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箫公子明明是自小受苦走南闯北的人,可怎么就比那些个富家公子更像是公子呢?瞧瞧这模样,天玑刚刚还以为是仙人下凡了呢。”天玑一边打趣南青箫,一边就跟天权走到了南青箫身边。
七星干将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被骆叔时当成兄弟一样对待,骆叔时从未把他们当成是低自己一等的下人,久而久之,七星干将就被骆叔时刻意培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不自卑,无奴性,在处理骆叔时身边的各项事务时甚至会根据自己的分析和判断违背骆叔时最初的命令,当然,他们的违背也是忠诚的一种表现。所以,这样的七星干将即使是在南青箫面前,也没个奴才的样子,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奴才。
“天玑可不是为了打趣我而来的吧?”比起那些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奴才,南青箫更喜欢骆叔时身边的这群兄弟,因为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束缚,不必顾忌,南青箫喜欢这样的气氛。
“这怎么是打趣?天玑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实话。”天玑顺势坐在了南青箫的对面,倚靠着身后粗壮的廊柱,而天权则退到了回廊的墙边,阴于阴影处站好。
“喝酒吗?可没有多余的杯子。”南青箫以为天玑一定会要,所以话音未落,就直接将酒坛子丢了出去。
“还是算了吧,今夜还有任务,可不能喝酒。”天玑稳稳地接住酒坛,只缓了一下力道就又丢了回去。跟南青箫同坛饮酒?可放过他吧!若是被爷知道了,非拨了他的皮不可!
“是嘛。”南青箫有些遗憾地撇撇嘴,“那天玑想对我说什么?”
“是爷的酒量。”
“三爷的酒量?不超过一杯吧。”说起这个南青箫就觉得好笑,你说怎么就真的有人只喝一杯酒就能醉得六亲不认呢?
“额……我们是想知道是不是换成其他的酒也不行?”天玑跟天权对视一眼,蹙着眉问道。
“天玑是什么意思?”
“我们觉得,爷既然开始经营酿酒作坊了,以后就免不了要与人应酬,这酒量若是一直这样……”天玑面露担忧。
南青箫想了想,觉得天玑这话在理。酒商大多是从小就开始与酒接触的,不说全都千杯不醉,喝个三两坛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只要酒商们聚在了一起,那就是无酒不欢的,三爷的这个酒量,着实不太妙啊。
“那天玑希望我做些什么?”
“青箫公子可有什么方法能锻炼爷的酒量?”
“锻炼酒量吗?”南青箫仔细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得先摸清三爷的酒量。”
“需要准备些什么吗?”一听有门,天玑就松了一口气。
“这样吧,你们明日去高邑城中的几家酒肆买几种酒回来,咱们就趁着三爷得空的时候试上一试。”
“如此,就拜托青箫公子了。”天玑起身,跟走出阴影的天权一起向南青箫鞠了一躬。
“无妨。酒以外的事情我不甚了解,若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们尽管开口就是。”南青箫笑着开口。能帮上忙,他才会觉得自己呆在骆叔时身边是有意义的。
“有青箫公子这句话,咱们就放心了。”天玑眯着眼睛笑着,那笑容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点儿奸诈,“那我们就……”
“青青!”
一听到这个称呼,南青箫、天权和天玑三个人浑身一抖,立刻转头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只见夜色中有一抹黑影在跳跃,一起一落就到了面前,黑影速度不减,一头扎进南青箫怀里了。
“喂!”南青箫被撞得重心不稳,直接从回廊的栏杆上掉了下去,往怀里一看,撞进来的人可不就是骆叔时。这人怎么喝酒了?
“爷!”天璇紧追在骆叔时身后,双脚辅一落地就直接瘫坐在地上。天啊,可累死他了!他们今夜是去拜访一下老爷的友人,原本都好好的,可爷不知道从哪弄了酒,竟然在回府的马车上偷喝了,等他察觉到的时候,爷就已经进入了六亲不认的状态,跑出马车就用轻功到处乱飞,幸好现在入了夜,他们走的那条街上几乎没人,不然等明日不知要传出什么样的鬼神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