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淳买了粥和小菜当晚饭。
到了家,周淳只允许周储吃了一丁点。拉肚的人还是少吃为好,越吃越拉。
周储已经拉虚脱了,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哥给他多少饭,他就认命的吃多少,连个屁都不敢放。
周淳已经两宿没睡个好觉了,好不容易回了家又陪周储折腾到了深夜,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了,吃完饭,对周储道:“你晚上动静小点,别吵醒我,还有,别以为你拉个肚子,就能把之前那事糊弄过去,还有你那车头的事,告诉你,都没完!”
周储缩缩着脖子,一句不吭声,“……”
“好了,别杵这堵心我!”
“……”周储扶着墙回房间了。
周淳原地打了个哈气,边脱衣服边走进了浴室,洗完澡,去了趟周储的卧室看了看,才回房睡下。
这一晚上,周储只到厕所折腾了两回,他的屁股就跟被人干过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早上天还没亮透,周储就被他哥弄醒了,说出去输液。
周储打了个哈气,慢慢悠悠的下了床,特意找了件毛衣穿里头,脸也没洗,穿上外套就跟他哥出门了。
出了门才发现天有点阴,冬季里阴天是最烦人的,本来就冷,天又灰蒙蒙的,就变成了一种阴冷,心情都会受影响。
周淳打开了收音机,听着早间新闻,问周储昨晚又拉了几次。
这会儿车里温度还没升上来,周储冻得缩着脖子,蔫蔫的回道,两次。
周淳听了没再出声,把车直接开到一家早餐店门口。吃了饭才去门诊。
周储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装作一副虚弱的德行,生怕他哥跟他算前帐。
输完液,又买了午饭回的家。
一进家门,周储又是给他哥拿拖鞋,又是倒茶水,低眉顺眼的活脱脱一个奴才样儿。
周淳在沙发坐了下来,手握着水杯取暖,对周储道:“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说道说道了?”
周储哭丧着脸,站客厅和厨房间的走道上,就是不上前,道:“哥,我还没好利索,要不再给我两天恢复恢复……”
周淳脸顿时沉了,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搁,喝道:“别得寸进尺!周二,别人给你脸,那都是因为我和爸,但是我们的脸面不是让你丢人用的!”
周储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头垂的更低了,一句都没敢回嘴,“……”
“过来!”
周储闻言,用脚底的拖鞋磨蹭着地板,缓缓的走了过去,在离他哥三步的位置停了下来,“哥,我还虚弱着了,你别打我……”说到这见他哥瞪他,又紧接着加了句,“我错了……再没下次了……”
周淳一拍沙发扶手,打断道:“别跟我保证!”