明了。
“哦,那殿下又打算赌什么?”景如是见康惜赐打算亲自上阵,心想正好一块收拾了给她当书童。
康惜赐薄唇微掀,道:“赢了,文彦不必当你的书童,而你反过来得给我当一天书童。输了,我给你当,并且答应你一个要求。”
这句话正中景如是下怀,但周围人不淡定了,堂堂皇孙怎么能给人当书童,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啊!但景如是是什么人,正是最大逆不道的景家人,她笑了,欣然应许:“条件公平,可以。”
“上局是你出题,这局换我出题,同意吗?”康惜赐看着她,墨玉般的眸子潜藏如海。
“好。”景如是点头。
“就以我这身白衣为题。”康惜赐开口道。
景如是有些莫名其妙,这算什么问题啊,这家伙莫非是在炫耀他的衣服好看?心中虽然有疑惑,但她还不会笨到问出来,于是她故作明了道:“好,就以衣服为题。”
“错了,是以白衣为题。”康惜赐摇头道。
“你说以衣为题,我也同意以衣为题,何错之有?”景如是反驳道。
“本次辩合是以白衣为题,而不是以衣为题。”康惜赐反问道,“难道对于你而言,白衣和衣没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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