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晋伯也坐不住了,他开口道:“剪秋,醋很贵么?”
“这托盘装不下了,你们的醋马上就端来。”
说完,叶剪秋急急就退下了。
朝歌笑晋伯:“怎地?你吃醋?”
晋伯一本正经地道:“可不,这醋吃大了。”
不一会儿,叶剪秋又端着两个醋碟子给晋伯和朝歌,最后又悄悄往司徒瑾面前放了一碟水晶糖蒜和一碟炸好的豆鼓红油辣椒,这次连司徒瑾也放下筷子不由得抬起头看了叶剪秋一眼。
叶剪秋满脸通红道:“这大蒜里面好多瓣呢,大家分着吃!分着吃!”
看着叶剪秋仓惶离去,朝歌不满地道:“真是个好奴才!”
司徒瑾把糖蒜剥开,给两人面前分别放上几瓣道:“吃吧,小心嘴巴臭!”
因为叶剪秋的缘故三个人心情大好了起来,边吃边聊,不一会儿,守在门口的丫头又挑门帘,朝歌抻长了脖子道:“这次定是给大哥又开小灶!”
“怎么可能?这小子机灵着呢!”晋伯满意地又吃了一个皮薄馅大的水饺,味道真是好,一咬一兜肉,一吸一口小香油!美!
果然,叶剪秋这次又分别在三人面前放了碗汤,除了晋伯和朝歌面前的是饺子原汤外,只有司徒瑾面前的是碗飘着虾皮的紫菜蛋花汤……
朝歌忍无可忍,他大拍着桌子怒吼:“叶剪秋!”
桌上的碗碟被叮叮当当震了几震。
这次连晋伯也哀怨的看着他,司徒瑾终于也忍不住挑起眉毛好笑的看着他。
叶剪秋低着头,拿着托盘小声道:“紫菜太少嘛……”
他变出这些带水的植物非常费劲,半天只在手掌心变出指肚大小的紫菜团,只够做一碗汤的!
叶剪秋解释完,扭头一把掀开门帘撒腿就跑了!
☆、十九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内外整洁,养鸡种菜……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
叶剪秋嘴里念念叨叨,拿着大扫把开始扫地,这院子每天都有不停的落花,扫都扫不完,而且那蔷薇月季花期很长,光是落花每天都能扫出一堆,更别提天天往下掉花瓣的紫藤萝了,那大串大串的花开个没完没了,每天落在地上有厚厚一层。
如果林黛玉能生活在这里,早晚也得哭死。
叶剪秋瞟了一眼给老夫人准备的院子里那从墙外冒出头的夹竹桃,开得真是极好,粉粉白白,花香也浓郁,可惜有毒。他正在寻思着用什么方法,委婉而又得体的找个借口好将这些荚竹桃给砍掉,可是马婆子惜花爱木的,只要是长叶子的,她都珍爱的不得了,估计不好办。
等干完活后,他就来到后院拾掇自己的菜园子。
菜园子旁边有一个臭气熏天的黑色沤肥的大水坑,里面的瓜菜叶子,碎骨马粪都一古脑的丢进去,让肥水发酵。
阳光开始毒了,叶剪秋紧了紧用黑色的麻线织成的大网状的遮阳网,眯着眼睛,踩着高高的板凳,顶着热风将遮阳网系好,菜棚下顿时清凉许多。
那已经开了小花的柿子,爬上棚架的葡萄,小花瓶一样的石榴开着鲜红的花朵,黄梨,大枣,苹果,还有结了毛茸茸的桃子和青杏,等到了成熟的季节,这些果子肯定会让府里的人大快朵颐一番。
为了精心种植这个菜园,叶剪秋费了不少心力,他现在仍很瘦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健康的体魄。司徒瑾第一次来府里用饭时,叶剪秋一激动,用异能催熟了一些瓜果,当时他就感到自己双臂软绵绵的,看来体力又透支了!
他来到鸡棚,那些小鸡崽长大了不少,翅膀尖上已经有了白色结实的羽毛,这鸡棚就在一棵大树下,上面经常往下掉落果和小昆虫,即使偶尔来不及喂食,这些小鸡崽也饿不到。
叶剪秋将小鸡崽的水槽加满水,又打扫一遍鸡棚就出去了。
他端着簸箕,将里面的鸡粪全都倒进肥水池里,水池里的水又黑又臭,而且冒着泡泡,但是对叶剪秋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农家肥,这些菜地长的好,除了种子的先天优势外,全靠这肥水了。现在这块菜园子收获的菜是府里最主要的食物来源,也为府里省了不少钱。叶剪秋把这个司徒府当成自己的家,打算卖菜卖花去捞外快,为府里的一帮老弱妇孺兄弟姐妹精心打理伙食。
马婆子一个月给他二吊钱做伙食费。这里的一吊钱是五百文,两吊钱就是一千个铜板,合成银子大约是一两银子,也相当于现世的一千块钱的购买力。按府里现在十几个人的伙食标准,这两吊钱根本远远不够。不过,叶剪秋终于明白为何在当地有人骂半吊子是何意了,原来那是指二百五……
姑姑说过,在过去最困难的时候,饿死县长,都饿不死司务长。在大锅饭的时候,管伙食的那几个厨头是村里少有的几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叶剪秋虽然自己饿不着肚子,但也绝对不是个胖子,他也为自己的外形发愁,这个瘦弱的体质好像怎么吃也不会长肉,真是让人头疼。
叶剪秋走到菜地边,那里种了几棵已经开花的大红袍花椒树,等到秋天,红艳艳的一串串的花椒可以晒干当做调料。他摘了一些嫩嫩的花椒叶和红红的花椒果实,准备腌制一些西瓜酱豆。前些天叶剪秋腌制了一缸大豆辣椒酱,他将煮熟的黄豆和红艳的辣椒拌在一起,准备糊上封口将酱坛子放在房顶上去晒,结果被马婆子拦下来,她笑着说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