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哪有为什么,想杀就杀。”
“这算什么理由,谁的命不是命,你不是天不是神凭什么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是强者,就可以。”
“你不是,无间地狱只是一个江湖组织,不是真正的地狱没有资格锁魂拘命。”
“小柒,当年的你掬艳刀下饮亡魂无数,一身红衣鲜血染就,谁人不服不怕?”
“他是他,我是我,我根本就不是他。
“你必须是他。你可知在这人心叵测的江湖上你不杀人,人便杀你,难道你真能引颈受戮?”
“我不想被人杀,但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杀别人,我不会那么残忍。”
“很好,这恐怕由不得你。”说到最后小桥拂袖而去。
雁潮瘫坐在椅子上,鬓角额头冒出冷汗,也不知冷画桥又会使出什么伤阴鸷的损招儿,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这个小柒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冷酷嗜杀却又偏让七绝念念不忘?
这天午后,天空彤云密布一层层要压倒地上来,小桥看了看天色,一点也没有更改计划的意思,他这个人,一旦想要做的事情是不会迟一刻乃至一弹指间。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雁潮只觉得天气异常憋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到了你就知道了。”小桥的手掐着紫晶念珠,眼睛和那珠子一样冷冷的泛着幽光。
“公鸡屁股插羽毛,以为自己什么稀罕鸟儿。”雁潮在肚子里狠狠的把他轮暴了一番。
当脚步踏上死水湖的方向时,雁潮的脸色开始难看,他讨厌那个地方,那里一段不堪的记忆针一样扎在心里。
他们绕过了那个死水湖,但是到了这处绝壁悬崖,看见沙子地上一溜大木头支起的架子上绑着的十来个裸着上身的男人,雁潮就傻了。
七绝站在高处,远远看着像一树盛放的木棉花,余韵着夏日的高 潮,落下时是一朵柔软的红云,绽放着天空的娇娆。
小桥白衣飘飘不落风尘,单手挽着紫晶念珠,笑米米的对着雁潮:“小柒,王等着看你的艳绝两刀呢。
“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死?”
“他们都是无间地狱的罪人,非死不可,今日只是让你行刑,还不动手?”
“不,冷画桥,你不能草菅人命,就算他们该死,我也不会拿他们祭刀。”
“小柒,你似乎忘性很大,我记得曾和你说过,成为王败为寇,没本事的人非但不能活,连死都自己决定不了。”
“冷画桥,你整天手上挂着佛珠,读着经书,我看你根本就是老虎脖子上挂念珠,假慈悲,你才是最冷粗最无耻的魔鬼。”
“世情皆苦,苦海无边,我这也是帮他们早早解脱,小柒,请你动手。”小桥的嘴角还带着笑,但雁潮觉得那笑剥落了一层层伪装,那般的恐怖狰狞。
七绝负手站着,对他们的谈话漠不关心,苍白如玉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凤目里看尽千山万水,独独看不到人世间的一丝情感。
“好,,既然柒公子大慈大悲,不愿意拿他们喂刀,冷某怎敢勉强。这众生平等,我一窟的蛇宝宝都饿了好些时日了,来人,把一号犯人丢下蛇窟。”
第五十章 暴雨屠戮场(二)
更新时间:2013-11-9 14:36:46 本章字数:2112
小桥话音刚落,黑衣人就过来一刀砍断了缚绑半罗男人的绳子,那人早就吓成了一滩软泥,屎尿溺了一裤裆,偏生舌子伸出很长,硬硬的没能收回去,就被拖到那一边的山崖。睍莼璩晓
“请柒公子监刑。”
几个人过来生生压制住雁潮摁在悬崖边上,雁潮往里一看,那里面竟然全是蛇,大大小小各种颜色各种形状扭绞在一起,汨汨蠕动,缓缓爬行,相互交叠,兹兹吐信,一时间毒雾绰约腥臭难闻。
雁潮身上的汗毛乍起,头皮一阵阵发麻,一时汗湿重衣。
男人被全身八光,扔在蛇堆里,那蛇一见有活物儿,湿冷滑腻的身子就缠上去,男人的大腿胳膊脖子,甚至是那一挂软软的事物儿上就被大大小小的蛇缠饶着来回滑动,还有的爬上男人的胸膛,像女人的红酥手一般来回游移,男人的眼球凸出来看着自己身上诡异的被蛇爬着,越来越多,那张着的僵硬的舌头无法收回,脸上的肌肉一条条凸出来,簌簌抖动,竟然像在在冷笑。
聚在他身上的蛇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在他的手上脚上噬咬着,致命的疼痛使他发狂,拼命的挣扎却被缠的越来越紧,冰冷的蛇鳞吸附在火热的痛觉上,引得身体也像蛇一样来回蠕动颤栗。
男人想大喊,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一条条细如红线的小蛇争先恐后的从他张着的嘴里钻进去,那挣挤的样子就像送子庙里拜观音的女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挤不进去的就油走于鼻孔,耳蜗。
“这叫红线蛇,最喜食新鲜人脑。”小桥看了雁潮一眼淡淡说道。
“啊,不。”雁潮再也看不下去,就好像那蛇已经爬进了自己喉头,撕咬着里面鲜热的嫩肉。“你看见那种青色的蛇了吗?那叫青娘子,专爱钻人后亭,你看,一二三,一下子就进去了三条。”小桥说的很兴奋,似乎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求求你,别说了,也别让我看了,”
黑衣人死死的按住雁潮,一人用手肘紧紧夹住雁潮的脖子,强迫他看下去。
男人的手脚大腿已经全是白骨,那蛇啃噬的倒是干净,几乎吃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