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关上门之际,走在最后的阿柴很是嘚(欠)瑟(扁)地回过头,朝爵里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爵里凌厉的目光随即扫了过去,阿柴也迅速关上了大门。
屋子一下子变得冷清下来,爵里沉住气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随后这才站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换上了一套休闲服之后,他也打开门离开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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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负绯瑶和阿柴循着纸上的地址来到了昨晚那个年轻男子所说的闹鬼房子。
眼前是一栋古朴的老式建筑,四周明显有过翻新的痕迹,增添了些许现代的风格。
“主人,就是这里了。”
阿柴戒备地张望着四周,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后,这才望向身后的负绯瑶。
负绯瑶摘下脸上的墨镜,微抬起头打量着那栋房子。
阿柴则自顾自走到了的门口,扒着欧式铁栏院门望着里面的一切,“主人,我们没跟那个男人拿钥匙,要怎么进去?”
负绯瑶轻挑眉,目光落在那没有上锁的院子大门,问:“你觉得我们需要钥匙么?”
就算门上锁了,她有法力,阿柴又可以变回原形翻墙进去,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阿柴低头看着只拉上保险栓的院门,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诶?门居然没锁!”
是因为那个男人感到恐惧而离开得太匆忙,所以连门都不想去上锁了么?
话毕,阿柴随即伸手探到门后将保险栓拉开,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院子的门。
就在他准备让出一条路让负绯瑶先走进去时,里边的屋门突然在毫无预兆地情况下被打开来。
一道身影从里边走了出来,是一位面容憔悴,穿着家居服的中年妇女。
下一刻,在看到门外两张陌生的面孔时,中年妇女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而阿柴和负绯瑶丝毫没料到屋子会有人,顿时也有些愕然。
中年妇女站在原地,警惕地质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开我家院子的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阿柴缓过神,有些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你家?”
话刚落下,屋内传来另外一个声音:“怎么了?谁来了?”
中年妇女回过头,对屋里的人道:“有两个年轻人,擅自开了我们家的院门,不知道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被当成可疑陌生人之一的阿柴,扯了扯负绯瑶的衣角,压低声音询问道:“主人,我们会不会走错了。”
“不会。”
负绯瑶从纸上的地址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站在屋门外的中年妇女。
紧接着,另外一道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会不会是阿康的朋友们过来了?前些天他们打电话说会过来这边拜访的。”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看样子是那位中年妇女的老伴。
听到他的话,负绯瑶的嘴边随即勾起一抹笑意,迈开脚步径直走了进去,“伯母、伯父,你们好,我们确实是阿康的朋友。”
既然这栋房子有人了,那总要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吧,毕竟答应了那个年轻男子。
而这对中年夫妻应该就是那个年轻男子的父母了,不会正好今天碰巧回来的吧?
得到确认,中年妇女随即散去了警惕,取而代之的是亲和的笑容,“是你们啊!快进来坐吧!我刚才还以为是小偷呢,差点要报警呢。”
中年男子无奈地看着自家的老伴,“哪有衣着那么光鲜的小偷啊。”
随后,负绯瑶回头朝阿柴示意了个眼神,阿柴随即会意地走上前,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屋内。
宽敞整洁的客厅内,四周摆放着各种复古的欧式家具,装潢也颇为精美,倒像是外观低调的豪宅。
“来,喝茶。”
中年妇女热情地泡了两杯茶,分别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上,随后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谢谢。”
负绯瑶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目光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屋内。
阿柴凑到她的身旁,微微压低声音道:“主人,这里面阴气很淡,不像是有鬼魂作祟的地方。”
负绯瑶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沉,“但阴气还是有的。”
看他们说悄悄话,中年男子不禁疑惑地询问道:“什么?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伯父、伯母,很抱歉过来拜访你们没有带点礼物。”负绯瑶开启了社交模式。
两人皆是摆摆手,“不用,你们能过来看看我们,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伯父、伯母,昨天晚上阿康跟我说,家里有点问题,所以我们……”
话还没说完,中年男子随即打断了阿柴的话,难掩激动的心情道:“阿康跟你说的?他托梦给你了?”
“哈?”
阿柴一脸懵逼。
托梦什么鬼哦?说得这么玄乎,昨晚是那个叫什么阿康的年轻男子误闯进他们酒肆的好吗。
中年妇女的神情变得哀伤,不自觉哽咽着:“真好呢,你们都还能梦见阿康。他走了两个月了,我们却没有梦到过他一次。”
负绯瑶微皱起眉头,“走了两个月?”
“是啊,是不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中年妇女苦笑着,拿起纸巾默默擦拭着眼泪。
阿柴和负绯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愈发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
一时间,那对中年夫妻似是被悲伤的情绪包围着,整个客厅的氛围变得些许压抑。
最终,中年男子悲伤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道:“走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