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逆皱起眉头,挥袖散去那温泉的热气,眼前的身影越发清晰:“师父?”
对方仿佛听见了微生逆的声音,他微微侧过头,水雾弥漫中,出尘的容颜如梦似幻,仿佛不可触及的天神,似近却远,似有还无。
微生逆皱起眉头直接用轻功飘入水中,真切地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他立即脱下外衣披到谬音身上,不悦地责备起来:“怎么浑身湿透站在这里?”
谬音一动不动地望着微生逆,繁星般的眸子柔情似水,嫣红的嘴唇勾出一抹诱惑的淡笑,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微生逆的嘴角。
如同被电击一般,微生逆浑身一震,压抑了许久的爱从心底直窜上脑门,连声音也沙哑而低沉:“师父.....”
“不想吗?”谬音暧昧地浅吻着微生逆的脸颊。
微生逆只觉喉咙干燥得要冒火,他眼神一沉,利落地把谬音压到水边的一块石榻上,解开那被湖水浸湿的丝衣,温泉出浴的身子柔滑泛红。
美人木簪“叮咚”掉下,如瀑发丝幽然垂落,丝丝缕缕如情缠绕.....
叩叩叩。
叩叩叩。
“微生公子?”
“微生公子你在吗?”
微生逆抬起头环顾这片静谧的森林,仿佛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谬音温顺地横躺微生逆怀里,他淡淡一笑:“承,怎么了?”
“没什么。”微生逆回以安慰的笑容,他吻了吻谬音的眉心,体贴地为对方拢了拢衣襟,“累就在我怀里睡会儿。”
“我想陪你。”谬音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
“好。”微生逆宠溺地笑起来,含住谬音的嘴唇密不透风地深吻起来。
深情的吻似乎带着一种令人晕眩的魅力.....沉醉得无法自拔。
师父,谬音。
叩叩叩。
砰砰砰。
“微生公子?”
恍然之间,春潮消散,一份情一份爱如尘埃般弥漫而散,微生逆猛然从春梦中醒来,迷茫地环视着这陌生空寂的房间。
这里是断庄。
微生逆打开手掌,目光如水地呆望着掌心的一根木簪......忽然又收起手掌为拳,疲惫地敲了敲眉心。
心乱如麻,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梦见那人,越想忘记却越是梦魇缠身。
“谬音......你要我怎么办......”
“微生公子?你在吗?”
又是那烦人的声音,就是这莫名其妙的声音把自己从梦里撤回来,微生逆一脸不爽地大吼:“自己进来!”
门外的声音略显尴尬:“你把门锁了,我进不去.....”
微生逆一脸黑气,这人简直让他发狂,竟然扰了他和谬音的春梦,还这么锲而不舍地要见自己?
终于,微生逆愤怒地冲出去把门踹开:“干什么!”
那是一个容貌俊逸的过苍派弟子,一声黑白道袍,腰间别着葫芦,还背着一把剑,他笑容潇洒又清朗,看到眼前只穿一身雪白里衣的微生逆,顿时脸色尴尬:“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要干什么,快说。”微生逆嘴角抽搐,他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在下云修意,刚刚一小奴半路闹肚子,在下便帮他给微生公子送冰熏了。”云修意笑了笑,目光不小心扫到微生逆那的裤裆,立刻闭上眼睛开始喃喃自语些有的没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微生逆顿时觉得这道长还真有趣,他驰骋风月,早已不在意这些,没想到这云修意身为男子还如此忌讳这情;欲之事。
“云道长又非女子,怎会如此羞怯。”微生逆邪笑起来。
“修道者,清心寡欲,非礼勿视。”云修意紧闭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又没非礼你。”微生逆耸耸肩,“进来罢。”
“谢谢。”云修意一路紧闭着眼睛,捧着冰熏跌跌撞撞地进屋子。
微生逆悠哉地倚在门边,调侃地打量着云修意:“放心,我房里没别人,你还是睁眼罢。”
云修意仿佛松了一口气,这才敢睁开眼睛。
“对了道长,顺便帮我更衣如何?”微生逆得寸进尺地戏弄起来。
“这这这.....在下.....”
“来。”微生逆霸道地把自己的外衣扔到云修意的手里,然后张开手一脸冷漠地等着。
云修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默默地走到微生逆面前还当真帮着更衣,他瞥到微生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只觉心跳加速,一下子又连忙闭上眼睛开始默念道经。
“道长精通剑术?”微生逆敲了敲云修意后背的那把剑。
“在下剑法拙劣,不敢说精通。”
“要不我们切磋切磋?”微生逆突发奇想。
“啊?”云修意惊讶地看着微生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