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长得帅气的神经病!
简小兮在心里愉快地骂了一句,人慢慢站了起来,毫无畏惧地面对着松本一泽,挑眉道:“这位先生,您踩了我的东西,麻烦您把脚挪一挪。”
松本一泽冷冷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冷漠地收回,迈着淡漠的步子大步流星地离开。
简小兮有点莫名其妙,冲着他的背影暗暗咬了牙齿,拾起地上的图纸就朝古董店门口走去。
可是,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下了脚步。
简小兮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对着门口的侍者微微一笑,说道:“您好,我是凌丰建筑的设计师,我姓简,我约了松本先生。”
“对不起简小姐,您迟到了,请回吧。”门口侍者的话,礼貌而疏离。
简小兮默然,冲着侍者可怜兮兮地眨巴了下眼睑,“我就迟到了几分钟,您能通融一下吗?”
声音带着几分请求下的撒娇,可是侍者却一点都不为所动。
简小兮看着像木头一样的人,暗暗蹙了眉头,她知道自己理亏了,这些人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不能进去,那就在外面等他,总可以吧!
简小兮拿着东西朝门口的休闲区走去,悻悻然地坐了下来。
只是,她不知道,她早就和松本一泽见过了,也错过了。
一辆黑的宾利缓缓从店门口驶离,松本一泽透过车窗看向那抹单薄的倩影,嘴角的一侧微微勾起,露出玩味的笑意。
锦绣花园
陈沫在家收拾了一上午,此时她正在拖地,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陈沫将拖把放回了洗手间,将门打开。
谭永豪手中提着饭盒,陈沫见是他,连忙帮他拿了一双拖鞋,呡嘴笑道:“姑父,进来吧。”
说着话,已经将他手中的饭盒接了过来。
谭永豪温和地笑了笑,站在门口,没有换鞋。
眼睛朝里面看了看,发现客厅里没有人,陈沫敏感地知道他在找陈奕,小声地说道:“姑父,小奕在房间,我去喊他。”
谭永豪心慌地拉住了她,亦是压低声音回道:“别叫他了,估计他不愿意见我。”
“姑父,您进来吧。”
谭永豪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陈沫面前,“他不是要找学校吗?这些钱你拿着,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不用了”陈沫微皱了下眉头,“我有钱,姑姑早就给过我了,您拿回去。”
“你这孩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谭永豪语气噙了不悦,直接将信封放在了玄关处的柜子上。
随即,就准备离开。
“姑父,不进来坐坐吗?”陈沫看着他离开,眉头皱的更紧。
谭永豪依旧摇了摇头,“不进去了,那孩子见了我,估计会不高兴。”
陈沫看着他就这样离开,心头涌出说不出的难受。
如果,小奕能原谅他,姑姑能回来,那么姑父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卧房内,陈奕听到有人跟陈沫说话,好奇地推开了门。
“饿了吧,过来吃饭。”陈沫将饭盒打开放在了餐桌上,冲着陈奕招了招手。
陈奕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看到有点眼熟的饭盒,他嫌弃中带着愤怒问道:“是他送来的?”
陈沫的手微微一顿,点了点头。
陈奕一口浊气堵在心头,好似不发泄不痛快似的,他一把将饭盒拿在了手中,紧接着砰的一声,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什么?这是你爸送来的。”陈沫见了他的举动,清秀的脸上龟裂了怒气。
陈奕盯着她,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反驳道:“他不是我爸,我爸是舅伯,三年前已经死了。”
陈沫唇线紧闭,看向陈奕时面痛苦难耐,睫毛剧烈地翕动着。
陈奕是陈沫的表弟,以前叫谭奕,陈曼妮和谭永豪离婚之后,他才改姓陈。
以前,因为陈曼妮和谭永豪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管教他,所以陈奕很小的时候他就被送到了陈沫家,陈儒生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格外宠溺。
这样一来,陈奕和舅伯的关系胜过他跟谭永豪的父子关系。
陈沫心里也很清楚,陈奕是不会那么轻易原来谭永豪。
可是,现在听到他说这种话,心头生气的同时也忍不住难过。
如果,爸爸还活着,该多好!
陈奕见陈沫直盯着他,又不说话,此刻他的眼中全无愤怒,只有心疼。
他知道,他说错话了,看她的样子,肯定是想舅伯了。
“姐”陈奕拉着陈沫的衣袖,开始撒娇求饶,“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陈沫嘴唇颤抖着,声音有些涩,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奕,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们要对身边的人宽容,不要等到真的失去了才来后悔。他毕竟是你的生父,这些年他一直活在自责中,过的很不好,所以”
“够了!”陈奕最烦陈沫唠叨关于谭永豪的事,他咬着牙齿恨恨道:“他过的不好,妈妈和我就过的好吗?你就过的好吗?”顿了顿,陈奕的眉眼已经扭曲,愤怒的情绪难以抑制,“当年,如果不是他去赌博,妈妈也不会卖了家里的房子替他还债,而你也不会收了那个老巫婆的钱跟尤然哥哥分了手,高利贷上门的时候,我们才多大,这些你都忘了吗?”
陈奕越说越激动,最后的话几乎是嘶吼出来,让听到的人都感受到了他愤怒的情绪。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