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帝:“……”怎么突然扎堆过来了?他怎么觉得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呢?
谢彦斐他们是先到的御书房外,他一到,明贤帝早就让钱全在外等着直接迎了进来。随着一行人踏进御书房,俯身行礼。
明贤帝让谢彦斐他们起身,眼睛却是直接瞅着谢彦斐,等瞧着似乎没瘦也没受伤还会笑,笑得嘴巴都咧起来了看来今天这事老五不吃亏,明贤帝放了心,也就不着急了:“怎么好端端都过来了?怎么回事?老五,你来说。”
谢彦斐上前一步,喜滋滋道:“父皇,儿臣打赌赢了。”
明贤帝没想起来什么赌:“哦?”
谢彦斐知道明贤帝这是没想起来,提醒道:“之前儿臣与武老将军不是打了个赌么,赌约就是武家的丹书铁契,父皇你还给我们作证来着,儿臣记得还写了圣旨,今天,就刚刚武老将军那女儿武氏买了杀、手要害世子的表妹施姑娘嫁祸给世子被我们拿捏住了,儿臣这可不是赢了?”
明贤帝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等听出话里的深意,脸色一变:“什么?镇国公,你那继室竟然有下黑手害世子了?”
镇国公头皮发麻:“这……是老臣治家不严,老臣已经知错,也休了她!”
“你……”明贤帝看着镇国公甩摊子甩的比谁都快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先去后面跪着去,朕等下再跟你算账!裴世子,你来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清楚。”
裴泓嗯了声,上前,将今日发生的事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只除了毁坟墓的事,既然王爷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也就不提。
即使只有这么多明贤帝也气到了,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耍心机陷害,当年若非后妃诬陷陷害,皇后也不会……不会……
明贤帝猛地一拍御案:“来人!将武氏关入大理寺,连带之前那次的事一起清算,朕倒要看看,到底谁给她的胆子敢这般蔑视朝堂蔑视律法!”
武氏甚至没让她进御书房,直接从扣押在宫门口的马车里随着这一声令下送去了大理寺。
刚好与武府的马车擦肩而过,武老将军连忙让马车停下来,想问什么禁卫根本不让问,直接隔开继续朝前。
武老将军面色惨白,望着马车不祥的预感也愈发的浓,她真是……真是……
武老将军抱着被锦盒装着的丹书铁契匆匆进了宫,希望世子能看在这丹书铁契,饶了他这继母一次,至少……留下一条命。
这次闹得这么大,就算是以儆效尤怕是皇上也会重罚。
两罪并罚还加重,那……必死无疑。
武老将军到御书房的时候,武老夫人递到太后那里的帖子被拒了回来,上次武氏犯了事武老夫人就求到太后那里,太后看在远亲的份上,加上也是自小瞧着武氏长大的,也就应了。
事后明贤帝虽然将武氏轻拿轻放,却没打算下次还被求到太后头上,所以之后就亲自去了一趟太后那里,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次可以放过武氏,却没有下次。
太后知晓自己这次的手伸得有些长,她帮一次是看在过往的情分,可第二次她也没打算帮,所以这次御书房那边的消息传到后宫,太后没先接武老夫人的帖子,而是先去让嬷嬷询问,等得到武氏在京中百姓面前做的事,直接让人拒了武老夫人的拜帖。
武老夫人在宫门口等的心急,可等来的却是拒绝,她早就不年轻的身体晃了晃,颓然倒回轿子里,一行浊泪流下来:糊涂啊……她为什么这么糊涂啊……
这次,连她这个当娘的,怕是也救不了她了。
武老将军抱着丹书铁契进了御书房,从头到尾他的头垂得低低的,自觉没脸再见皇上,尤其是上次在御书房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与五皇子打赌他了解自己这女儿,只是一念之差绝不会有第二次,可这才多久他这老脸就被打了?
武老将军知道如今最妥的办法就是降低这件事的影响,让受到牵扯的几人的怒意都消了。
有圣旨在,丹书铁契是绝对保不住,与其歪缠,不如痛痛快快把丹书铁契交出去,换皇上的好感,念在他武家几代人为大谢鞠躬尽瘁的份上,至少……能留下小女一命。
别的,他已经不奢求了。
武老将军一进去,到了近前,直接跪了下来:“皇上……罪臣前来告罪。”
明贤帝瞧着武老将军苍老的面容,叹息一声,武老将军忠心他是信的,几代都是忠君之臣,只可惜,老来得女把这女儿养得……不知所谓。
“老将军,你可知朕这次来所谓何事?”明贤帝皱着眉,头疼不已,可这次也没打算再饶了这武氏,有一有二就有三,更何况,他是皇帝,老五已经把前后的事情说了出去,他能为武家开恩一次,却不能开第二次。
否则日后都纷纷效仿,哪里还有规矩可言?
武老将军低着头,诚恳认错:“罪臣知道……罪臣已知那逆女坐下的恶事,罪臣也不为她辩驳,改怎么判怎么判……罪臣按照赌约愿意奉上我武家的丹书铁契交予裴世子……”他转过头,眼瞧着要朝裴世子道歉,裴世子看不到,察觉到细微的动静,皱眉,谢彦斐直接挡在裴世子面前,笑眯眯上前把老将军给搀扶起来。
“老将军你这是做什么?道歉就道歉,哪里有给晚辈磕头的?再说了,错的也不是老将军你啊,是世子的继母武氏,再说了,长辈给晚辈磕头,可是要短、寿的。”谢彦斐咬着牙,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