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口气,脚步轻微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打开门,一股冷飕飕的风迎面吹来,随着门的打开,月光也跟着倾斜照进宫殿,地上黑黝黝的青板石没有铺任何的地毯,脚底升起的凉意直窜头顶,她一个练武之人都感觉到冷,楼瑾一个男儿家长年累月住在这里又怎么受的了?
宫殿里空荡荡,一眼望去就能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和软榻就没有别的了,一点装饰品和值钱的古董都没有,若这不是宫殿,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来到了平民家里,太寒碜了!堂堂一国皇子居然住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是皇宫中!想着自己长这么大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的,之前对楼瑾的怒火瞬间消失,对他感到心疼。
一直还没睡着的楼瑾听到细微的开门声音时,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这么晚了是谁?乳父早就休息了这么晚不可能来的,来的到底是谁?他的心狂跳着,蹑手蹑脚的拿起一个铜质的瓶藏在珠帘后,高高的举起,看到地上的人影走进来时,看也不看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楼雅君本想偷偷看看楼瑾在干什么的,谁知道刚进里面的寝屋,迎面一个东西砸来了,还好她反应够快,闪到了一旁,不然脑袋都开了,看清砸自己的人是楼瑾时,沉声道:“你干什么?!”这家伙居然拿东西砸她?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楼瑾平淡的烟波亮了起来,手中拿着瓶呆呆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晚了她会到自己的寝屋来,还且还是偷偷摸摸的,一想到两人孤男寡女的独处一个屋子,心就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害羞的红了脸,好在屋子里漆黑看不见,细声细气的问道:“二皇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而且还不说话,我以为是坏人所以才···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语气听的楼雅君一阵心疼,这才发现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看样子刚刚是自己不出声悄悄的进来吓着他了,走过去将他捏在手中的瓶拿掉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是本王来的太唐突了,吓着你了吧。”
楼瑾妖媚的眼眸微微闪烁,犹豫的点头:“有点,毕竟我一个还是有些害怕的。”抬头看着眼前俊美的女子,眼底流露出一点痴迷,这女子是多么的优秀他都知道,可为什么是他的皇姐呢?着了魔般突然扑进楼雅君的怀中,抱住她的腰,嚅嗫的喊了一声:“二皇姐,你是来看瑾儿的吗?”她的怀抱好温暖,要是天天能抱着就好了,突然有些羡慕起她的两位夫君起来,要是他也能该多好?可惜自己是她的弟弟。
楼雅君没有想到楼瑾突然会抱自己,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楼瑾只有十四岁个子不高,可能是营养跟不上的原因,个子也比同年龄人矮了许多,所以楼雅君一低头看到他那光滑的脖颈,衣服本来就宽大,很轻松的就顺着细缝,看到里面光滑的背部,楼雅君连忙移开视线,眼底有些狼狈一闪而过,天啊,她这是怎么了?怀里这小东西可是她的弟弟,她怎么去偷看他的背?她简直是太qín_shòu了!
半天见她不说话,楼瑾扯了扯她的衣角,嘟着嘴道:“二皇姐,你在想什么呢?都不理瑾儿。”
“啊?”楼雅君被他拉回神,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正了正脸色,不着痕迹的将他推出怀中,轻咳了一声:“本王来找你是有事问你的。”
楼雅君忽然变得正经的语气,楼瑾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这么晚二皇姐来找他,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情,难道是···心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牵强的扯起一丝浅笑:“不知二皇姐这么晚找瑾儿是何事?”
眼前的人儿单薄的身影站在黑夜中显得那么的弱不禁风,仿若风衣一吹便倒了,乌黑的青丝不扎不束的披散在肩头,冷风从窗外吹进时,青丝随风飘飞起,此刻捏着巴掌大的小脸正疑惑不解的望着自己,一双黑瞳明亮璀璨的如夜空星辰,波光流转间泛着淡淡的星光和媚意,楼雅君暗叹,这家伙如今才十四,容貌未张开,就已有狐媚之态,不知以后长大了又是怎样的了?转过身不在看他,手背负在背后,清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宫殿中响起:“本王是来找你要一个解释亦或者一个说法。”
闻言,楼瑾笑脸瞬间僵住,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底气不足的小声回道:“瑾儿不明白二皇姐是什么意思?”
她转过头,双眼锋利如冰冷的刀刃直直扫向他,那冰冷凌厉的眼神吓的楼瑾身子晃了晃,向后倒退几步,嚅嗫着唇瓣:“二皇姐,你,你这么看着瑾儿做什么,吓到我了。”
楼瑾慌张害怕的样子不似装的,楼雅君收回视线,声音还是那么的清冷,但神情却暖了许多:“若你当本王是你的二皇姐,就告诉本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想着用谎话来骗本王,毕竟本王征战沙场和混迹朝廷这么多年,不是你那点小心计就能蒙骗过的!”
“你都知道了?”话被说开,楼瑾反而显得镇定了许多,完全没有了刚刚受惊的模样,语气有些淡,忽然媚然一笑,轻轻的走到楼雅君的身边,睁着大眼睛望着她,“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这样做的理由,对不对?”
楼瑾的镇定和冷静,还有大胆的反过来问自己,全都出乎了楼雅君的意料,让她对这个无人问津的落魄皇子突然起了兴趣,勾了勾唇角:“你故意自己掉入池中,然后一副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