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则因为旁边人竟然赖着不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祁越今天的表现,说没感觉不触动是假的,甚至,可以说是满心欢喜。他一直在等这么一个人呀,对他好,对他笑,两个人厮守一生。
他这么多年确实是在等祁越,不过那多半是抱着等待一个幼时玩伴的单纯心情,对祁越的冷淡,也多是因了当初就那样被他简单抛弃,心有不甘而已。
而当十年后,在他以为祁越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时,那人竟又骑着青骢大马飞奔而来,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他眉眼坚定地说,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你赶我走也不走。
他拥着他在他耳边说,这就是我回来的意义,以后只有死亡才能将你我分离。
他虽没说过喜欢,但他的所作所为,大概就是了吧。
小溪怔愣着,想着这一段时间和祁越有关的事,想起两人一起在冰上钓鱼,一起去果园里的小木房子溜达,一起去落霞山采药。他没想到,祁越居然也懂药理,懂的还很多。
祁越却有些忍不住了,他抬起长腿,用膝盖轻轻顶了顶小溪的后背,“傻愣着干啥呀,快到被窝里来,一会儿冷到了就不好了。”
小溪忽而红了面皮,这、算怎么回事儿,这人怎么跑到自己床上了,他硬着脖子,直视前方道,“你、你不是睡外面的么?”
祁越“腾”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满脸委屈地凑在小溪的后颈,“小溪……你就这么忍心嘛……外面下这么大雨,这么大雷,你就不担心我明儿早爬起来就是半个废人了嘛?”
他靠他如此之近,祁越可以闻到小溪身上淡淡的体香,有点像花,又有些像药,微涩却又甘甜。这个味道困扰他好久了,明明小溪沐浴所用的东西都是他一手操办啊,为什么他用了就没那种味道呢!
小溪忽而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地转过身瞪着祁越,见祁越一副刚守新寡的可怜妇人模样,心下那股不自在也因那不断上涌的心疼给隐了去,他瞪了祁越一会儿,见他没有一丝收敛的意思,便垂着两肩,慢吞吞蹭到床边,道,“就这一次啊!”尔后又恶狠狠道,“让开,我上去。”
祁越立马把高大的身子缩了缩,再缩,尽可能地给苏大爷开路。
见小溪上了床,眼神戒备地望着自己,祁越立马乖乖地闭了眼,假装睡觉。
小溪见他虽闭了眼,但心里仍然满是担忧,毕竟,从那时到现在,他一直是一个人睡。因此,他只简单地脱了外衫外裤,穿戴还算整齐地躺在床里面,尽可能地往里面靠,仿佛祁越是什么碰不得的东西似的。
祁越虽闭着眼,但还是可以根据他的动作判断他在做什么,他脑洞大开,想像着小溪青衫半解、面色晕红、黑亮双眼含羞带怯地望着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就控制不住地膨胀起来,即使他忍耐力控制力惊人,但一碰到小溪,这些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完全就失效了啊!
在他犹自纳闷这人明明不是穿的很厚的嘛,怎么就脱了这么两件?睁开眼偷偷瞄了瞄,灯光虽暗,但因有闪电的缘故,屋内的情景还是很容易就看清的,只见小溪穿着整齐的xiè_yī亵裤,头发都没散下来,眉眼微皱,没有平日里的风轻云淡,他偏瘦的身体缩成一团,紧紧地靠着墙面。
祁越心里忽地一气,干嘛离他这么远!手指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抚上那人的眉眼,一点点细致描绘,在碰到他长而密的睫毛时,察觉到他的颤抖。可小溪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一直没有反抗,乖巧地不像话。
可这却让祁越心里非常生气。
他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小溪这么温顺,就像小时候一样,难道不好么?难道不是他所希望的么?但为什么见到小溪这样,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呢?
他一手揽过他腰间,手上忽然使力,人已经被他带进了怀里。
小溪闷哼一声,鼻子撞到他胸膛了,好硬。
小溪委屈地望着他,黑亮的眼睛里有点水光,红嫩的嘴巴微撇,灯光阑珊,看着格外勾人。
祁越懊恼地低吼一声,一把把小溪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不让那张魅惑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紧紧地抱住他,低低在他耳畔道,“别乱动,我不想伤害你。”声音里满是隐忍。
小溪身子僵硬一瞬,随即慢慢放松了下来,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却仍是不可得,因为小腹处有一块火热,在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