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凑巧,正好赶上了?
徐岫一怔,心里觉得不对劲儿啊,他使劲儿想了一下开头的剧情,应该是这么一个情况:内息混乱,剑气暴走,身体之中的阴阳之力失调……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知道是不是情况比刚刚严重,白玉英突然一声惊呼飞奔了过去,却不敢碰他,半跪在一边看着,美目含泪:“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呜,荀师兄,你快过来,将离师兄好像很难受。”白玉英是被娇养着的花朵,性情温柔但见不得大场面,见白将离现在满头冷汗面色痛苦,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只能含着眼泪抽抽噎噎的看向徐岫,希望他能解决。
炼丹跟术法这几个月多少是知道点,但要真说歧黄之术把脉之类的,那徐岫自觉自己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不过他现在心知肚明白将离伤在哪儿,倒也乐得装这个大尾巴狼,所以他微微一颔首,心里异常有底气,白玉英见他如此成竹在胸的模样,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不过这时候还有几件必要做的事情,徐岫挽起自己厚重的袍子下摆平铺了开来,慢慢的跪坐在地上,让袍子下摆形成一个近乎半圆的模样,体态fēng_liú,容姿端华。
fēng_liú端华个球!
事实真相是身上这堆(没错就是堆)衣服太多了,不把下面理顺,他压根就跪或坐(绝不考虑蹲着)下不去,如果强行坐下去,大概会整个会被袍子厚厚的缠住,然后两条腿可能就会悲剧。坐着没关系,一站起来大概就直接会踩到衣服某一处最后咕噜噜滚出去……丢死个人。
徐岫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他骚包的随键盘一打:三派弟子服皆为不同,如剑系走轻灵便捷,丹脉露厚重华美,而符箓一支则显精致雅意。
现在他的肠子都给悔青了,当年写文也就四个字“厚重华美”,真到自己穿的时候,就差命丧黄泉了。
腹诽归腹诽,该有的职业道德也是要有的。
徐岫温柔笑着从袖中抽出手来,他方才摸着云头,手指便染上了清浅的药香,轻轻略过白将离面上时,只能让人闻得一阵清香扑鼻。然后徐岫一脸平静的用指尖轻轻点过他的眉目后落下,快狠准的按了按他脐上三寸之处,让本有些放松的白将离瞬间扭曲了脸,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瞪了过来。
其实瞪也就算了,白将离被这么一按,跟被点了穴似得,直愣愣的往徐岫怀里倒。下意识接住的徐岫突兀想起自己抱着的是个男人,差点脱手把白将离推到地上去,好在他动手的前一刻想起这应该是个加好感度的好机会,虽然他不觉得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能加什么好感度……
还有……那个,他真的没有按错地方吗?
画本上应该不会有错吧……
徐岫跟怀里的白将离诡异的凤眼瞪桃花眼瞪了一会,都沉默了。
倒是白玉英耐不住了:“哎呀,你们看什么呀,师兄,你倒是说呀,师兄怎么了。”她急得慌,一口一个师兄,也不怕把两人闹晕了。徐岫绝壁不承认自己是被那双霸气凶悍冷酷帅炫过头的桃花眼给震慑住了,掩饰般的轻咳两声说道:“你无需担心,并非是什么大问题。”他抬起头来看着白玉英,一脸温柔笑意,白将离却还是紧紧的盯着他——的下巴,徐岫险些绷不住稳如泰山的脸皮。
收敛了笑意后表面上一脸平静严肃正经八百,其实小心肝颤巍巍的抖了好几下的徐岫将白将离扶着正坐起来:“虽无大碍,却也不是小事。只是,你为何如此冒进,剑术若要大成,也需得看些机缘,你这般贪求,欲念恐会污了灵台,日后心魔徒增,境界停滞不前,那又怎生是好。”
就为了这一眼!就这一眼,白将离你……!好吧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吓你一吓总行吧。
“啊!这么严重啊。”白玉英下意识捂住嘴巴,“那,那该怎么办。”
徐岫摇头苦笑,一脸惋惜模样,心里却道:当然是没有这么严重,不过不说得严重一点,白将离怎么会紧张。而且他命那么好,就算严重,也会有一大堆高人小弟哭着求着来帮他——就譬如我,当然我显然是属于高人那一类……
这时白将离眼中才闪过一丝慌张,沉下声来:“教我,怎么做。”
不过徐岫清楚,白将离这么问倒不是惜命,寿命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存在感,他所渴求的是无上剑道,他所担心的,也只是日后剑术可能无法增进一事。
“不难。”徐岫解下身上配着的小药囊,又取出袖中的云头,将药膏倒入囊中,收紧了结挂在指尖上。他食指轻绕了一个小圈,药囊便突兀在空中燃起蓝色焰火,很快就尽数化为齑粉,冒出一股极浓极香的紫色烟雾来。白将离嗅一嗅,便觉得心中压抑之感散去,嗅第二嗅,口鼻之中的血味腥浓也化为花草清香,嗅三嗅,雾气也尽消了,他也再无任何异样。
且不顾白玉英如何夸徐岫妙手,徐岫是暗地里自己擦了把冷汗,心想:好在这一手‘打火机”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不然今个儿得跟玉英借火了。
若说这其中功劳,徐岫除了说药方跟借灵气,可还真就没什么了。药材是刚入门的小弟子抓的,切也是他们切的,炼药是金麟药鼎这件小法器自行运转,徐岫大概也就是接济了一点灵力,别的……好像也没有别的了。
“多谢师兄……”白将离老气横秋的棺材脸也微微柔和了些许,对徐岫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